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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兩個人用擔架抬著一個人,從樓里出來,急匆匆向大門外抬去。康大爺這次就只收了唐沉一個親傳弟子,唐沉平時比較孤單,不像施森有很多師兄弟給他傳八卦。唐沉不明白施森在說什么,他問:“什么?”“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四個被120接走的了?!笔┥穆曇魩е┛畤@,“要不趕緊好好練,就大虎和小虎那樣子,沒準半年后被120接走的就是咱哥倆!”唐沉:“你他媽到底在說什么?”聽這語氣,再看表情,施森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唐美人沒跟他們在一個世界。施森聊這個話題的熱情還是十分高漲的。“你不知道嗎?今天是頂樓格斗場每半年一次的大日子,據(jù)說要持續(xù)三四天,與這樣的大日子相比,每月一次那樣的比武都算是小屁孩過家家,聽說進館滿半年的人都必須參加,上了擂臺,拳腳無眼,你斷條胳膊折條腿的,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br>唐沉:“大虎也會上?”要是這樣,那就明擺著摧殘新人了。“會,不過對手不會是咱倆這樣的級別,我聽說,大虎今天中午,把康大爺?shù)牧硪粋€親傳弟子打得相當慘,泄憤的成分居多,都見血了,說起來也是你家親師兄?!?/br>大虎曾經(jīng)也是他爺?shù)挠H傳弟子,只是后來被放棄了。“這種同門切磋,不是應該點到為止?”唐沉認為,即便他夠不上大虎的對手級別,也不排除到時大小虎會暗箱cao作想損招的可能性,這世界本來他媽就這樣。施森:“去他娘的點到為止,嘴上誰不會這樣說,一旦動起手來,到哪個點上誰他媽說了算,同屆之間誰還沒幾個看著不順眼想收拾的人。一句話,武力值說了算!”已經(jīng)立夏了,晚上的微風很涼爽怡人。怕嗎?唐沉問自己,然后他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兩世為人的他怕一個人渣?。?!他不會天真地認為自己能在短短半年時間之內(nèi),武力值超越三歲習武的大虎,但真正的勝敗古往今來靠的從來都是腦子。有關(guān)東煮的辛辣味飄進鼻腔,一聞就知道是個重口味的,放了不少辣椒油。雖然重生后他不再喜歡吃關(guān)東煮了,但還是被這味兒勾起點食欲,他沒吃晚飯,有些餓了。他曾經(jīng)也喜歡吃辣,十年后他給自己弄出了一堆胃病,不能再吃辣,久而久之就戒了。他現(xiàn)在有點想吃銀耳蓮子粥。正在關(guān)東煮的味兒中亂七八糟地想著,身后有人撞了他一下,先是后腰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鉆心一樣,然后是黏膩的濕意,讓人很惡心的那種,伴隨著空氣里一下子變得高度濃烈的關(guān)東煮辛辣味兒。剛立夏的時節(jié),唐沉就只穿著一件薄衫,guntang的關(guān)東煮湯就這樣被人撞到了他的后腰上。唐沉黑著臉轉(zhuǎn)身,目光首先對上的不是撞他的人,而是小虎小人得志的臉,就像后腰上的黏膩感一樣惹人惡心,他抬腳就把還站在他跟前的撞他的那個人踹出去幾米遠。這要不是小虎授意的才怪!那個人想到了不會有好下場,但沒想到唐沉的力氣這么大,試了兩次都沒從地上爬起來。小虎插起個魚丸送進嘴里,看人打擂臺看餓了,他讓手下兄弟給他打包了兩份關(guān)東煮回來,又辣又燙,吃起來別提多帶勁,為唐沉浪費了一碗湯,說實話他覺得挺可惜的。嘴里嚼著東西,小虎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下手這么重,我要告訴我爺,你欺負同門?!?/br>唐美人細皮嫩rou的,說實話施森挺心疼,他從書包里拿出紙巾就要給唐沉擦。“那剛剛好,你順便告訴你爺,我不光欺負同門,我還欺負你了?!?/br>說著唐沉走到了小虎身前,趁小虎沒反應過來,抄起他手里盛著關(guān)東煮的紙碗就給他扣胸前了。稀里嘩啦,湯里泡著的東西滾了一地,伴隨著小虎殺豬似的叫聲。唐沉轉(zhuǎn)身走了,腳步很快,這味兒和這黏膩感他都受不了,他急切地想洗個澡換身衣服。到門口,追上來的施森拉了下他,說:“我剛看見大虎了,丫的就站在后面的樹影里,丫的看你的眼神像刀子,唐美人,我覺得你遲早得落他手里掉層皮?!?/br>唐沉:“不會說話就滾蛋!”唐沉沒有回唐宅,他本來就沒打算回去,昨天晚上睡得挺舒服,他有點留戀。這個時間點,城市的夜生活還沒結(jié)束,前燕村里里外外都很熱鬧,華燈閃爍之下是不同于白天的人間煙火,只除了這條沒有路燈的窄巷。如果不是手里的手機照出來的一方光亮,唐沉會以為那個路口是一道時空門,他穿進了80年代的某個夜晚。沒有燈光,也沒有什么人聲,偶然從深處傳出幾聲狗叫。走到那棵柳樹邊,門內(nèi)的院子里沒有透出燈光,他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還是有燈光透出來的,而此刻只有漆黑一片。手機手電筒的光襯得周圍的黑暗更加漆黑,他關(guān)了手機手電筒,心想難道沒有人?!后腰上貼著衣服的油膩感還是很重,關(guān)東煮的味兒跟了他一路,他現(xiàn)在聞見這味兒就作嘔,一分鐘都不想多等,只想脫掉這身衣服洗個澡。陳清晏說過要在這邊住幾天,為什么這么晚了不在家?難道是在雜貨店!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唐沉不由自主皺起眉頭,可他還是走過去沒抱什么希望地推門。他的手剛觸到冰涼粗糙的鐵門,“此啦”一聲,門從里面被拉開了。眼睛適應了黑暗后,大體能看清物體的輪廓,可是沒等看清輪廓,他先一步聞見了香皂味兒。“唐沉?”陳清晏的聲音帶著驚訝,這要過來也沒給他打電話說一聲。“你要出門嗎?這么晚了去哪里?”今晚上的香皂味兒似乎格外濃,唐沉往前靠了一步,想把嗅覺從令人作嘔的關(guān)東煮味里解脫出來。他發(fā)誓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吃關(guān)東煮!陳清晏見他靠過來,心里一熱,抬手摸上他的胳膊,“昊昊和我奶奶都在雜貨店,夜里涼,我回來給昊昊拿件衣服,你身上這什么味?”唐沉:“我想洗個澡,進去說?!?/br>在屋里的燈光下,陳清晏才看清唐沉衣服上的油污,可能唐沉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油污已經(jīng)從后腰處流到了褲子上。陳清晏知道唐沉有輕微的潔癖,這個位置也不可能是自己不小心給自己弄的,而唐沉放學后去了精誠武館,陳清晏首先就聯(lián)想到了大虎和小虎。他轉(zhuǎn)身去了洗澡間,看了下太陽能上的水溫,走出來說:“水溫能洗,你……你有沒燙到?有燙傷的話不能沾水。”“沒有,你隨便找件衣服給我?!碧瞥琳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