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能從頭再來。貓女不會死，提姆和迪克不會死，哥譚不會出事。小丑毒血會從你血液中被清空，新周目開啟后，又是全新的時間線?！?/br>
“沒有人會記得任何事情，甚至連痛苦本身都會被遺忘?！?/br>
“你只要動了手，就能重啟整個世界線，到時候連罪惡感都不會有，因為你根本不記得?！?/br>
“你看，多劃算的買賣啊。你不是害怕自己一旦動了手，就回不去了嗎？但現(xiàn)在就沒關(guān)系了，你動手后，一切都能回到原點，你還是那個完美嚴(yán)肅的蝙蝠俠?！?/br>
“所以……殺了我，布魯斯，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所有布局的最終目的彰然若顯，蝙蝠俠沒有任何一刻比此刻更清醒也更瘋狂。他離那條線只有一步之遙，而對面是巨大的誘惑，跨過去了就等于回到原點，而不是邁向不歸。

連后顧之憂都沒有了，他還在猶豫擔(dān)心什么呢？

“只要心不改變，就永遠(yuǎn)不會遺忘。”蝙蝠俠說話艱難得宛若自己才是被扼住脖子的人，他用所有的意志力克制自己生理轉(zhuǎn)變，問道：“當(dāng)初，我是這么和你說的嗎？你知道，這句話真正的含義是什么？”

J先生不再笑了，只是看著他，眼神陰沉。

“如果我對自己理解正確的話，那不是在說，我不會忘記你。誠如你所言……那東西能改變?nèi)说挠洃?，意志力從不是萬能的?！?/br>
就像他意志力再強(qiáng)，也無法阻止小丑毒血對身體的侵蝕。

“心不會改變，指的是人本質(zhì)的不變。”

“如果你始終是個善良的人，如果你不是小丑，那么無論重新來過多少次，無論我一開始如何懷疑你，最終，我都會再相信和幫助你。”

再來一萬遍，蝙蝠俠還是那個蝙蝠俠，他不會無緣無故就人設(shè)ooc地開始?xì)⑷朔呕?，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說到底，系統(tǒng)只能引導(dǎo)和影響，卻始終不能越俎代庖，直接cao縱他們的行為。

是的，蝙蝠俠會忘記，這是不可抗力。

但遺忘了再多次，他還是那個固執(zhí)、多疑又別扭布魯斯，你是永遠(yuǎn)無法指望他嘴里說出什么溫柔體貼的好詞來，但你也永遠(yuǎn)都能信賴依靠他。

只要心不會變——只要人的本性不變，只要遵守本心。

就永遠(yuǎn)不會遺忘——世界線總會回到應(yīng)有的位置，我們總會再相遇，再相識，再信任。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看著不斷喘息和抗?fàn)幍尿饌b，J先生突然放棄了所有的掙扎，就像靈魂被從身體抽走。他凝望著天花板，眼神里似乎是痛苦，又像是什么都沒有。

“你就不能多解釋幾句，嘖?！?/br>
他捂住了眼睛：“太晚了，布魯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遲了?！彼麤]有堅守住底線，他瘋了，他做出了曾經(jīng)都不敢想的罪行，他早就完了。

“這不是真的世界，將幻境撤開吧?！彬饌b低聲道，他的身體在發(fā)生改變，這確實是真的，但迪克和提姆卻應(yīng)該沒有死。

J先生看了眼蝙蝠俠，扯了扯嘴角，甚至懶得解釋。

他最終不是真正的小丑，一個真正的小丑不會放過逼瘋蝙蝠俠的機(jī)會，不會對羅賓們手下留情，更不會折磨自己的靈魂。

“你知道，你的心還記得自己是誰。”蝙蝠俠放開了掐對方脖子的手，周圍的環(huán)境也在發(fā)生變化，生死場消變成了兩個用粉筆圈出來的方框，而夜翼尸體的部分卻消失不見。

倒是阿卡姆騎士還站在原地。

“我舍不得讓杰森殺了自己的兄弟，將來他醒過來非瘋了不可?！?/br>
“提姆還是個孩子，我總沒法對小孩子下死手，掉下去的就是那個罪犯。”

“但稻草毒.氣是是真的，貓女也是真的受傷，卡澤是罪有應(yīng)得，你真該看看他為了賭博，愿意出賣自己親戚小孩的丑態(tài)?！?/br>
“死了的自殺小隊成員也是真的，不然沒法和沃勒交待?！?/br>
“你身上的毒血是真的，這個沒法作假，我也想讓你嘗嘗被逼瘋的滋味?！?/br>
他自顧自地說著，旁邊的蝙蝠俠的膚色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變，嘴角像被刀割了一般裂開，甚至連牙齒都變得尖銳起來，他渾身痙攣，已經(jīng)近乎聽不清J先生說的話。

J先生翻身坐起來，湊近了外表可怖的蝙蝠，用蒼白的手掌撫摸對方的臉，他知道布魯斯堅持不了多久，神智即將被毒血吞噬殆盡。

“別害怕，布魯斯?！盝先生親昵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看了看阿卡姆騎士，給出了一個指令。杰森將槍都給了他，J先生毫不猶豫地頂住了自己的太陽xue，他深深看了看在場的兩個人，接著勾起嘴角。

小丑牌還差最后覺醒的一滴血，他倒是要看看，系統(tǒng)到底還能作什么妖。

他一只手抱住渾身顫抖、近乎失去理智的蝙蝠俠，另一只手輕輕扣動了扳.機(jī)。

槍響了，沒事了。

第87章美麗世界（一）

“玩家死亡，游戲失敗。四周目開啟，恢復(fù)所有人物好感初始值，清空所有錢幣，清空目前的經(jīng)驗值，等級-1，瘋狂值10。”游戲系統(tǒng)在黑暗中說道。

“開啟懲罰副本：小丑的真相。通關(guān)副本后，將開啟新的世界?！?/br>
“歡迎進(jìn)入懲罰副本：小丑的真相，副本中封印所有技能和屬性，請玩家全然代入角色中，解開整個故事的最后謎團(tuán)，調(diào)查出當(dāng)年發(fā)生的真相：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

“玩家將失去所有游戲記憶，在該副本中，系統(tǒng)將不再提示和出現(xiàn)。”

“玩家如果在靈魂消亡前沒有解開真相，將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br>
“副本主線通關(guān)獎勵：真相難道不是一種獎勵嗎？”

聽著系統(tǒng)一如既往的啰啰嗦嗦一堆，J先生不禁抽了抽嘴角。不是，道理我都懂，但那個神特么“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的哲學(xué)三問是從哪里來的？

系統(tǒng)是要改行做哲學(xué)家了嗎？

但他并沒有太多時間吐槽這個，系統(tǒng)短短幾句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J先生的錯覺的，當(dāng)他愈加瘋狂的時候，系統(tǒng)反而不怎么好控制他。

甚至在這次懲罰副本開啟的時候，他聽到有種機(jī)械故障的“滋啦”聲，非常輕微，但是異常明顯。這是之前從未出現(xiàn)的，好像被什么所干擾一樣。

雖然之后的播報還是同之前一樣，但J先生就是感覺有所不同。

而且這個副本最糟糕的一點是清除記憶，他將失去所有和系統(tǒng)游戲有關(guān)的概念。換而言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通關(guān)一個懲罰副本，而系統(tǒng)也不再提示和發(fā)布任務(wù)……

那他可能會覺得自己穿越了？

想想就很麻煩和糟糕，只是但愿自己再聰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