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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羽也微微的笑了,拉上保險(xiǎn)將手槍還給愛人。“雷烈,慕容斯宇,我們來日方長。”將手槍抓在手里,秦嘯天也不看抱在一起的兩個(gè)人,只是擁著愛人轉(zhuǎn)身向屋子里面走:“湘嫂的湯煲好了,我們回去喝湯?”——煙城的隆冬即便是下雪也是站不住的,鵝毛的般的雪落在黑色的雨傘上就會(huì)化成水沿著傘邊滴落下來。將沈思羽脖子上的羊毛圍巾仔細(xì)的圍好,秦嘯天伸手捧著愛人的臉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手里捧著小朵的雛菊和一束百合,沈思羽依偎著男人一路走向墓園。手里的傘又往沈思羽的方向偏了偏,秦嘯天露在外側(cè)的肩已經(jīng)被雪水打濕了一片。伸手去拽男人的領(lǐng)口,沈思羽埋怨:“說了多打一把傘的,你就是不聽?!?/br>扭頭看看自己肩頭,秦嘯天不以為意的笑:“不想離你太遠(yuǎn)。”經(jīng)歷了雷烈和慕容斯宇的事件,轉(zhuǎn)眼又過了三個(gè)月,秦嘯天只覺得如今美滿的生活是上天恩賜的一般,不肯浪費(fèi)哪怕一分一秒,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沈思羽的身邊。微笑著搖頭,沈思羽臨近年關(guān)心情也是很好:“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做個(gè)連體手術(shù)得了?!?/br>這個(gè)男人到底是對(duì)自己用情多深才會(huì)表現(xiàn)的如此依賴,已經(jīng)不止一次從深夜里醒來就能看見他滿眼眷戀的目光了。“不用去醫(yī)院,回家我就連給你看好不好?”略有些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臉側(cè),男人臉上依舊是正經(jīng)的笑,低沉的嗓音卻說著下流的話語:“你想連多久都行!”白皙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沈思羽急忙向四周掃了一眼,雖然除了一排排的墓碑之外沒有半個(gè)人影,他還是羞澀的有些不知所措。愛死了他此刻的模樣,秦嘯天低低的笑出聲來,揉揉沈思羽泛紅的耳垂,他聲線都有些沙啞了:“天!沈思羽你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快要忍不住了……”“秦嘯天!”抓住男人在自己頸間流連的手指,沈思羽只能低低的呵斥一聲,聲音因?yàn)樾邞嵍詭е唤z顫抖。“嗯,我在。”狹長的眸子里滿是笑意,秦嘯天裝傻。“你……你真是,”噎了噎,沈思羽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匯。“無賴、無恥、厚臉皮還是色膽包天?”幫著他想詞,男人頗有些樂此不彼:“可是怎么辦,沈思羽?我太喜歡你,這是最自然的反應(yīng),每天只要看著你……我就硬了?!?/br>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又騰地?zé)饋?,沈思羽感覺自己的頭頂都在冒煙。“秦嘯天,你有完沒完!”他眸子水潤潤的,里面的清冷都化為氤氳,本就顯得很年輕的臉上帶著少年人般的羞赧。恍惚間似乎又回到初見時(shí)的歲月……蹉跎了那么多年,這個(gè)人終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沒完,怎么可能有完的時(shí)候?我想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這么糾纏著你……”男人眼里是化不開的深情,瞳眸里都是自己的影子。沈思羽怔了一下,繼而又笑了:“好啊,秦嘯天,你話可要算數(shù)?!?/br>“當(dāng)然算數(shù)……只要你信我。”捉住愛人纖長的手指,親吻他的指尖,秦嘯天鄭重的承諾。第八十八章祭拜了小柔和秦嘯天父母的墓地,沈思羽在回程的路上依偎在秦嘯天懷里。眸子望著車窗外飄落的雪,他突然輕輕的說道:“嘯天,那個(gè)跟小柔很像的女孩子,她是什么人?”穿梭在愛人發(fā)間的手停頓了一下,秦嘯天垂眸,過了半晌才開口:“算是一個(gè)雛妓,當(dāng)初……為了讓她看起來更像一些,面部做了微調(diào)手術(shù)?!?/br>“哦,”感覺到男人身體些許的僵硬,沈思羽更緊的依偎過去:“我想接她來煙城,或者讓她出國讀書……就當(dāng)是像meimei一樣照顧那個(gè)孩子一點(diǎn),可以嗎?”親吻了一下他的發(fā)頂,秦嘯天十分了解沈思羽的性格。他能夠面對(duì)曾經(jīng)的一切才說明是真正的放下了過往,雖然他曾經(jīng)的人生充滿了不幸,卻依舊努力活成問心無愧的樣子。這樣的沈思羽讓人敬佩,更多的卻也是心疼。“好,這件事我親自去辦?!睖厝岬拈_口說著,男人摟緊懷里清瘦的人。秦嘯天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沈思羽在別墅里呆著無聊,就跑去‘夜’看望邵南他們一伙人。眼看著就快過年了,酒吧里人也不多。有家的孩子早早收拾了行囊,帶著一年來積攢下的存款和禮物去擠春運(yùn)高峰的火車,只為了能夠和家人短暫的團(tuán)圓。孑然一身的孩子干脆就將‘夜’當(dāng)做是自己的家,忙里忙外的大掃除,布置新年裝飾,期待可以好好過個(gè)年。沈思羽有心想要幫忙,邵南他們卻攔的緊,一根手指都不讓他動(dòng)。眼看著就連如軒都跛著腳往窗子上掛中國結(jié),沈思羽扶額無奈的笑。吃力的將手里的繩結(jié)掛上,季如軒回過身來沖著沈思羽問:“思羽哥,大年三十你會(huì)回來跟我們一起守歲吧?”“嗯,一定早早回來。”青年聽了十分高興,拄著手杖就往沈思羽身邊走:“那太好了!到時(shí)候我多調(diào)幾樣餃子餡!”“好啊,我們小軒的手藝自然是最好的?!蔽⑿χc(diǎn)頭,沈思羽看著青年臉上淡去不少的舊疤痕,心底帶上一抹疼惜:“你臉上的疤,真的不再治治了?”坐在沈思羽身邊,青年摸摸臉,坦然道:“不治了,阿龍說他不嫌棄我?!?/br>“知道阿龍把你當(dāng)成寶,”沈思羽揉揉他的發(fā)頂,語氣略帶著些無奈:“過去的事情都讓它過去吧,你們今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br>“我知道的思羽哥,我留著這些傷痕也是為了提醒自己,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我欠您的……這輩子也還不完的,”臉上帶著歉意,青年再次開口:“所以我要留著臉上的疤,因?yàn)橄螺呑游疫€會(huì)找到思羽哥,思羽哥你要記得我,就算不能投胎成人……若是有什么貓貓狗狗臉上帶著我這樣的傷疤,朝著你撒嬌,那就一定是我!”青年說的認(rèn)真,還帶著一臉的興奮。沈思羽微微怔了一下,眼角都有些濕潤了。“傻瓜!”他用力揉季如軒的頭發(fā),笑著罵了一聲,聲音里卻透出心疼來。青年嘿嘿笑著,也紅了眼眶:“阿龍他們也是這么說我的,他們說我哪里是要報(bào)恩,明明就是給思羽哥你添亂去的!”抬手給青年擦去眼角的淚水,沈思羽嘆息著摸摸他臉上陳舊的傷痕。抬頭,就看見其他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計(jì)沖著自己笑,滿眼都是信任與依賴。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掉落下來,沈思羽只覺得此刻心滿意足。因著這些家人的信任與依賴,過去經(jīng)歷的種種磨難都是值得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