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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人便是匪頭青眼狼,他手執(zhí)雙刀,頭頂上扎著高馬尾大辮子,把嘴里叼著的草梗一吐,罵罵咧咧道:“里面的人出來!出來!”楊顧跳下馬車:“有什么事嗎?”青眼狼看也不看楊顧一眼:“你出來做甚,讓那姑娘出來!”旁邊的幾個小山賊嘻嘻哈哈地笑著。“他是我的娘子?!睏铑櫡堑珱]讓許直出來,還順手把簾子放下了。“嘿,找死——”青眼狼抬起刀,刀尖對著楊顧,目露陰狠:“老子看上她了,想活命,就把她交出來!”尚湖郡內(nèi)有青眼狼的眼線,只要有漂亮姑娘出現(xiàn),他都會聽到風(fēng)聲,他才剛失去蘭香,急需一個新歡,十分焦躁,突然聽聞?wù)f城里來了個絕色美人,登時色心乍起,特意在城外等著劫財劫色。許直在里面聽得清楚,同時他也掌握了這群山賊的實力。這群山賊可能有些拳腳功夫,在尋常百姓紙上,但論武學(xué),他們還沒有入門,連半點內(nèi)功都沒有。許直緩緩撩開簾子,望著青眼狼一笑。青眼狼頓時酥了半邊身子,眼睛都癡了:“美人兒……”話音未落,楊顧奪了他的刀,反手將他的頭削了下來,頭顱滾落,血流滿地,只在眨眼之間。小山賊們嚇傻了,一個個嚎叫著屁滾尿流地逃走了。楊顧很注意下手的角度和站位,身上沒沾上一滴血。他扔了刀,淡然坐回馬車內(nèi),仿佛不是下去殺了個人,而是摘了朵花一般。“車夫,走吧,這下應(yīng)該不會遇到山賊了。”楊顧說。“哎,哎……”車夫一挪步就跪在了馬蹄前,腿軟,整個人軟泥一般坐上前座。楊顧望著許直。【楊顧:我沒說錯吧,你女裝果然非常好看啊。】【許直:???你的重點是這個?】【楊顧:你的重點是…?】【許直:我還沒來得及說句話,你就把他殺了?!?/br>【楊顧:你笑了下,他一分心,我就下手了…你想說哪句話?】【許直:我想告訴他,我掏出來比他還大,他想要我做壓寨夫人,做夢?!?/br>【楊顧:哈哈…你居然會說這種話啊。】【許直:怎么?】【楊顧:有趣。對了,說起來我也有那么一瞬間的分心,就在你笑的時候?!?/br>【許直:……】【楊顧:逗你的?!?/br>*許直和楊顧到了水泉鎮(zhèn),天氣熱得不像話,好像太陽掉下來融化在地上了一樣,整個鎮(zhèn)子都被烤得滋滋作響。許直怕熱,有點受不住,即使是坐在馬車?yán)?,也止不住地流汗、頭暈,比起身體上的不適,還有一個讓他比較擔(dān)心的就是…妝要曬化了。許直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男兒身,坐在馬車?yán)锕怨匝a妝,粉淡了補一補,胭脂淡了補一補,眉毛淡了就不補了,他怕用眉筆畫眉會把自己戳瞎。馬夫嘿嘿地笑著:“現(xiàn)在的姑娘可真愛美…”楊顧:“對,正在花樣年華嘛,愛美是姑娘的天性?!?/br>許直:“……”不想說話。楊顧找了間藥鋪,給許直買了解暑的綠豆湯來,許直喝完后氣色好了些,他又看到街邊有攤販在賣涼飲。“我想喝那個。”許直對楊顧耳語,伸手指了指小茶攤。楊顧給他買了份荔枝涼飲,又買了半塊小甜瓜。兩人住進(jìn)一間客棧,許直喝完涼飲吃完涼瓜,腹痛不止,疼到打滾。看了郎中,郎中說他有點食物中毒,外加水土不服,需要養(yǎng)養(yǎng)身體。楊顧決定在這個客棧歇幾天,等許直身子好些再起行。許直在生病期間,得到了楊顧無微不至的照顧。許直本以為楊顧不會照顧人,但楊顧的表現(xiàn)大大出乎他的預(yù)料。楊顧定時讓許直喝熱水,三餐飲食嚴(yán)格把控,一方面確保營養(yǎng)跟得上,一方面不讓飲食和中藥犯沖。藥是楊顧親自熬的,熬藥的時辰,喝藥的時機,都把握得恰到好處。夜里,許直只要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甚至是一聲咳嗽,楊顧立刻起來噓寒問暖,忙前忙后,讓許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許直說:“其實你不用這樣…我都不適應(yīng)了,我又沒殘廢。”楊顧說:“應(yīng)該的,都賴我買的那個荔枝涼飲和甜瓜,把你吃壞了?!?/br>“我讓你買的,不能怪你?!?/br>“畢竟是我買的,這責(zé)任跑不了。”楊顧?quán)嵵氐匕阉幫敕旁谠S直面前:“我會負(fù)責(zé)到底?!?/br>“不用你負(fù)責(zé)…”許直聽著怪別扭的。在楊顧堅持不懈的照顧之下,許直只養(yǎng)了三天就調(diào)過來了,郎中都說這是個奇跡。這三天,許直不用化妝穿裙子,過得十分滋潤。然而,病好后,楊顧又端著他的化妝盒來了。“你那么殷勤照顧我,是不是就為了能盡快看我女裝???”許直不禁大膽揣測。“當(dāng)然不是,”楊顧一臉無辜:“我是為了趕緊送你回魔教,調(diào)查清楚是誰追殺你。你怎么能誤會我這一片好心。”然后,楊顧給許直畫了個清麗的妝容,配上煙藍(lán)色紗裙,端莊素雅。兩人帶著行李上路,去往扶安縣。在他們的腳步之后,四個蒙面殺手已經(jīng)悄然跟上。楊顧和許直去街東雇馬車時,剛剛談妥一駕馬車,兩人卻同時察覺到了什么似的,對視一眼,轉(zhuǎn)頭就走。許直通過對內(nèi)力的感知判斷出那四個殺手就在附近,而楊顧則是靠聽力判斷出附近有刀劍之聲。距離如此之近,他們很有可能是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就在他們轉(zhuǎn)身離開時,四個殺手也猛然出擊,如同迅雷閃電一般以輕功追上了他們的步伐。人群中卷起一股不小的旋風(fēng)。許直和楊顧牽手一同施用輕功之術(shù),足下生風(fēng),在街道上橫沖直撞,撞散了無數(shù)菜攤、卦攤和玩物攤,后面的四個殺手窮追不舍,在他們追逐的時候,還偶爾發(fā)出“哪里跑”、“站住”之類的喊聲。“殺手中有兩個女人?!睏铑櫼贿吚S直逃命,一邊說。“去青樓。”許直果斷道。即使是在白天,青樓也是十分熱鬧的場所,人多,渾水摸魚的機會就大一些,而且青樓中色|鬼較多,女殺手進(jìn)去了也有可能被纏住,可以為他們爭取時間。楊顧和許直找準(zhǔn)了一家鎮(zhèn)中心最大的青樓風(fēng)月館,從側(cè)面的二樓破窗而入。大白天,青樓中懸掛著厚厚的繡簾,點著昏暗的燈,營造出一種夜晚的氣氛。走廊中回蕩著著靡靡的樂舞,以及男男女女的歌笑聲、祝酒聲。這里的恩客和美人都醉醺醺的,看到許直和楊顧進(jìn)來,也得反應(yīng)個幾秒鐘,等他們回過神來,兩人早不見了蹤影。許直和楊顧溜進(jìn)二樓走廊盡頭的空房間躲著,楊顧一進(jìn)屋就脫了衣服,摘下發(fā)帶,對許直說:“快脫,這身衣服不能穿了,他們認(rèn)得,你的首飾也要摘了?!?/br>許直也連忙脫了衣服,除掉了簪釵首飾,兩人把衣服和包袱都藏在床下。突然,青樓里傳出sao亂的聲音,杯盤落地的聲音,有人尖叫著朝附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