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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卻采取了一種更為狡詐,更為有效的辦法。在神殿騎士團攻打紐特城的時候,另外一支羅格朗軍隊奉國王之命,由約翰將軍帶領(lǐng),繞到了他們背后。對方十分有耐心,一直等到他們攻下紐特城又進軍柯林郡之后,才暴起發(fā)難,直接切斷了他們的運糧路線。如果羅格朗是在他們攻下紐特城時切斷運糧路線,那么以神圣軍的實力,還能迅速掉頭,反過來聯(lián)合麥森家族前后夾擊,將這一支羅格朗軍隊絞殺。然而對方偏偏忍到了他們奪取了柯林郡之后,才動手。到了這個時候,神殿騎士團已經(jīng)深入羅格朗中部,主力駐扎在柯林。如果他們想重新打通運糧線,就必須撤出柯林。但是柯林如此重要的一個城市,一旦奪到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的。進攻王都,補給跟不上,注定失敗。調(diào)頭奪線,就必須撤出柯林郡,前功盡棄。羅格朗國王以這種手段,化解了王城之危,將他們推進了一個兩難之地。兇狠,狡詐。就像是雄獅與毒蛇的綜合體。“陛下,我們接下來?”席塞安低聲問。西奧爾德眺望約林郡羅格朗王軍所在方向:“讓海上神圣軍北上,與我們匯合。然后……等。”等什么?他沒說。西奧爾德轉(zhuǎn)身朝著塔下走去,風灌入高塔,吹得他的法袍獵獵作響。………………在西奧爾德要求海上神圣軍北上的時候,深淵海峽的另外一側(cè),神圣帝國北部地區(qū)。秋季將末,近北之地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寒。從被迫進入極北冰原后,就消失在人們視野之中的費里三世屹立在一處山峰之上。一只烏鴉從天空中掠下,他伸手接住了那只烏鴉,取下了它帶來的信。信末,是羅格朗帝王的親筆簽名。“他果然做到了。”費里三世感嘆,他在秋季便已經(jīng)穿著厚厚的斗篷,面容蒼白透出一股寒氣。這讓他看起來格外古怪。費里三世仰首看著天空。“杜羅戰(zhàn)役,好一場杜羅戰(zhàn)役?!?/br>他忽然笑了笑。希望深淵對岸的那個人,能夠成功。畢竟,如今這個世界上能夠決定歷史走向的,只有那兩個人,那兩位在如今有資格被稱為真正帝王的人。“走吧,我們已經(jīng)遲到很久了,也該加入戰(zhàn)場了?!?/br>費里三世說,他收起信,帶著跟隨自己進入神墓的騎士向山峰之下走去。在他們背后,是一支面容隱匿在銀色兜帽之下的軍隊。這一支隊伍,從費里三世到那些士兵,全都籠罩在一股寒意之下。他們的目標——收復港口,掀起神圣帝國境內(nèi)的起義,重建勃萊西!………………1433年,大爭之世。羅格朗之王普爾蘭在杜羅城戰(zhàn)役獲勝,神圣帝國之王西奧爾德在紐特及柯林郡戰(zhàn)役獲勝。西奧爾德兵指羅格朗帝國心臟,普爾蘭劍斬神圣軍命脈,雙方各有所得各有所失,各臨危機。戰(zhàn)局瞬息萬變。在這場戰(zhàn)役里,這個時代最杰出的兩位王者終于正面交鋒,他們驅(qū)使整個世界在死亡漩渦之中旋舞。這是一場從未有過的戰(zhàn)爭,盡管神明的余暉還籠罩在大地上,但是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主角。后世的史學家將這一場戰(zhàn)役作為神明時代與凡人時代的劃分點。因為,從這里開始——雙王廝殺,以神為棋。第169章諸地之火被神圣帝國宣布已經(jīng)死去的勃萊西之王費里三世重新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他是怎么從兇險至極的極北冰原里活下來的,無人知曉,但他的出現(xiàn),立刻引發(fā)了圣廷的重視。神圣帝國留守的兵力立刻被抽調(diào),追擊費里三世,意欲在他掀起新一輪風暴之前將他絞殺。然而與被逼走北境不同的是,如今的費里三世身邊還有一支神秘的軍隊。神圣帝國的主要軍隊被教皇西奧爾德帶去了羅格朗,留下來的守軍無法阻止仿佛變了一個人的費里三世。他自奔寧山脈而出,攜裹著遠古冰原的寒意,就像重鑄后的尖刀,撕開了神圣帝國的封鎖線,長驅(qū)直入,再次奔馳在舊日勃萊西的領(lǐng)土之上。科比亞河的河水湍急,水聲嘩嘩。費里三世舉著火把站在科比亞河前,眺望曾經(jīng)的勃萊西王城的方向。當初他的弟弟查理在投靠了教皇之后,依靠著圣廷和貴族們的支持,進軍逼到這里。當初的他在老師卡爾將軍的伴隨之下,火燒王宮,率領(lǐng)著士兵北退。狼狽離開之后,他終于重回故地。“陛下,要進攻亞賽利嗎?”一名騎士舉著火把來到費里三世身邊,向他微微俯身。在他們背后,戰(zhàn)火猶自未熄。他們在早晨的時候抵達科比亞河,對位于河畔的納德城堡發(fā)動了進攻。此時戰(zhàn)局已經(jīng)傾向了他們,守衛(wèi)的士兵對于曾經(jīng)的勃萊西之王的抵抗心理并沒有那么強。神圣帝國建立的時間終究太短了,他們還來不及將勃萊西的印記從勃萊西人身上抹去。神圣帝國人和勃萊西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而隨著時間流逝勃萊西人在神圣帝國之下不得不向圣廷人員低頭,人們自然而然地追憶起曾經(jīng)身為勃萊西人的日子。夜幕降臨之時,城堡的執(zhí)事主教被嘩變的士兵從塔樓上推下,帶著他剛剛享受不久的權(quán)勢在冰冷的石板上摔成了一團爛泥。吊橋被放下,費里三世的軍隊開始開入納德城堡。他們奪回了第一座重要的城堡。“不?!?/br>眺望著舊日王宮的方向,費里三世緩緩搖頭。“我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xiàn)在?!?/br>作為帝國核心,亞賽利是如今神圣帝國防衛(wèi)最森嚴的地方。他們之所以不支援納德城,眼睜睜看著納德城被費里三世奪回,是因為軍隊實力不足以分兵。但是如果費里三世真的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攻打最堅固的帝國堡壘上,恐怕圣廷會高興得不得不了。費里三世撥轉(zhuǎn)馬頭,率領(lǐng)士兵踏進納德城堡。“我們要喚醒勃萊西,在這片土地上,不應該有什么神圣帝國,它是勃萊西,就僅僅只是勃萊西?!?/br>未滅的火光熊熊,昔日的逃亡君主目光冰冷。費里三世很清楚如今他們的優(yōu)勢在于那些地方。為了徹底毀滅羅格朗,教皇西奧爾德利用宗教狂熱發(fā)動了神圣軍運動。但是宗教狂熱并不是永恒存在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什么是平民。信仰固然可貴,可如果這信仰的代價是生存呢?供給一支接近十萬人的軍隊,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幾乎是將整個帝國的牛奶和血一起榨出來。費里三世作為曾經(jīng)的勃萊西國王,沒有人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