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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句話,聲音徒地增大,那名一直態(tài)度倨傲的警察猛地站起身,他手撐著方桌,手指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他十分不確定地用眼睛上下打量著許書銘,大腦急速思考著許書銘說的話的真實性。不是說他只是個無名無姓的小人物,怎么口氣這般的大?然而就在他猶豫的片刻,審訊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推開大門的人顯然力道用得非常大,木板撞到堅硬的墻壁上,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整個警局的人都伸頭看了過來。“王家平,你給出來!看看你辦的什么好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許書銘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男警察一聽到門外的聲音,臉色驟然一變,他原本還對許書銘的話還有幾分懷疑,現(xiàn)在是信了十足十,雖然臉上還在佯裝鎮(zhèn)定,但是額頭上卻已冷汗涔涔。“是,局長!”王家平提起聲音,高聲回道。就在他要抬腳離開的時候,腳步一頓,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突然轉(zhuǎn)回身,不顧門口站著的同僚,大步走到許書銘面前,湊到許書銘耳邊道:“許書銘,你說得對,我們無冤無仇,我也是受人所托,才會來找你麻煩。但是這真不是我的本意!——不如,我們大家各退一步,如何?以后你要是有事找我,我必定一幫到底,絕不推辭!”許書銘卻沒想到這個名叫王家平的警察,肚子里卻有這番思量。許書銘在他期待目光下,溫柔一笑,輕聲道:“各退一步?”王家平點頭,期待神色更甚。許書銘抬起眼,想看清這個王家平到底為什么會把人當傻子一樣糊弄,他定定地看著王家平目露期待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做、夢?!?/br>“你——!”王家平?jīng)]想到他的求饒,竟然被許書銘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許書銘卻已經(jīng)嫌惡地撇開臉,因為王家平身體的遮擋,房間內(nèi)的光線晦澀不明,讓王家其沒有看清許書銘眼睛里那一閃而過的厲色。“你快出去吧,實話告訴你,既然你收了王家其的好處,那我們之間就絕沒有退一步的可能!”況且,許書銘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審訊室地面的地板花紋,心想:如果我沒有人讓我二十四小時盯著我的行蹤,我沒有后招,那今天,我肯定是出不了警局的大門了!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人物,拿什么和公權(quán)力量相抗衡!一旦檔案上有污點,人生還有什么未來?更甚者,王家其今天應該不止是讓他檔案有污點吧,說不定,是要讓他直接進監(jiān)獄也說不定。進了監(jiān)獄,他許書銘可不就再也沒機會在擋袁楚川的路了?真是一勞永逸的一招。等許書銘被警察局的刑警大隊長請出去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他一天未進一滴米水,不止臉色蒼白如紙,連嘴唇都沒有半分血色。警察局大門外,下午的太陽耀眼,照得大理石地面反射著白花花的光。許書銘剛剛走出去,就被這剌眼的白光曬得腳步有些虛浮。他的身體最近被他折騰地,著實有些不爭氣,即使昨晚好好睡了一覺,但是經(jīng)過一天的消耗,又打回原形。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里嗡嗡亂響,腦子有些發(fā)昏,就在他想要站在原地停頓一下,歇一歇,喘口氣的時候。不妨身邊伸出一只手來,扶住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拖住。那扶住他的大手,堅定、平穩(wěn),許書銘下意識想要掙脫的時候,竟然沒有掙脫出來,反而感覺到他的手指力道加大,隱隱有幾分不容拒絕的味道。“書銘?!?/br>耳邊有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許書銘猛地抬起頭,聞聲看過去,鐘聞天再熟悉不過的臉乍然出現(xiàn)在眼前。24第24章他這樣做未免欺人太甚筆趣閣網(wǎng)>我被金主掃地出門之后>24第24章他這樣做未免欺人太甚“原來是你請了他們的局長過來,我說呢……”許書銘這才想明白自己剛剛能夠脫身得如此輕松的根源。他本意是想找一位金牌律師,過來讓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慣的警察難堪的,但是難堪只是難堪而已,并不會讓人低聲下氣,對他立刻服輸?shù)牡夭健?/br>也只有驚動到他們頂頭上司,釜底抽薪,他們才會感覺到惶恐不安,急于求饒。比起鐘太太那一點點人脈,還是鐘聞天的出手足夠震懾人心。鐘聞天少有的臉上沒有表情,看向許書銘的目光也十分陌生。他觀察了好一會兒許書銘,等他站穩(wěn)了,才松開手,語氣淡淡地道:“是我請了李局長來放了你?!?/br>許書銘卻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好奇,緣何過來救人,救完卻一副冷淡的態(tài)度。他抬起眼,觀察著鐘聞天的神情,腦中卻被疑惑占據(jù)。鐘聞天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白襯衫,打了一條藍灰色的領帶,上面用銀線繡了一些漂亮的花紋,低調(diào)華貴中襯托出一點少見的活潑,這不是鐘聞一貫天喜歡的風格。許書銘抿起嘴,扭頭看向臺階下停著的黑色轎車。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馬路邊上,車窗貼著防窺視的黑色薄膜,但是許書銘的直覺相信,里面一定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在等著鐘聞天的人,甚至是早上幫鐘聞天挑領帶的人。呵,果然是過來替人出氣呢。“為什么不說話?我?guī)土四?,一句感謝都沒有了?”鐘聞天突然開口道,他似乎想要平心靜氣的和許書銘說話,但是語氣上顯然不太成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我鐘某人似乎沒有得罪過你,為什么處處要與我作對?”他的聲音將許書銘的思緒從轎車拉回來,他慢慢轉(zhuǎn)過臉,看著鐘聞天,忽然笑了一下。他的臉色蒼白,這一陣又瘦得臉小了一圈,這一笑,越發(fā)顯得人荏弱不堪,像是大聲說話,都能把他嚇跑一樣。但是他的眼神又那樣的冷,看著鐘聞天的目光像浸了一層雪水,站在陽光下都感覺到不到一點點溫度。“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鐘總今天親自來找質(zhì)問我?”許書銘柔聲問道。鐘聞天的表情越發(fā)的淡,他想起這些日子身邊那些小動作,語氣不好地道:“一定要我說得明白嗎?書銘,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需要幫助,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閉嘴!”許書銘卻喝道,像是無法忍受一樣,直接打斷鐘聞天的話。同情我,鐘聞天有什么資格?許書銘猛地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鐘聞天的眼睛,像是不認識他一樣,把他認真看了好幾秒鐘,才冷聲道:“好一個同情,我有沒有說過,讓鐘總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