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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一個還不夠,他想為我多添幾個子嗣?!?/br>許直:“……”好氣,可還要保持微笑。皇上看到許直精彩的表情,笑得非常燦爛。※※※※※※※※※※※※※※※※※※※※么么~朕與將軍解戰(zhàn)袍許直自從做任務以來,一直遵循著管理局的宗旨:要和隊友團結,友愛,要把隊友的不滿畫在沙子上,風一吹就沒了痕跡,而對隊友的恩情則要刻在石頭上,千年萬年也不能忘記。楊顧是個特例,許直內(nèi)心用來記仇的小本子上,已經(jīng)寫滿了楊顧的名字,下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的所作所為。雖然許直很想開啟意念交流,狂噴楊顧一通,但他現(xiàn)在裝成失憶狀態(tài),只能暫時忍下。太后笑得合不攏嘴,令人賞賜了丸藥、補品給許直,還說:“你們相處得甚是和睦,多生幾個好,給鈺兒做個伴,也免得我膝下寂寞?!?/br>與太后寒暄了一番過后,皇上便去上朝,小皇子也被學館的人接走,許直被宮人領著回到寢宮,也無其他事好做,只翻翻古書,喝喝茶。約莫過了一個半時辰,早朝散了。許直只聽門外小太監(jiān)傳報說皇上駕到,便起身迎駕,皇上問道:“龍驤,身體如何了?頭還疼不疼?”“謝夫君關懷,身體好多了?!?/br>“一會兒把御醫(yī)開的藥喝了吧,”皇上扶著許直坐下,一雙溫柔的眼睛望著他:“今天想起什么來沒有?”許直搖了搖頭,裝失憶裝得徹底:“沒想起什么別的…只是回憶著舊事,有幾件事還放心不下?!?/br>“你說。”“我記得自己率領十萬大軍,與山狄交戰(zhàn)在懷賓之野,我方大優(yōu),山狄節(jié)節(jié)敗退,可我的戰(zhàn)馬顯露疲態(tài),將士也已是精疲力竭,當時與我并肩作戰(zhàn)的子昇將軍傷了右腿、洪戟將軍未曾受傷,軍師蕭慧水土不服,還在中軍帳養(yǎng)病……”許直嘆了口氣:“可惜能想起的只有這么多,先前夫君說我是慶功宴后表明心跡,想來這場戰(zhàn)役應當是勝了,只是不知如今北疆是否平定,子昇、洪戟和蕭慧他們是否都好。”“北疆早已平定了,”皇上淺笑著拍了拍許直的手背:“「國之利劍」出鞘,山狄豈有不臣服的道理?這五年來,他們每年都來朝貢,如今河清海晏,都是愛妃的功勞?!?/br>「國之利劍」是許直在國中的稱號,曾經(jīng)讓番邦外族聞風喪膽。“至于子昇、洪戟兩位將軍,子昇將軍調(diào)去鎮(zhèn)守南疆,洪戟將軍告老還鄉(xiāng),他的如夫人又為他添了一雙龍鳳胎,他是再也不肯回戰(zhàn)場上來了。軍師蕭慧,現(xiàn)今已提拔為樞密院副使,身子骨也比原先硬朗了不少…”皇上望著許直:“愛妃這回可放心了?”許直笑著點頭:“原來如此,大家一切都好。”不放心也得放心,皇上說的那兩個將軍都見不到面,唯一能見到面的蕭慧又是頂聰明、知曉分寸的軍師,絕對會為皇上保守秘密。楊顧真是滴水不漏。“是啊,你也不錯,入宮做了我的愛妃,我們還有了鈺兒……”皇上笑道。“陛下,娘娘,藥來了。”宮人端著藥。許直取下藥碗,木盤上還有一小碟桃rou果脯,專門解苦的。“先喝藥,今早御花園新栽了幾架陵苕花,一會鈺兒從學館回來,我們逛逛園子去。”皇上說。*傍晚時分,暑熱已散去大半,許直和皇上、小皇子一同去御花園賞花。許直平時出任務比較忙,鮮少有這樣逛花園的時候。御花園給他的第一印象不是美麗,而是危險。一座座掩映的巍峨假山,一段段彎曲綿延的抄手游廊,分辨不出種類的花木如云如幕,走幾步一個光景,再走幾步又是一片天地,永遠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景色,真是絕佳的隱蔽場所。也許回調(diào)查局可以跟老師提個建議,訓練考試時可以參考古典園林布置一下考場。“這陵苕花是從愛妃的家鄉(xiāng)陵州移栽過來的,”皇上微微仰頭望著爬了滿架的橙紅色花朵,轉(zhuǎn)頭問許直:“愛妃可還喜歡?”“好看?!痹S直展顏一笑。陵苕花繁茂綴在枝頭,深深淺淺的紅色,仿佛在綠葉上潑了一河朱砂。“好看!”小皇子學著爹爹說話:“兒臣想要?!?/br>“父皇給你摘一朵最高的花好不好?”皇上說。小皇子搖頭:“兒臣撿地上的就好?!?/br>說著,小皇子蹲下身,從地上拾起一朵小花。雖說這里常有人打掃落花落葉,但也做不到每時每刻都來打掃,地上還是零落了七八朵。“爹爹,送給你,”小皇子雙手捧著花:“兒臣想給爹爹戴上,可爹爹太高,兒臣夠不到?!?/br>皇上聽罷,從小皇子手中拿起花,別在了許直頭上:“父皇替你戴了,紅花配美人。”許直:“……”“哈哈!”小皇子拍著手,繼續(xù)在地上找花,想給父皇戴一個,然后自己再戴一個,就圓滿了。小皇子在藤架下摸著,忽然看到一小片尾羽的尖尖,他好奇地將那東西從花叢底下拽了出來,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br>“怎么了?”許直立刻走上前一看,地上躺著一只死麻雀,死狀十分慘烈,像是被人踩扁了,骨頭露在沾血的羽毛外面,頭骨都碎了,只有絨毛還隨風顫動。“嗚嗚……”小皇子的大眼睛里涌出淚水,兩只小手直發(fā)抖,卻又把鳥的尸體捧了起來:“它還在動,它還活著!爹爹,父皇,快救救它——”許直露出哀傷的神情,皺眉道:“它已經(jīng)死了,救不活的?!?/br>皇上也上前看了看那麻雀,的確是華佗再世也救不過來了。小皇子哭得更厲害,眼淚一行一行往下流,小臉通紅:“嗚嗚…怎么可能!兒臣每天都看見它在天上飛的……宮里…御醫(yī)……嗚……”由于抽泣,小皇子的話語已經(jīng)含糊不清,斷斷續(xù)續(xù),許直聽不太清他在說什么,但能感覺到小皇子十分不接受麻雀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小皇子經(jīng)??吹接续B在天上飛,不知是把這只認作了哪一只,才傷心到這種地步。“鈺兒,”許直用手掌擦了擦小皇子臉上的淚水,溫柔道:“聽爹爹說,死亡是一種自然規(guī)律,是不可逆轉(zhuǎn)的,死了就沒辦法活過來了,麻雀救不回來,這不是鈺兒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而是…這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鈺兒明白嗎?”小皇子努力隱忍著自己的哭聲,整個小臉皺成核桃,抽搭著,不停地抹著眼淚:“不……”許直感到一股無力感。他向來不擅長應對小孩子,就是因為對小孩子講不通道理,說再多都沒用。許直還沒告訴小皇子,整個御花園里的走廊和涼亭都是樹木的尸塊堆積起來的,地上零落的花瓣也都是死去的花朵尸體,在御花園的角角落落,還不知藏著多少蟲蟻和飛鳥的尸體,只是見了一只小鳥的尸體,不必哭成這樣。“嗚……父皇,父皇救救它……”小皇子仰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