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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占了,你這個右手得負(fù)責(zé)?!?/br>他語氣和眼神里絲毫沒掩飾那點兒耍流氓的意思,要擱平時意圖這么明顯,柳小滿估計會直接把糖葫蘆拎過來,讓夏良自己掏。但現(xiàn)在這情況,別說讓他掏個鑰匙,就是夏良讓他翻墻爬進(jìn)去給自己開門,柳小滿也二話不說就去爬。早上九點多的胡同沒什么人,灑水車剛過去,地上還帶著水汽,太陽光斜著從檐上照過來,正好把他們籠在門前的陰影里。夏良重心放在左腿上靠著門墻,垂著睫毛看柳小滿把手往他口袋里塞,他不穿校服褲子,牛仔褲的兜有點兒緊,鑰匙只有門里門外的兩片,柳小滿跟他挨得很近才好使勁。頭發(fā)絲從鼻端掃過去,他鼻翼動了動,聞到了些……熗土豆絲的香味。偏頭又聞聞自己肩頭,也有。真夠不浪漫的。他用鼻尖拱拱柳小滿的鬢角:“你得換身衣服,一股土豆味兒?!?/br>柳小滿剛把鑰匙捏出來,手一抖,“丁零當(dāng)啷”掉了下去。他彎腰撿起來,夏良接著說:“還得幫我換一身?!?/br>“……”柳小滿紅著臉瞪他,“你連衣服都換不了了?”“你覺得呢?”夏良讓他看胳膊上一直固定到手掌底的夾板。我覺個頭。柳小滿不說話了,悶頭把鑰匙懟進(jìn)門鎖里,側(cè)身頂開院門讓夏良進(jìn)去。小鍋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攤著肚皮曬太陽,估計正睡覺被吵醒了,懶得動,翻個身朝他們伸伸胳膊蹬蹬腿。柳小滿把家門也打開,鑰匙放在客廳桌上就不知道該做什么,夏良去翻出來一板芬必得,就著涼水磕了一粒,他看了會兒,覺得總不能在客廳等著給夏良換衣服,就抬腳去院子里揉貓。幾只麻雀在墻上叫,小鍋被揉清醒了,躲開柳小滿的手,蹲坐起來咕嚕著朝墻上看。柳小滿沒貓揉了,卻能感覺到身后夏良的視線,他支著耳朵不敢回頭,心口由緩到急地蹦了起來。“過來?!毕牧及阉呕厝?,在屋里喊他。第54章上一次從夏良房間離開后,柳小滿以為,自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邁進(jìn)來。夏良喊完他就直接進(jìn)了房間,他又在外面磨蹭了兩秒才跟著進(jìn)來。只是從臥室門外踏進(jìn)門里,那些膠著的呼吸和guntang的摩挲全都在大腦皮層底下冒了出來,新鮮得仿佛根本沒經(jīng)歷時間的壓縮,直接能凝成氣泡,在空氣里“嗶嗶啵?!钡厣v,挨上皮膚就炸出一小片雞皮疙瘩。上次風(fēng)雨交加中昏暗的房間跟眼前的交疊在一起,柳小滿看床也緊張,看沙發(fā)也緊張,連看墻上頂燈的開關(guān)都緊張。唯一讓人不那么緊張的點,大概是今天不是陰雨天,夏良的房間也開了窗通風(fēng),窗簾大敞著,整間臥室亮亮堂堂。這么明亮的環(huán)境里,就算是夏良應(yīng)該也不會好意思做什么。如果他做的話……柳小滿曲著食指扣扣自己的褲子縫。如果他做的話,自己能怎么樣呢?沒等他糾結(jié)出個所以然,夏良在身后拉開衣柜,拽出幾件衣服扔在床上,“撲”地一聲給他拉回了神。“愣什么呢,一臉回味?!毕牧甲旖菕熘c兒笑地看他。“回味”這個詞兒用在這兒,實在是太揶揄,也太明晃晃了。柳小滿嚇了一跳,臉上不受控制地有點兒升溫,生怕夏良越說越明目張膽,他沒敢接茬,直接面向床上的衣服撥了撥,問夏良:“你換哪件?”“先幫我把身上這件脫了?!毕牧祭弦孪聰[,露出一小截小腹。這人是不會要臉的么?柳小滿很是困惑地看向他。真不知道什么樣的情況才會讓他覺得害羞。這么一想,他還真有點兒好奇,過去幫著夏良把衣服往頭上拽,邊說:“你有沒有過不好意思的時候?”“什么不好意思?”夏良把上衣掀過頭頂,從脖子里掏出來,衣服就全堆在了右手手肘上。冷不丁就抹光了,柳小滿往后退了半步,覺得視覺沖擊有點兒大:“就不好意思啊,害羞,有什么能讓你害羞的事兒么?”“我現(xiàn)在就挺害羞的,”夏良把胳膊遞給柳小滿,“能看出來么?”“……還真不能。”柳小滿幫他往外扯著。夏良笑了一聲,他光著膀子,這么一笑,喉結(jié)連帶著胸口和小腹都小幅度地顫了一下。柳小滿用余光瞟一眼,含著脖子跟衣服較勁,不敢直著看。不止臉,夏良的身材在高中生里也是高配置的那一掛,不像他自己瘦成了柴火垛,也不是膀大腰圓,他有肌rou,不夸張的那種,線條流暢,緊繃繃的,從脖子到肩膀的曲線修長又結(jié)實,有一股青春洋溢的韌勁兒。他不由地回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視頻,還有那一扇扇小格子里姿勢各異,膚色各異的人體。主觀真的是個不得了的東西,夏良這樣在眼前一杵,他竟然覺得比那些人都要好看。如果像他們那樣聳著腰動起來……畫面剛要浮現(xiàn),柳小滿就連忙在心里呼扇著打散。你完了柳小滿。你被夏良的不要臉傳染了。在心里默念了兩句富強(qiáng)民主文明和諧,他又朝夏良身上偷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隔著一小段距離,柳小滿都能感受到從夏良皮膚上擴(kuò)散開的溫度。直接氳到他臉上,烘得人頭暈。“好看么?”夏良突然問。“什么?”柳小滿做賊心虛地一愣。“身材?!毕牧汲舨灰樀卣f,握著柳小滿的手扣在自己左邊心口上,又問他:“感覺到了么?”“……什么?”柳小滿微微蜷縮起手掌,掌心底下是夏良光滑溫?zé)岬男靥?,透過皮rou和骨骼,透過來充滿活力的心跳。“我?!毕牧伎粗?/br>呼吸一卡,柳小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兒當(dāng)機(jī)。腦子嗡嗡作響地充了一頭的血,他猛地把手抽回來,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當(dāng)沒聽見。就不該指著夏良會害羞。這種人會害羞,他都能重新長出條胳膊來。夏良就喜歡看他這個勁兒,笑了半天,他索性往后坐在床沿上,把柳小滿往身前拉了拉,卡在自己腿間:“要真說不好意思,你親我那時候是有一點兒?!?/br>柳小滿本來要跟這個不可理喻的姿勢做斗爭,聽夏良這么說,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差點兒沒控制住聲音:“我什么時候親你了?”“商場啊,抓娃娃那次?!毕牧妓伤傻赜孟ドw夾住他想往后撤的腿,“躲什么,親完不認(rèn)賬了?”“那不是親你!”柳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