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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許諾獨一無二。那哪容許他人再占著位子?蔡倩妍一下子癱坐在位子上,剛剛一時被激起的怒火從身上消失的干干凈凈,可笑,是她還沒認清現(xiàn)在的形勢。“書銘,留步,我說,我什么都說——”她聲音悲切道。許書銘原已經(jīng)走了一半,聽到她的聲音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蔡倩妍知道自己這點砝碼許書銘看不上眼,他是一定要逼死自己,可是她還有什么話說?“請你重新坐下來,好不好?”蔡倩妍再次懇求。許書銘站在原地,單薄的背挺得直直的,似乎是嘆了口氣,許書銘側(cè)了側(cè)臉,對蔡倩妍道:“鐘太太,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我扯入你與袁楚川的爭斗時,我有沒有選擇權(quán)?我爸媽在路上出意外的時候,他們有沒有選擇權(quán)?而你,你做這些事的時候,當(dāng)你的女兒知道的時候,她會怎么看你?我姑且認為你是真的愛你的女兒,你也想做一個好母親,你有一個辦法既可以不離婚,又可以保住你在女兒心里的完美形象——”他扭過頭,微微笑著看著蔡倩妍道:“就看你有沒有勇氣了,鐘太太?!?/br>“什、什么辦法……?”蔡倩妍在許書銘的目光注視下,更覺得全身發(fā)冷。許書銘這回轉(zhuǎn)了身,慢慢一步一步踱到蔡倩妍面前,午后的陽光微暖,空氣中漂浮著看不見的顆粒,蔡倩妍看著許書銘仍然年輕的面孔掠過金色的陽光,俯身到她的面前,用近乎耳語的聲音道:“鐘小姐可以擁有一位離了婚的母親,但是卻不能擁有一位不在世的母親。我想鐘總也不會愿意看到自己的千金在成長中背上一個喪母的名聲,不是嗎?”“……”蔡倩妍終于明白為什么她一直覺得冷,為什么許書銘那樣看她。他想讓她死。他想要一命抵一命。他是如此的仇恨自己,以至于普通的方法已經(jīng)沒辦法滿足他。蔡倩妍想不明白,她一把抓住許書銘的手腕,狠狠看著許書銘的眼睛道:“袁楚川也害了你的父母,為什么他身敗名裂,你就滿足了?而我,你就要趕盡殺絕,一點生路都不留給我?”許書銘表情微動,他靜默良久,才掙脫開蔡倩妍,直起身淡淡道:“成王敗寇,鐘太太,哪有為什么。”蔡倩妍仍然不服,她深呼吸了一口,抬頭看著許書銘道:“好,如果你報仇,想要發(fā)泄,那么你自己呢?你難道沒有一點責(zé)任嗎?——許書銘,你父母會聽到流言蜚語,就動身來找你,你就不反思自己是不是讓他們傷心了?究其根本,是你曾經(jīng)貪圖我的丈夫鐘聞天的金錢權(quán)勢,才讓他們不齒,才會慌不擇路地來內(nèi)地!你想要讓我死,那你自己呢?你看著你爸爸躺在病床上,還能心安理得的活在世上嗎?你的mama臨死之前都在恨你,恨你這么不爭氣,恨好不容易把你養(yǎng)大承認,你卻讓他們在親戚朋友面前丟盡一輩子的顏面,以后都沒辦法抬不起頭!”好利的一張嘴,這才是蔡倩妍的本性吧。柔柔弱弱的貴太太也許就是她給自己披上的保護色,想來,如果一開始就是個機關(guān)算盡的心機女子也不會得到鐘聞天的青眼。許書銘任她說,等她說完,才開口道:“鐘太太,我的事不勞你cao心,但是你——鐘總應(yīng)該拿了你的哥哥虧空公款的資料給你看了吧?那是我在公司的時候,特意查出來的。我在鐘總那邊雖然是做助理,但是你別忘了,我學(xué)得是什么專業(yè)。公司內(nèi)部查賬才是我的強項。你哥哥太不小心了,以為有你罩著,便大膽的在分公司玩轉(zhuǎn)資產(chǎn)這種事,數(shù)額還是這樣巨大。如果真的被起訴,是十年以上還是無期——全看款項追回,還有鐘總的決心?!?/br>他靜靜看著蔡倩妍的臉,聲音沒有一點感情道:“是看著你的親哥哥一輩子坐牢,還是被自己的女兒永遠看不起,鐘太太,我給你選擇的機會,是不是比起你當(dāng)時對付我的時候,仁慈許多?”65第65章待會兒再回來陪你。筆趣閣網(wǎng)>我被金主掃地出門之后>65第65章待會兒再回來陪你。許書銘其實心里并沒有多少把握,他只是賭一次而已。像他這樣的沒權(quán)沒勢的普通人,又有什么康莊大道能讓他走?也許,他可以等到十年之后,像多數(shù)電視劇里演得老掉牙的情節(jié)一樣,他真正的改頭換面,但是十年,他自問做不到能忍那么久。時間越長,變數(shù)越多。今日也許蔡倩妍迫于形勢,不得不低頭。但是明日,誰想這個女人會不會另有一番奔頭?鐘聞天那樣祖上幾代積累下來的財富,他赤手空拳,能奮斗到幾時?在鐘聞天身邊工作的時候,每天都有這樣那樣白手起家的新興企業(yè)家想要得到鐘聞天幾分鐘的碰面。然而這也要機遇,靠運氣,全看鐘聞天是不是心情好。他沒有時間猶豫,沒有時間思考退路,如果輸了,如果輸了……也就算打回原形,一無所有罷了。真正的一無所有。他一邊走出咖啡廳,午后的陽光穿過生命旺盛的樹梢落到他的眼皮上,微醺的暖風(fēng)拂過臉頰邊,街上還有出來逛街的年輕男女,一切都那么安詳美好。過了馬路,沿著人行道內(nèi)側(cè)走,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垃圾桶。他的腳步慢下來,像是想起什么一樣,他抬起左手,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拔下來,一只手伸到垃圾桶邊。放在手心的戒指在陽光下綻放著璀璨瑩潤的光芒,許書銘感覺到自己的眼角亮亮的,下意識看過去,淺色的銀星石散發(fā)出來的光亮一下子落進眼底。記住網(wǎng)址m.xswang.許書銘準(zhǔn)備扔掉戒指的手不禁一頓,他想起鐘聞天也是在這樣一個讓人出汗的艷陽天里,不容拒絕地牽住他的手,帶著他一起興致勃勃地逛櫻花展。高溫讓他們交握的手心忍不住出了一層薄汗。他耐不住熱,想松開手,但是鐘聞天把他的手指握得牢牢的,不許他有絲毫松開的企圖。身旁游人如織,帶著糖果一般甜蜜的喧鬧氣氛里,鐘聞天若有所感側(cè)臉看過來,兩人目光交匯,仿佛彼此凝望了許久的時候,鐘聞天忽而慢慢朝他展開一個笑容,那笑容十分亮眼,好像透過這雙眼睛就能看到他的靈魂。許書銘那一刻知道,鐘聞天說得是真的。許書銘感覺自己的眼睛一熱,戒指的光芒實在太過刺眼。他閉了閉,不知怎么的,又把手縮回來,重新放到口袋里。這樣一枚戒指,不知道價值幾許,許書銘你傾家蕩產(chǎn)恐怕也買不起,窮大方干嘛。好好收起來,哪天實在飯都吃不起了,拿去拍賣,想必連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