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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e,趕緊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將枕頭塞到他的后背,讓他躺回去。“口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溫水?”她不等許書銘說話,已經(jīng)貼心地去了病床旁邊的桌子上忙綠去了。這名護士的服務太周到了,許書銘這才心中覺出不對,抬起頭打量了病房的全貌。寬敞的單人間,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像一間收拾得十分舒適的臥室,落地窗戶,讓房間的光線充足得不像話,舉目望去,能看到樓下種植的郁郁蔥蔥的香樟樹,更遠處是風景秀麗的城市花園。“來,喝口水吧。你剛剛醒來,一定口渴了?醫(yī)生說你暫時醒來之后,不能立即吃東西。你進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為你做過檢查。體檢單上顯示你的腸胃非常虛弱,以后要多注意飲食規(guī)律,工作再忙,但是身體忙壞了,也是得不償失,對不對?”小護士還在喋喋不休,許書銘不知道這是不是私立醫(yī)院的培訓要求,他等小護士說完,才開口問道:“請問是誰帶我進醫(yī)院的?”小護士在整理桌子上的雜物,聽到他的問題,弓著的背頓時直起來,看著他理所當然道:“是鐘先生啊,他抱你進來的,你當時已經(jīng)昏倒了,直接進了急診室。鐘先生一直等你出了急診室才離開,他說,等你醒了,要立即通知他?!?/br>許書銘已經(jīng)回憶起自己在警局門口,一言不合暈倒的事,臉上不禁有些微熱,他避開小護士探尋的目光,道:“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出院嗎?我還有事,不能待在醫(yī)院里?!?/br>說完,許書銘便重新要下床。小護士被他的堅決嚇了一跳,好像十分不理解為什么有人如此不珍惜身體。她走到他身邊苦口婆心地勸道:“你還需要在醫(yī)院觀察兩天,醫(yī)生說你的身體非常虛弱,要好好調理,不然以后會出大問題的?!?/br>許書銘笑,能出什么大問題,他的問題還不夠多嗎?再說,私人醫(yī)院的消費可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不用了,我睡了一覺好多了,謝謝你。”他笑著道,說完又想到小護士說的鐘聞天的事,便又抬起頭看著她道:“請你幫我轉達鐘先生,就說我非常謝謝送我醫(yī)院,是我給他添麻煩了?!?/br>他想說醫(yī)藥費的問題,但是轉念一想,他現(xiàn)在這個情況,鐘聞天一定十分清楚,何必強撐臉面,反而讓人覺得他矯情。以后若有機會,再謝謝他吧。小護士攔不住他,想伸手去扶他,許書銘察覺到她的意圖,凌厲的目光掃過來,又讓她的手不自覺縮回去,急得她在原地差點跺腳。“你就算要出院,那不用那么著急啊,再休息一會兒不行嗎?”許書銘也知道自己為難她了,但是不讓她為難,那就要難為自己了。正要拉開門,卻沒有想到病房的門先一步被人推開。半敞開的房門,正好讓一進一出的兩人打了個照面。許書銘一看到鐘聞天,便想到自己在警局門口的狼狽,臉色一熱,回頭去看旁邊作出著急模樣的護士。那護士看到鐘聞天卻比他一臉驚訝的模樣,似乎沒想到鐘聞天會來一樣。“鐘先生,你來啦,我正準備去通知您呢。”她笑著道,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拉開門,然后得意地看著許書銘。似乎在說,瞧,鐘先生來了,你走不成了吧。許書銘特別無語,他不再看小護士的臉,退后一步,抿唇不語。鐘聞天看看許書銘,又看看小護士,笑著走進來,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小護士好像找到可以做主的人,馬上道:“鐘先生,許先生剛剛一定要出院,我怎么勸他也不聽,還好您來了,您好好勸勸他吧!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真的還不適合出院,哎呀——許先生在瞪我呢,那我可不敢再多嘴了,您去好好勸他吧,一定要讓他留下來再多觀察兩天!”這個活潑的小護士說完,立刻閃身離開,走之前,還服務周到的把門帶上。房間里只剩下鐘聞天和許書銘兩人,原本還顯得吵鬧的病房,瞬間安靜下來。鐘聞天也不看許書銘,他拎著東西進來。走進來之后,便自顧自地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為什么要急著離開?怕見到我?”他低下頭說道,并沒有側臉看許書銘,語氣很平和,仿佛之前他們一番對峙根本不存在一樣。許書銘扭頭看他從袋子里,拿出一樣一樣放在保溫盒里的吃食。鐘聞天本來就是對吃食很講究的人,保溫盒一打開,一股屬于飯菜特有的香味就飄出來,許書銘立刻就覺得自己餓了。但是鐘聞天的話,著實可氣,許書銘努力忽略那縈繞在鼻尖的香味,撇開臉回道:“沒有,是我想去看看爸爸,我出來一天都沒去醫(yī)院,心里很不放心?!?/br>鐘聞天聽到他提到許父,這才抬起頭看他一眼,“如果伯父醒著,看到你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會事,你覺得他會開心嗎?”但是我的爸爸沒有醒著,他根本看不到。許書銘剛剛還微熱的臉頰,一瞬間冷下去。“這是我的事?!痹S書銘垂下眼睫說。鐘聞天把吃食擺好,站起身,困惑地看著他,遲疑了一下,才道:“你是在怪我嗎?”許書銘立刻抬眼看著他,目光幾乎是銳利的。“你果然怪我?!辩娐勌炜粗难劬?,確定地說道。許書銘的臉色變了幾變,他想張口說其實跟你無關,但是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卻在提醒他,怎么跟他無關?他們明明已經(jīng)分開兩年了,只是因為偶爾碰見他的妻子,便重新卷入他的妻子和情人爭寵關系里。他要是以前做錯過決定,他認,一切是他咎由自取罷了。但他的父母何其無辜?鐘聞天看著他變換的神色,不用許書銘開口,他也知道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鐘聞天想到他下午抱起許書銘的身體,那么輕,只比一根羽毛重一點,輕得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是在歐洲認識的,許書銘那時候多漂亮、耀眼,抱在懷里也是有分量的。短短三四年時間,因緣巧合,竟然造成今天的這個局面。不是不覺得遺憾的。他嘆了口氣,走近許書銘,想要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但將許書銘一副抗拒的樣子,便也沒有伸出手,而是選擇坐到許書銘的面對椅子上。“坐下吧,我們好好聊聊吧。好嗎,書銘?”許書銘想要拒絕,但是鐘聞天雙目定定地看著他,語氣誠懇,讓許書銘拒絕的話沒能第一時刻說出口。“書銘,如果你想要我向你道歉,那么我十分認真地與你說聲對不起。我來的路上,已經(jīng)去看過伯父了,伯父現(xiàn)在情況良好,你放心了嗎?”許書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