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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不禁。第三輪,小皇子一個人去數(shù)數(shù),許直和皇上進假山里藏起來。許直沒和皇上藏在一處,他藏在了鯉魚池后面的亭子里,是一個非常好發(fā)現(xiàn)的地方,因為他的頭冠露出了一半,只要小皇子細心尋找就能發(fā)現(xiàn)。然而,小皇子個子矮,視野里根本看不見那發(fā)冠。許直等來等去,小皇子都沒來找自己。不一會兒,聽見小皇子叫道:“爹爹、父皇,鈺兒迷路啦!嗚嗚……鈺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許直一聽,立刻著急地走了出來,根據(jù)聲音的位置找到了假山西面的小皇子。“哈哈!原來爹爹在這里,”小皇子賊兮兮地一笑,一把抓住許直的袖子:“鈺兒抓到爹爹咯!”許直震驚。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皇子和楊顧玩了一局,都會套路人了。不久,皇上也趕到了:“鈺兒?”“父皇也被鈺兒抓到啦!”小皇子握住皇上的袖子,疑惑道:“不過,為什么爹爹和父皇沒有藏在一起呢?”許直:“兩個人目標太大了,很容易被鈺兒發(fā)現(xiàn)。”內(nèi)心:才不想和那人藏一起。皇上:“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什么意思?”小皇子眨了眨眼。“兩個人很恩愛,不用時時刻刻在一起,心里有對方就行了,對吧愛妃?”皇上沖許直笑道。※※※※※※※※※※※※※※※※※※※※么么~朕與將軍解戰(zhàn)袍許直心說楊顧這家伙還真會扯…還吟起詩詞來了,不過在孩子和宮女太監(jiān)面前,也只能裝一下恩愛。許直的語調沒什么起伏,像是機器人朗讀:“對,夫君說得對啊?!?/br>心里的確有對方,都在對方的黑名單上,某種意義上也不算說謊。*回到寢宮,許直又和小皇子吃了些茶點,小皇子要去睡一會,許直就和皇上一起去洗衣服。皇上挑了許直的純白里衣和小皇子的大紅肚兜來洗,許直攔住皇上:“能不能挑個別的衣服?洗里衣是不是有點…”“怎么?”皇上微微歪頭:“愛妃不好意思了?”許直:“不是。”皇上:“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和樞密院的大臣詳談,時間緊,能洗完里衣就不錯了,主要是它很薄,又是窄袖的,好洗。”許直:“那改天再洗也可以。”皇上:“最近天氣好,改天要是趕上下雨,就晾不干啦,”說著,他把自己的里衣拋給許直:“你也洗我的,公平?!?/br>許直:“……”許直無奈,只得接了皇上的白色里衣,也拿了一件小皇子的橙黃色肚兜來洗。許直讓宮女打來兩盆水放在院子里,拿來了搓衣板和皂角粉,他把兩件衣服分別泡在不同的盆里,扭頭就看見皇上坐在小杌子上,把自己的白里衣和小皇子的紅肚兜放一個盆里,稍微揉了揉,放搓衣板上就要開搓,動作十分麻利。“夫君你…不分開洗嗎?”許直走到皇上的木盆前,伸手一探水溫,眉頭蹙得更深:“熱水?”皇上伸著十指,水滴從指尖垂下,被許直說得一愣一愣的:“咋了?”“一個紅的一個白的,一個絲的一個棉的,你放一個盆里,用熱水洗,還直接洗…”許直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究竟是在懲罰你還是在懲罰我……應該分兩個盆,肚兜用涼水洗,里衣用熱水洗,洗之前先泡一刻鐘呀。”“懲罰嘛,意思到了就行,又不是真要洗出什么效果,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天子都屈尊給愛妃洗衣服了,還在乎洗成什么樣嗎?”皇上望著許直:“萬一洗壞了,我賠愛妃十件就是了?!?/br>“不是賠不賠的問題,這樣洗衣服根本不正確,糟蹋衣服?!?/br>“愛妃真是太賢惠了?!被噬先滩蛔⌒Φ溃骸拔揖拖矚g愛妃這勤儉持家的樣子?!?/br>許直:“說正經(jīng)的!”“你看,泡了這半天也沒掉色啊,”皇上撈起許直雪白的里衣:“織造局的手藝還是值得信賴的,敢掉色,他們就掉腦袋了。”“那只是僥幸?!痹S直嘆了口氣。“哈哈哈…”“笑什么?”“愛妃剛才那表情,就像極了鈺兒的太傅,一臉老學究。”許直不搭理他,只坐回自己的小杌子上,扒拉著兩個盆里的衣服:“夫君在譏諷我,我聽出來了,夫君覺得我這樣很煩人。”“不會。”皇上搖頭:“我欣賞認真做好每一件事的人,只不過什么事都認認真真的,都要分個是非對錯,我做不來?!?/br>“很簡單呀。”許直同樣不理解。“怎么做?”“分清楚什么是對的,遵循它,分清楚什么是錯的,避免它。”絕世唐門“怎么分?”許直頓了頓:“老師教給我的都是對的,一些事實也是,還有一些普世的道理,以及我自己的經(jīng)驗?!?/br>“如果你心中的正確和別人的正確不一樣呢?”“只要那個人沒有影響到我或我在乎的事物,我是不會去干涉的,我沒有那么閑,”許直把盆里的衣服翻過來,看向皇上:“但是,夫君洗的是我的衣服,用錯誤的方式,我當然要吭聲了?!?/br>“結果并沒有區(qū)別。”皇上再次向許直展示了白凈的衣服:“單從結果來看,怎么能說我的方式錯誤?”“下次夫君再這樣洗衣服的時候,衣服串了色,就會知道了?!?/br>“是嗎?在我眼里,衣服串了色,何嘗不是一種藝術,穿著還頗有生活情趣呢,”皇上笑道:“今天洗衣服倒是啟發(fā)了我,改天讓織造局做件蓮粉色的里衣給愛妃穿穿,一定別有一番風情?!?/br>許直:“那得給夫君戴個荷葉色的睡帽才般配?!?/br>許直看著漏壺上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刻,舀了半勺皂角粉灑進盆里,把皇上的里衣擺在搓衣板上,搓洗領口和袖口。皇上是不管那些的,只囫圇把兩件衣服一起放在搓衣板上大搓特搓,搓一會灑一點皂角粉。“放太多了,”許直忍不住說:“你的皂角粉大風刮來的啊…怎么跟在炒菜似的。”“洗衣服和炒菜本來就很像。”“哪里像了…”兩人邊聊邊洗完了衣服,剛把衣服晾好,太后就召許直過去問話。皇上問春喜:“母后說是什么事沒有?”“沒有,也許是閑來無事,想和容妃聊聊。”春喜的眼神極短地游移了一瞬。許直有種直覺,他應該是在撒謊,以春喜對太后的了解程度,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事。皇上陪許直一起來到太后宮中。太后懶懶地喝著茶,和顏悅色對許直道:“聽說方才陛下給容妃洗了衣服,可有此事么?”“是,母后。”許直目露疑惑,這事情也值得太后來問一問?“嗯,兒臣給容妃洗了衣服?!被噬洗鸬溃骸叭蒎步o兒臣洗了衣服。”太后笑意漸淡:“他給陛下洗衣服,那不是當然的么?反倒是陛下,哪有天子給嬪妃親手洗衣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