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得知了一個不幸的消息——小丑女被雙面人抓了，他們不得不先放下手頭一切出國/獨立的計劃，先去救哈莉的命。不過，等一下，為什么這兩個人會跑出阿卡姆?。?/br>
韋恩老爺，你在做什么啊，韋恩老爺！

第43章十三只桶哥

在蝙蝠洞好幾天沒睡的韋恩老爺表示，這鍋他不背。

半年前，當(dāng)他得知小丑的陰謀，而拼命趕來之時，就差一點點，他的車都到了木屋門口，卻被巨大的氣浪掀翻，在驚慌之中，他余光瞥到那個欺騙杰森的女人跑了，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冒著大火沖了進(jìn)去……

沒有，什么都沒有。

地上還有半根融化的撬棒，上頭是干涸的血跡，而房間還剩下的家具里，到處都是四濺的血液，這還是被熱浪蒸發(fā)掉大部分的結(jié)果。

沒有尸體，也許杰森還活著。

盡管他也知道幾乎不可能，小丑怎么會留一條生路給杰森？但他還是絕望地抱著這個期望，直到他抓住了那個女人，對方告訴他，小丑是如何一點點用撬棒打斷杰森的四肢，又是如何用腳揣著那孩子毫不保護(hù)的腹部。

“我被他打暈了，醒來的時候，看到小丑正要開車離開。我立刻就跑了，他沒有追，等我回頭道時候，火焰遮擋了一切?！?/br>
“杰森就在房子里面?！?/br>
是的，杰森就房子里面，布魯斯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點，當(dāng)他從家具里摳出一部分燒焦的殘肢時，這樣的損毀程度，小丑必然是將炸.彈綁在了杰森的身上。

他試圖提取dna，比對之后，則更確定了遇難者的身份，正是他的羅賓。

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應(yīng)該看出小丑的陰謀，他應(yīng)該好好和杰森談一談，他應(yīng)該更早發(fā)現(xiàn)，更早趕到那里。杰森一定在等自己，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在等自己來救他。

那女人說，即便是被小丑抽打到近乎昏迷，他都喊著“他一定會來的”。

他確實來了，可是卻太晚了。

距離杰森死亡，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蝙蝠俠的脾氣日漸暴躁，甚至隱隱有失控的感覺，連超人都旁敲側(cè)擊地勸過，而迪克甚至想要搬回來，被他拒絕了。

他不是三歲的孩子，他能夠堅持下去。只是午夜夢回時，他時不時地都能看見那個倔強的街頭男孩，桀驁不馴的眼神，臟兮兮的衣服，手里還拿著撬車的工具。

如果自己沒有帶他回來，如果他不曾讓杰森接任羅賓，是不是這孩子就不會迎來這樣的結(jié)局。鮮活熱烈的生命在十五歲的年紀(jì)凋謝，而這都是自己的錯。

這是他一生最大的錯誤。

和杰森一起離開他視線的，還有小丑的蹤跡，這個瘋子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既沒有出現(xiàn)在他面前洋洋得意地炫耀，也沒有醞釀什么更大的陰謀……他就這樣不見了。

布魯斯一直在等小丑重新跳出來的那一天，但沒想到，倒是小丑女先出了事。小丑不見了后，哈莉一直都很焦躁，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非認(rèn)定是雙面人干的，便總是去找麻煩。

前段時間，雙面人被人保釋出來，走的正規(guī)途徑，蝙蝠俠也不能直接攔著。結(jié)果沒兩天，小丑女就跟著越獄了，是毒藤女幫的忙。他攔住了艾薇，卻沒有攔住哈莉。

這一次，小丑女更加過分，干脆將雙面人的貨物全給毀了，后者忍無可忍，抓了哈莉打算以儆效尤。若是小丑還在，雙面人可能還會忌憚一些，畢竟即便小丑對哈莉態(tài)度惡劣，卻并不容許別人挑釁自己的權(quán)威。

倒不是說雙面人懼怕小丑，只是……沒必要惹上這種麻煩。

小丑纏人，簡直是不死不休的，而他又老是死不掉。

“布魯斯老爺，您該歇一歇了，還有，您今天下午有個同學(xué)會，保釋雙面人的丹頓先生會參加，恐怕您也必須到場。”阿福憂心忡忡地勸道。

自從杰森少爺死后，布魯斯老爺?shù)臓顩r就一直不好，有時候查案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執(zhí)著，像這樣幾天幾夜不睡是常有的事情，即便睡著了，也會做噩夢，就像當(dāng)年韋恩夫婦去世后……

“恕我直言，您需要留下充足的精力對付丹頓先生，而不是一個滿眼血絲，隨時都能睡著的布魯斯·韋恩。”

“……我明白了，阿福?！?/br>
布魯斯關(guān)上了電腦，轉(zhuǎn)身過來時，又一次看到陳列在蝙蝠洞的羅賓制服，扎眼而破碎，每次看到都會在心里埋下一根刺，這也是為了警醒自己，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要再犯相同的錯誤。

而現(xiàn)在，他必須去睡一覺，哪怕一個小時也好，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去做。

五個小時后——

當(dāng)然，他說有事情去做的時候，布魯斯想的是從丹頓那里套線索，比如他為什么保釋雙面人。而不是指和雙面人來個面對面的同學(xué)交流。

該死的，這確實是個老同學(xué)會，而哈維也確實是他同學(xué)。

但他一點都不想穿著昂貴的定制西裝，面上維持著哥譚寶貝浮夸的笑容，扭頭就看到雙面人帶著手下走進(jìn)來?。?/br>
如果是蝙蝠俠遇見了雙面人，沒說的，直接開打就行，畢竟哈維恨死蝙蝠俠了。

但如果是哥譚寶貝遇見了老同學(xué)……他就只能被請到獨立的辦公室，應(yīng)付哈維突如其來的敘舊式聊天，旁邊還綁著一個小丑女！

不，他感覺一點都不好，他開始想念自己的蝙蝠裝了。

“布魯斯，你不該趟這趟渾水?！彪p面人說道，聲音卻柔和得像曾經(jīng)的哈維，讓人生出一種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錯覺。

但沒有誰比布魯斯更清楚，眼前的人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

“我不明白?！辈剪斔刮丝跉猓瑒恿藙幼约旱念I(lǐng)帶，像個最普通的人那般，坐立不安，藍(lán)眼眸中帶著惶恐又復(fù)雜的情感：“哈維，求你了，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讓我走吧?！?/br>
然后換一身蝙蝠俠，把你揍一頓，逮回阿卡姆。

“韋恩集團(tuán)的科技研發(fā)部，有一個非常特殊的部門，他們每年會用掉大量經(jīng)費，但從來沒有任何商品上市，研究出的東西，都像是一個個零件?！彪p面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布魯斯抿了抿唇，道：“我從來不管這些，你知道的，那是盧修斯的事情?！?/br>
“你是正義聯(lián)盟的資金援助者?！?/br>
“這是為了商業(yè)形象和口碑，你懂的吧，和正義聯(lián)盟扯上關(guān)系，我公司的股價都升了幾個點?！辈剪斔谷嗔巳嘧约旱陌l(fā)絲，哀求道：“但具體的事情，他們從來都不會和我說。”

雙面人凝視著老同學(xué)的眼睛，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綻來，而布魯斯也只是無助地望回去，帶著一種看見摯友墮落后，畏懼卻又傷感的情感。

“哈維，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想把你扯進(jìn)這些事情里，布魯斯，在哥譚這個地方，憑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