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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找來的神經(jīng)病建筑設(shè)計師,他們喪心病狂地把這座城堡武裝到了牙齒。城墻上的設(shè)置的塔樓位置刁鉆,射箭孔經(jīng)過精準的計算,從城墻上傾覆而下的火力就像暴雨一樣,毫無間隙。羅格朗絲毫沒有愧對圣廷加諸于他們頭上的“異端”之名,他們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打造了一批被圣廷明令禁止的十字弩。當手持十字弩的士兵從那些相互照應(yīng)的射箭孔對攻城的士兵發(fā)射利箭的時候,是場真切的噩夢。而在神圣軍士兵躲在攻城塔中,逼近城頭的時候,羅格朗的人便提出一桶接著一桶的綠油油的液體往城墻下潑。一開始神圣軍士兵看到不是滾油還松了口氣,但是很快地他們就發(fā)現(xiàn)被羅格朗人倒下來的這些綠色液體腐蝕性強得可怕,木制的攻城塔一沾上,立刻就散了架。士兵們從半空中齊齊摔進滿是尖銳礫石的護城河里,血rou模糊,面目全非。因為這宛若秘密武器的“綠液”,神圣軍們堅定不移地相信,羅格朗真的投靠了邪惡與黑暗。神圣軍軍官派人冒死收集了一些綠液,在指揮所中辨認了老半天,卻始終無法分辨,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其實這必須歸功于此時也在約林城中的一群人。他們來自羅格朗第一病理研究部——簡稱“瘋?cè)酸t(yī)院”。“感覺配比不太對,誰要過來再做個試驗?”“兩個加在一起試試看?!?/br>“不行,腐蝕性太高了,普通材質(zhì)無法承受……”……在一座由修道院臨時修改成的醫(yī)院里,穿著白袍的研究員們帶著各種奇怪的實驗體迅速行動。在醫(yī)院的院子里,整齊地排列著一桶桶暗綠色的液體。守城衛(wèi)隊的人來來往往,用手推車小心翼翼地將這些東西從醫(yī)院里運走。內(nèi)務(wù)總管陪著國王踏進這群瘋子的地盤時,哪怕不是第一次,依舊下意識地覺得頭皮發(fā)麻,感覺自己正在被一群神經(jīng)病包圍。原本的羅格朗第一病理研究部被設(shè)立在距離科思索亞港有不算太遠的一處無人島上??扑妓鱽啘S陷之后,國王第一時間命令他們以最快速度從東南沿海撤回來——病理研究部幾乎聚集了羅格朗目前所有精銳的生物醫(yī)學(xué)人才,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羅格朗重要的財富。值得一提的是,瘋?cè)酸t(yī)院的研究員們將自己研究成果和各種實驗體視若珍寶,險些因為舍不得這些樣本和數(shù)據(jù)撤退失敗。最后多虧了新加入研究部門的女巫們,她們用自己的巫術(shù)和飛行掃帚解決了這個問題。一部分研究人員在女巫們的保護下,帶著實驗樣本,素材資料等撤回薔薇王宮所在的梅茨爾城,另有一部分人則帶著其他東西來到了約林城——一位優(yōu)秀的藥劑師往往也能夠扮演另外的角色,在以往被人忽略的知識在這一次的戰(zhàn)場上初露崢嶸。讓神圣軍的軍官們辨認不出來的綠色液體是這群研究人員的杰作。當初國王與魔鬼擊殺了“貪婪與不義之財”領(lǐng)主之后,那一批被領(lǐng)主守著的金幣被送到了王室的倉庫里,金幣上滿是綠色的強腐蝕性不明液體。秉承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國王讓人在清洗金幣的時候,將那些綠色的液體統(tǒng)一收集了起來。在羅格朗第一病理研究院建立之后,國王將那些液體給研究院送去了一部分。瘋?cè)酸t(yī)院的研究員們還真不負期望地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以來自地獄領(lǐng)主帶有獨特腐蝕性的粘液為原材料,他們配制出了對攻城器械針對性極強的液體新武器,并惡趣味地其名為“貪婪之涎”。除了這一部份比較不那么能擺在明面上的工作外,掛著“病理研究部”招牌的瘋?cè)酸t(yī)院好歹也是座正兒八經(jīng)的醫(yī)院。在這個戰(zhàn)場上的軍醫(yī)普遍為牧師充當?shù)臅r代,這無疑是十分罕有的優(yōu)厚條件。盡管守城算得上順利,但受傷的士兵仍然不少。有因為巨石砸中城墻,被碎石砸斷腿的,也有在擊退登城敵人的時候受傷的。這些守城中受傷了的士兵,第一時間被更替下來,帶到這座看起來有些陰森的醫(yī)院里。修道院的大堂經(jīng)過修改,擺滿了病床。“先生們都請最好安分點,誰傷還沒好就想著偷溜出去,就等著被我扔桶里吧。”穿著白袍的羅格朗第一病理研究部部長,潔癖嚴重的藥劑師杜納領(lǐng)著一名灰頭土臉的年輕小伙子,快步走了進來。除了研究領(lǐng)域有些不同尋常之外,病理研究部成員本身的醫(yī)術(shù)水平無疑是卓越的。在他們的潔癖部長嚴苛的要求下,醫(yī)院的整潔度直甩普通診所十條街。那種以新生小狗加月桂蚯蚓熬制的藥膏[1]在這里毫無容身之地。不過,事實上傷員的死亡率這么低,除了瘋?cè)酸t(yī)院注重消菌殺毒之外,還和另外一些人有關(guān)。那就是女巫們。一些十分嚴重的傷,是用女巫的魔藥救回來的。受傷的士兵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在這里自己的傷口恢復(fù)得比預(yù)想中的順利多了,他們寫好的遺書幾乎派不上用場。唯一的不習(xí)慣就是,這個醫(yī)院的人從上到下,都有點潔癖過重而且奇奇怪怪的。可以的話,大家都巴不得早點離開這里。看到那名“逃跑”失敗的小伙子,大堂里躺著的其他傷員忍不住快樂地笑了起來。被嘲笑的年輕士兵苦著臉,在藥劑師暴雨般的怒罵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很快地,他就又高興起來了,可以說簡直要高興過頭了。因為國王從大堂的入口處走進來——他們的陛下居然親自前來看望受傷的士兵們。所有人的笑聲在一瞬間停止,傷員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拷T口的地方,一名士兵甚至激動得忘了身上的傷,翻身從病床上下來,想要向國王行禮。“躺好,先生?!?/br>國王按住他的肩膀,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士兵沒有被敵人的箭奪走,卻為了個無傷大雅的禮丟了小命?!?/br>“是的,陛下!”士兵激動地回答。藥劑師走上前,帶領(lǐng)著國王從病床前走過,一邊同國王講述這些傷員的受傷原因,目前的治療程度,恢復(fù)水平以及有可能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國王耐心地傾聽著,時不時出聲詢問士兵的名字。“好好恢復(fù),羅格朗會記住你們?!?/br>走完了一圈,國王環(huán)顧四周,提高了聲音道。“為了羅格朗的榮耀!”傷員們齊聲回答。……………………時間在雙方的攻守之中過去,秋日的寒意越來越神,冬日仿佛隨時可能到來。戰(zhàn)爭處于一種僵持狀態(tài)。神圣軍切斷了約林城與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約林城的武器和糧食也在迅速減少。但神圣軍卻也無法獲得更進一步的勝利,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