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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百萬毫無反擊之力的百姓?!?/br>“本皇子看你是想多了吧?!币坏缆詭ц铗埖哪新晱某枧c玉涼蘅身后傳來。朝黎聞聲回頭,莞爾喚了聲兄長。方才,暮敖原本在集結幽兵,但幽界結界入口之處突然有事,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能讓暮敖在這個當口親自抽身過去,想必不是小事。看見暮敖身后那上萬幽兵精英中夾雜的一隊妖族禁軍,朝黎不禁一愣:“這不是守衛(wèi)妖族皇城的禁軍么,怎會在此處?”話音剛落,一身紫衣的洛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眼神陰詭道:“幽界有難,我妖族自然不能獨善其身?!?/br>聽完,朝黎才知道,昨夜洛邪在荒骨嶺的百丈崖邊守了一整晚,也沒見到藍無衣的影子。之后便連夜傳信妖族,調(diào)來了上千名妖族禁軍。雖然他打的是支援幽界的旗號,但在場之人都清楚,他一大半是為了藍無衣的私仇。但縱然有了洛邪與妖族禁軍的加入,水云霽依然氣焰不減:“本座還當是誰,原來是當年那個不成器的妖族,這才過去多少年,這么快就從本座屠殺你們周邊城池的陰影里走出來了嗎?”錚——的一聲,彎刀脫鞘而出,洛邪揮臂指著水云霽,鬼魅般的面容殺氣騰騰:“原以為曾經(jīng)的六界之主是個體面貨色,今日一見,我怎么覺得您更像一個嘴巴很欠的流氓呢?”水云霽登時慍怒:“你——”沒等水云霽說完,洛邪便打斷道:“我父王經(jīng)常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今日就把這句話送給你。只不過我這個人比較貪心,若是讓你還,必然不是如數(shù)奉還,而是加倍奉還!”后半句,洛邪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不自量力?!彼旗V話音剛落,拂手之間,巨大的靈力浪潮以掀天之勢朝玉涼蘅設立的結界沖擊而去。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也沒必要再避戰(zhàn)了。頃刻間,玉涼蘅強大的靈力漩渦狀在玉涼蘅掌心聚集,推掌打出的瞬間,水云霽腳下還在涌動的紅潮瞬間凝固,并在靈力的催動下凍成了一片萬里赤紅的冰原。紅潮生于天地之后,便成了一處殺氣肆意的古戰(zhàn)場,但后來大戰(zhàn)結束之后,便成了禁地,今日只怕是又要恢復當年的效用了、紅潮之水被短暫冰封,其力量也被屏蔽,暫時不會對冰面上的人造成影響,這對幽界來說,無疑是個巨大好處。兩方開戰(zhàn),沒有人間界那么講道理,不需叫陣,紅潮冰封的一剎,洛邪便帶著妖族禁軍打頭陣,率先沖了上去,瞬間,幽藍色的狐火點燃了整片冰原。“不自量力?!彼旗V一揚手中的素白折扇,抖動間,原本嚴陣以待的骷髏兵迅速迎敵而上。便在兩方交戰(zhàn)之際,一聲神鳥長鳴劃破天空,緊接著,數(shù)百只巨型金鳥自天際俯沖而來。朝黎伸手敲碎一只骷髏兵的腦袋,側身躲閃間,對玉涼蘅道:“那好像是風遙公主養(yǎng)的神鳥?!?/br>“水云霽并非只是幽界之敵,她們來幫忙也不奇怪?!庇駴鲛糠词忠粍Γ蛩閾踉谧约好媲暗镊俭t之后,足尖一點,直接朝水云霽而去。但他尚未靠近水云霽,一陣血霧突然平地而起,迅速遮蔽了眾人的視線。“朝黎!”玉涼蘅察覺不妙,立刻轉身回去找朝黎。朝黎聽到了玉涼蘅的聲音,卻根本看不清他的所在,只能不斷高聲回應,來互相判斷位置。但兩人剛碰到一起,周遭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陣慘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我看不見了!”“我也看不見了,眼睛要疼死了!”……朝黎剛想問怎么回事,玉涼蘅便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別睜開?!?/br>說話間,玉涼蘅揮劍砍掉了一只骷髏兵的手。“玉涼蘅,這些血霧到底是什么東西?”朝黎緊張道。玉涼蘅:“這是魘師最擅長的一種術法,一旦被卷入其中,先是失明,緊接著便會掉入魘師制造的幻境之中,永遠出不來?!?/br>自冰牢逃出的眾人之中,只有魘師遲遲未有尋到,原來是被水云霽收入了麾下。朝黎皺眉:“那現(xiàn)在怎么辦?”若不破局,只怕今日他們都要死在這里。“別怕,只要找到魘師,將其殺掉便可?!闭f著,玉涼蘅突然伸手撈住朝黎的腰,騰空而起,并拂手揮出草葉劍,不停在兩人身側高速旋轉,以阻擋那些突然襲擊的骷髏兵。朝黎:“我可以自己應付,你沒必要帶著我?!?/br>他怕自己成為玉涼蘅的累贅。“你有用,若不帶著你,單憑為夫一個人根本無法找到魘師本體所在?!庇駴鲛坷淅涞馈?/br>朝黎不解道:“此話何意?”玉涼蘅:“這些血霧其實生自魘師的幻境,你的眼睛可以破幻?!?/br>朝黎:“可是這種高階幻術,我的眼睛根本毫無作用。”“眼睛長在你身上,自然沒用,但若是長在為夫身上,那就可以。”玉涼蘅說完,沒等朝黎理解,便掐訣念起了禁咒,旋身之間,原本被他摟在懷里的朝黎突然消失了。待朝黎再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片暗黑的混沌空間中,四周長著血紅色的詭異藤蔓。他從地上爬起來:“玉涼蘅,這到底是何處?”“這是我的神識,我現(xiàn)在要借用你的眼睛,阿黎你不要亂動,不然會出麻煩的。”頭頂傳來了玉涼蘅冷淡的聲音。“知道了?!背杪犜挼恼驹谠兀h(huán)顧四周那些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的血藤蔓,實在很不解。神識世界一般都是特別漂亮的,為何玉涼蘅的神識竟然如此瘆人?納罕間,離他最近的一株血藤蔓突然舒展藤枝,緊接著,一朵血紅色的小絨花緩緩生長了出來。朝黎看著那朵似曾相識的小絨花,眉頭不禁一皺,配上這朵小絨花再看,怎么這么像一株紅色的巨型含羞草?該不會是玉涼蘅的本體吧?這個想法剛閃過,朝黎先嚇了自己一跳。但先前明明用窺測之法看過,玉涼蘅的本體是一株白球含羞草,而且體型也很正常,不是這種有點恐怖的玩意兒啊。難道因為他是神墮的緣故?朝黎正想著,小絨花突然抖擻了一下,旋即,莖上的葉片開始搖搖晃晃的朝朝黎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