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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力差距,故而他不會傻的再來跟仙君硬碰硬。而且,無塵這個人,最喜歡冠冕堂皇,他既然要跟仙君過不去,那必然會窮盡全力去找仙君已經(jīng)墮神的證據(jù),物證他是找不到的,我都已經(jīng)全部做干凈了,那唯一剩下的不能銷毀的人證,就是朝黎你了?!?/br>朝黎一愣。是了,如果想證明玉涼蘅是否已經(jīng)完全墮神,那自己的說辭其實是最具有說服力的。就像歸寧那日的歸寧宴上,自己借用自己與玉涼蘅已經(jīng)成婚,并且對自己十分寵愛這一借口,幫玉涼蘅暫時擺脫了他已經(jīng)墮神的嫌疑,那同樣,如果自己指認(rèn),玉涼蘅無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畢竟,大義滅親的話,基本沒什么人會懷疑的。“無塵知道我同仙君的感情,料定我不會反口,故而,他可能會對我不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來逼我反口。”朝黎眼睛微瞇,冷聲道。顧淼頷首:“不錯,仙君就是怕他如此,故而才讓我盯著他?!?/br>朝黎眸光一凜,輕飄飄道:“你放心,如果無塵真打這個主意,我會連三年前,他在苦寒江圍攻仙君的仇一并清算。”顧淼神情一怔,略是驚訝的看著朝黎。朝黎察覺到他的目光后:“顧師兄看我做什么?”顧淼失笑搖頭:“沒什么,只是先前覺得你只是個沒有利齒的乖兔子,現(xiàn)在覺得,貌似是我對你了解太片面了?!?/br>朝黎淺笑了聲,沒說話。若是生活無憂無慮,誰愿意長出利齒啊,不都是被逼的么。若是沒有上輩子被暮重深陷害,最后又慘死荒骨嶺,他興許還是那個只會在半月灣傻樂呵的野貓,每天只知道上躥下跳,黏著玉涼蘅,偷看他洗澡,偷偷把他的衣服撓爛,偷偷鉆進他的被窩,偷偷……喜歡著他。當(dāng)天晚上,玉涼蘅便離開了半月灣,轉(zhuǎn)投去了人間。一旦入世,便會失去所有蹤跡,莫說旁人,就連朝黎也不知他所在。不過這樣也好,連自己都找不到他,那旁人更找不到他了,反倒很安全。夜里,朝黎斜臥在屋頂,一邊喝著從霜丘挖出來的春日甘,一邊看月亮。院中常開不敗的櫻花隨風(fēng)落了一地,簌簌沙沙,朝黎一身紅衣在月光的映照下,多了幾分孤獨與落寞。玉涼蘅在的時候不明顯,他一走,朝黎才深切體會到玉涼蘅不在身邊時多么難熬,仿佛又回到了上輩子一個人在幽界的時候。他從懷里掏出那本萬俟霜送給他的話本,重溫了起來。遇上自己之前的玉涼蘅,當(dāng)真是瀟灑的六親不認(rèn),但可真是迷人啊,單單是看著這單薄的辭藻,便能感受到玉涼蘅當(dāng)年在六界橫著走的狂氣。他就喜歡這樣的玉涼蘅,什么都看不上眼,什么都不怕,沒了誰,他的世界照樣轉(zhuǎn),誰都左右不了他,誰也不能讓他受一點委屈。霜丘的春日甘,后勁太大,朝黎喝得有些多,不知不覺,便醉了過去,最后還是半夜被凍醒的。他打了個噴嚏,搓著鼻頭,正準(zhǔn)備從房頂下來,西南角突然炸開了一朵耀眼的血色煙花。是半月灣獨有的求救信號。朝黎放下酒壺,拂手化刀,迅速趕了過去。信號是在雪牢放出來的,朝黎趕到之時,白茫茫的雪冢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松軟的白雪被澆兌出了一個又一個血洼,尸體遍地,死狀完全相同,都是通身骨骼被抽出,只剩下血rou。朝黎見狀,立刻用玉涼蘅臨走前留給自己的玉牌打開了半月灣所有防守結(jié)界,并發(fā)出眾人待命的信號。爾后,他不停翻找著尸體,試圖找出一名生還者問問情況,他順著尸體排成的道路,一路找到雪牢之前,才終于找到了一個還有氣息的人。“顧師兄!顧師兄你醒醒!”把人臉上的血跡全部擦掉,朝黎才認(rèn)出他是顧淼。他拿出玉涼蘅親自給自己煉制的續(xù)命丹,喂了顧淼一顆,爾后輸送了些靈力,顧淼才堪堪睜眼。“暮重深被……被劫,速去……幽界……有難?!鳖欗灯D難說完,再次暈了過去。臨走時,玉涼蘅跟朝黎坦白了暮重深就在半月灣的雪牢之事。朝黎安置好顧淼,確認(rèn)半月灣其他地方?jīng)]有人員傷亡后,安排好守衛(wèi),立刻前往了幽界。一入幽界結(jié)界,他便徑直去了赤血殿,準(zhǔn)備找暮敖,可到的時候,侍從卻說方才紅潮異變,暮敖正帶人朝那邊趕。朝黎又立刻折道,前往紅潮水畔的荒骨嶺。剛到,便被崖下涌動的紅潮水給驚到了。原本,紅潮水至少在崖下百丈之處,現(xiàn)在,水面馬上就要與荒骨嶺的崖頂齊平了。“兄長,這是怎么回事?”朝黎問。暮敖皺眉:“不知,我剛設(shè)立屏障,強行攔下今日準(zhǔn)備殉命的人后,幽界突然地動,緊接著,紅潮水便開始上升了,按照這個速度,不過三日,紅潮水便會漫過百丈崖的崖頂,流入幽界?!?/br>“不過你怎么來了?”暮敖扭頭看著他。朝黎附耳沉聲道:“便在幽界地動同時,原本被關(guān)在半月灣的暮重深被劫了?!?/br>暮敖:“何人所劫?”朝黎搖頭:“不知,不過此人殺招極其詭異,半月灣雪牢的所有守衛(wèi),骨頭全部被完整剃走,只剩血rou?!?/br>話音剛落,玉牌再次異動,是半月灣那邊在傳消息。朝黎掐訣連通玉牌上所附的傳音陣后,先前照顧過自己的那名隨行童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朝黎公子,不好了,我?guī)巳パ┶渴瑪康揭话?,所有尸體突然化成紅色的血氣,消失了!現(xiàn)在整個雪冢就跟壓根沒死過人一樣!”朝黎讓隨行童子打開幻境傳送陣,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看見雪?,F(xiàn)狀時,還是愣了一下。若不是朝黎親眼看見了尸橫遍地的景象,他真的難以相信這里在半個時辰前剛死了一百多號人。“顧淼現(xiàn)在怎么樣?”朝黎冷聲道。隨行童子:“顧淼師兄情況不太好,還昏迷著,不過已經(jīng)控制住了,朝黎公子不用擔(dān)心。”“等他醒來,立刻傳音告訴我。”朝黎說完,又叮囑他們?nèi)f事小心,才掐斷了傳音。“暮重深被劫,和紅潮水位猛漲,這二者之間必然有什么聯(lián)系。”朝黎對暮敖道,“仙君在臨入世之前,于半月灣留下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