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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那邊一周的天氣,他之前已經記下來,收拾東西倒不用太花時間。比起給鐘聞天照看私人行李,他這邊省心多了。行程預定在早上的十點多之后,鐘聞天那邊有專門替他開車的司機,許書銘終于能夠歇口氣,拉開與鐘聞天的距離。整日被老板提溜在身邊,那種時刻保持精神專注的工作狀態(tài),并不是一種享受。他早上還是沒有睡懶覺,而是照例起了個大早,先去醫(yī)院看看父親,八點半的時候到公司。今天秘書部沒有人上班,鐘聞天不是個苛刻的老板,自己不在,當然也不會強留員工也要待工,所以他拖著行李到的時候,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他有陣子沒有回自己的工位,現在他的辦公桌與其說是在秘書部,倒不如說常駐鐘聞天的辦公室里。他手腳麻利的收拾了一番,又去了鐘聞天的辦公室,將辦公室整理一遍,把自己的東西都騰出來,放回自己的工位上。剛剛收拾完,正要看時間,一個意外的來人朝他走過來。“白總助?!痹S書銘從座位上站起來。白鉞對他的態(tài)度簡直稱得上如沐春風,他一看到許書銘站起來,好像很吃驚一樣,連忙擺手道:“許助理,你坐下,坐下,這又不是工作時間,不要那么見外嘛?!?/br>在白鉞看來,許書銘不是一個特別難講話的人,當然這是指明面上的好講話,按理說,白鉞都這么說了,許書銘就受下來了。但是許書銘今天卻還是直挺挺的站著,對白鉞笑得格外禮貌,道:“白總助是我進公司以來,就對我照顧頗多的leder,我哪能讓您站著和我說話,您坐下,我站著就行?!?/br>白鉞覺得他這話不對味,但是許書銘都把椅子推到他腿邊,他不坐也不是,坐也不是,頗有點騎虎難下的尷尬。幸而他今天就是想找許書銘拉關系的,想了想,便坐下來道:“既然是許助理的盛情,我就卻之不恭了?!?/br>許書銘就當自己不知道他的來意,和白鉞你來我往,毫無營養(yǎng)的寒暄好一會兒,就是不接的話茬。白鉞也要跟去美國的,他瞄了一下手表,就有受不住了。這個許書銘根本不接招,他也是在沒辦法了。再不說,就沒時間了。這一到美國,哪還有他插嘴的余地?白鉞把決心一下,猛地從位子上站起來,鄭重其事地看向許書銘,情真意切道:“書銘,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好好向你道一次歉的,當初你進公司的時候,我對你確實看走了眼,也對你有一些誤會,但是現在,我完全看明白了!那些流言全都是子虛烏有,根本沒有可能的事!本來,我早就應該找你說清楚,但是苦于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許書銘倒也非常配合,恰到好處的打斷他的話道:“白總助言重了,哪就嚴重到要道歉的地步,說實話,我還要感謝白總助,要不是您對我處處照顧我,我還不知道做秘書能像現在這么累,我現在就非常懷念以前在您手下的日子。”白鉞唰地一下,額頭上都冒出了汗,他不確定地抬起眼看向許書銘。許書銘笑意盈盈地回看他,好像自己說得話很普通一樣,根本沒有意有所指。白鉞少有的卡頓了一下,非常遲緩的道:“那也是你的工作完成的出色,不然鐘總也不會那么看重你……”許書銘笑了笑,沒有說話。白鉞被他笑得喉嚨發(fā)緊,他斟酌半晌才道:“書銘,我是真心實意想向你道歉,不是為了什么表面和平,我在鐘總身邊那么多年,從沒有向誰低過頭,我不需要,我只忠誠鐘總一個人就可以好好辦我的差事。但是這一切在你一進公司,就全變了。你讓我先一步產生誤會,緊接著就讓我在鐘總面前丟了好大一個臉,直到現在都抬不起頭,你的厲害我已經領教了。”許書銘目光平平的看著他,眼神很淡,好像白鉞的話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一般。這讓白鉞的心里一沉,但是許書銘又沒有表現出明確不耐煩,他知道,許書銘是覺得他給的砝碼不夠,讓他加大砝碼。一時間,白鉞十分猶豫。“白總助,去機場的時間要到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咱們也別耽擱了,還會趕快啟程吧?!?/br>許書銘等了一會兒,突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對白鉞道。“等等,書銘——”許書銘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一頓,詫異地回頭看他。白鉞的臉上露出十分掙扎的神色,最后一咬牙,壓低聲音對許書銘道:“書銘,不管你要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會擋你的路,以后但凡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許書銘倏地抬起手,打斷他的話,他臉色變得十分鄭重,用審視的目光在白鉞臉上繞了一圈,才緩緩道:“我都說了白總助言重了,我一個做秘書的,需要白總助提點的地方多著呢?!?/br>白鉞心中一動,覺得許書銘的話略有轉機,很上道地道:“許助理,你說的是,我好歹在集團干了二十多年,這上上下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你要是有什么想問的,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別說什么提點不提點的,大家同事一場,都是自己人!”許書銘只是笑一笑,轉而道:“說來,也是我的疏忽,鐘總這一去美國就要一周的時間,這半個月,鐘總都沒怎么回過家,更沒找過什么人。這份工作我才剛剛上手,又不認得什么人,這鐘總在美國還有一些個至交好友,萬一有什么宴會交際,需要攜帶伴侶出場,我這沒有準備的……”白鉞一聽就知道許書銘遇到什么難處了,那是當然的,許書銘跟鐘聞天分開好幾年了,世事易變啊,何況是人?鐘聞天現在的新歡是誰,當然就不那么清楚了。何況,鐘聞天現在的那個固定情人不大不小,還是個當紅影星,身份更不便透露,許書銘當然要問問自己。白鉞一心想和許書銘結成堅不可摧的聯盟,當即就爽快道:“這事,就交給我來辦,你就放心吧。”許書銘一聽,十分感激地望向白鉞,發(fā)自內心道:“謝謝白總助,這一次,您可幫了我好大的忙。”33第33章你在哪兒?鐘聞天這陣子也不比許書銘輕松多少,只要一睜眼,面前就有無數文件等著他看。他手上好幾套班子,輪轉著一起開會都時有發(fā)生。除此之外,和女兒的親情互動時間要兼顧,朋友們隨便搞個名目的趴體也少不得去露露面。幸而他在他們的圈子里,他素來算得上潔身自好,身邊從沒惹出過什么爭風吃醋的戲碼,所以也沒有人說什么。一方面,鐘聞天不喜歡,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是真的喜歡風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