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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二的角色,這個認(rèn)知讓他稍微松了口氣。至于那個旁觀者,已經(jīng)被他無視了。最開始的時候,岑硯心想,如果只是扮演一下劇情的話,問題不那應(yīng)該大,至少說明這個所謂的夢境,并不會造成實質(zhì)的傷害。再后來,當(dāng)他看到夢境的背景介紹時,也沒有太大的想法,現(xiàn)代人腦洞都大,相比之下,仙界魔界之類的情節(jié),反倒正常了起來。而直到屬于他的那部分臺詞浮現(xiàn)之后——岑硯一邊恍惚一邊恍然大悟。原來這還是個愛情戲啊。愛情戲啊。愛……岑硯頂著個魔尊的殼子,表面上神情冷峻偶爾露出邪魅一笑,內(nèi)心是一片翻江倒海,要不是他控制力好,這下已經(jīng)ooc了。對了,那劇本還要求了他的表情和動作,什么輕輕一笑什么語氣輕佻,再配上他的臺詞,真的是現(xiàn)場處刑。岑硯帶著詭異的痛并快樂著的心情,兢兢業(yè)業(yè)地念著臺詞,然后看著白秋,也就是面前這個渾身如同冰雪一般的仙尊紅成了一個大蘋果。白秋頂著滿臉的紅暈面無表情:“魔尊這是何意?你我過往并無任何糾葛,何必編出此等話來擾亂心神?”“要戰(zhàn)便戰(zhàn),我還怕了你不成?”他這臺詞念得干巴巴的,一點氣勢都沒有,夢境閃了半天,似乎在考量這場戲能不能過,好一會兒后,才緩緩穩(wěn)定下來。好吧,算你過了,它自己拉進來的人,還能怎么辦呢?湊合湊合著看吧。感受到夢境傳來的微弱意念,白秋臉都黑了。好在后面就是戰(zhàn)斗戲份,要求魔尊和仙尊在這大殿之內(nèi)打上一場。夢境之內(nèi)不能用自己的術(shù)法,只可以用角色限定的,白秋扮演的這個仙尊用的是劍,很是仙氣飄飄的設(shè)定。白秋也會點劍法,他抽出腰間的佩劍一看,雪白的劍柄配上銀白的劍身,只是看一眼,都似乎有凜冽的寒風(fēng)撲面而來。對面的魔尊用的也是劍。只是他的劍是純黑之色,只是在刃邊染上了一絲絲的血紅,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沾染了過多的血液,詭異至極。岑硯各種武器都會一點,最常用的還是劍,此刻他如行云流水一般拔劍出鞘,輕輕挽了個劍花,看著那連光都照不亮的漆黑劍身,心里暗嘆,還是一把好劍。戰(zhàn)斗系沒有臺詞,不能說話,不過見白秋亮閃閃的眼神,看來是對這場戰(zhàn)斗興致頗高。神獸的骨子里都有一股好戰(zhàn)的熱情,哪怕是平時懶得動彈的玄武,打起架來也是兇狠的很。白秋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算是脾氣好的了,但還是忍不住沒事和饕餮互毆一頓。自從來到人界,他都沒有好好放開手腳打過一架,這里的修真者太脆弱了,他怕真的動手打起來,給人打自閉了。正好趁著這個夢境,和岑硯打一場,他聽聞岑硯善用劍,也不知道劍術(shù)到底怎么樣,還挺好奇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領(lǐng)神會地同時出劍。白秋和岑硯走的都是野路子,段彌安不會劍,天晏宗內(nèi)也沒有其他能教岑硯的人,所以他都是自己翻翻基礎(chǔ)的劍法,然后逐漸在戰(zhàn)斗中摸索出來。白秋更是野路子中的野路子,在仙界時,他獸形太過于嬌小,所以只用人形來打架,但神獸們很少用人類的兵器,打起來都靠著本能,白秋好一點,他還偷偷溜進人類那邊,偷看過他們打架,囫圇地學(xué)了個不倫不類的劍法。兩個人走的都是實用派,沒法下死手,就都有點束手束腳,不過打斗場景還是足夠精彩,黑與白的碰撞,兩個人又都顏值極高,打起來就像是精心拍攝的電影一樣,美感和張力均是十足。半個時辰后,白秋心里嘀咕著,這場打斗到底是準(zhǔn)備怎么收尾?劇本精呢,死哪去了,他們是要同歸于盡啊還是一死一傷?。?/br>就在這時,他渾身突然一軟,就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一樣,整個人軟綿綿地往前面一倒,直接是撲進了岑硯的懷里。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岑硯接住白秋,一手拿著劍,一手摟著白秋的細(xì)腰,將人牢牢地扣在了懷里。白秋后背的白色布料上,漸漸滲出了鮮紅的血液。夢境是屏蔽了痛感的,畢竟畢方想要的是個VR小游戲,而不是意識里的拷問。所以白秋只覺得后背有濕滑的感覺,卻很懵逼,不知道這劇情是要怎么走。岑硯面前浮現(xiàn)了后續(xù)的臺詞。“仙尊好劍法,”魔尊的語氣中有一絲欣賞,“頂著那樣一身的傷,還能堅持這么久,不愧是當(dāng)年靠武力統(tǒng)一九重天之人。”“只是我們魔族可不像仙族那樣的光明磊落了,仙尊是否感覺渾身無力?看來這冥花毒的效果還不錯?!?/br>白秋確實渾身無力,語氣也是沒精打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非常不敬業(yè)的演員了。這場夢境似乎是以魔尊為主導(dǎo)的,白秋這邊的劇本七零八落,也沒什么注釋,常常是岑硯的臺詞出了,他這邊的劇本才慢悠悠地亮了起來。真是個不合格的劇本精。眼下他只能懶洋洋地倒在岑硯身上,也不知道后面劇情是什么,只好盡職盡責(zé)扮演一個病弱仙尊。岑硯突然間動了。他單手把劍入鞘,空出來的左手托住了白秋的腿彎,另一只手還是攬在腰間,直接把人給橫抱了起來。白秋眼睛倏的就瞪大了,整個人僵得跟個木頭一樣,直挺挺的宛如一條風(fēng)干了的咸魚。岑硯心中也是亂七八糟的,手掌處傳來柔軟而溫?zé)岬挠|覺,哪怕是隔了幾層衣服,這般親近的姿態(tài)也讓他心頭難免有些躁動。他還是板著一張臉,畢竟后面的劇情暫時只給了簡單兩三行,沒要求表情語言,他也不好再作出魔尊那種邪魅一笑出來。于是渾身比仙尊還要冷淡的魔尊,抱著望天挺尸的仙尊入了大殿的偏房之內(nèi)。等到白秋被溫柔的放在了床上后,他渾身的力氣總算是回來了,勉強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一張面部表情的臉上透出了滿滿的生無可戀。他瞥了岑硯一眼,似乎在說,后面要干什么?岑硯掃了一眼劇情,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也跟白秋一樣,自暴自棄了,也不管什么表情戲眼神戲,干巴巴地念著臺詞:“仙尊的傷口又裂了,看來這魔族的魔氣,可不是那么好受的?!?/br>白秋同樣干巴巴地回道:“還不是拜你所賜。”岑硯道:“仙尊何必如此固執(zhí)?整個九重天除了這座大殿,都已入了我魔族手下,你苦苦堅守,又有何用?”白秋沒有再言語。因為他這邊的臺詞已經(jīng)沒了,要等著岑硯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