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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爆發(fā)出來了一股無名火。他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十秒鐘后,岑硯又打了過來,同時還催動了一道通訊符,那道通訊符被白秋塞進(jìn)了空間里,此時正發(fā)著刺眼的亮光,努力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是有什么急事?白秋猶豫了一下,正打算走到外面接了電話,莫邪卻突然間靠了過來,湊在白秋的耳畔,低聲道:“聯(lián)誼會規(guī)定,不能用手機的哦?!?/br>白秋把人推開:“這什么規(guī)定?”“沒辦法啊,聯(lián)誼就是要大家交流嘛,如果每個人都捧著個手機在那里玩,那多沒意思,”莫邪笑嘻嘻道,“還是說我讓你覺得無聊了?”“無聊倒不至于,你還是挺有意思的,”白秋的目光掃過莫邪,重新回到了對面的金發(fā)美女身上,“你叫什么?”金發(fā)美女微笑:“程玫,你呢?”白秋沒回答,微微瞇了瞇眼,目光之中帶著一股考究般的打量。程玫對這種打量并不感到尷尬或者不自在,整個人頗為自然地喝了兩口紅酒,再抬頭時,又是一副完美無缺的笑容。白秋眼神一閃,他突然站起了身,走到程玫的面前,右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頜,左手摸到了耳后,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東西。莫邪臉色微微一變。就在這個時候,大廳的門被人一腳踹了開,門撞在了墻壁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撞擊聲。白秋下意識轉(zhuǎn)頭,岑硯帶著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氣息,冷著一張臉朝著他走了過來。而此時的白秋還保持著一個宛如調(diào)戲小姑娘的動作。他莫名地有點心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松開了手,還欲蓋彌彰地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上沾到的粉底,道:“你怎么來了?”金發(fā)美女依舊保持著完美無缺的笑容,對剛才那番不禮貌的舉動沒有半點的不滿。岑硯皺著眉頭掃過場內(nèi)的眾人,伸手把白秋給拉到了身后,旁邊的莫邪橫插一腳攔在了中間,似笑非笑道:“這位先生,我們的聯(lián)誼會開的好好的,你這是干什么?砸場子的?”岑硯沒松手,愣是把白秋拉著繞了個圈,拉回了自己身邊,才道:“人多才叫聯(lián)誼,就兩個活人算什么聯(lián)誼?”氣氛在一瞬間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岑硯的話讓白秋腦海中一直籠罩著的迷霧瞬間散開,他總算弄明白那股一直揮之不去的異常感來自于何處。“抽魂?”白秋看滿屋子坐著的男男女女,放出神識仔細(xì)地探查了一番,“三魂七魄只留了一魂放在那里茍延殘喘,這是想干嘛,跟一屋子的行尸走rou開party?”說話間,他自己心里頭也納悶,自己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隨便出來參加個聯(lián)誼都能碰上這檔子事?莫邪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抬起程玫的下巴,程玫體內(nèi)僅剩的那道魂便從她的眉心慢悠悠地飄出來,然后被莫邪捏在了指尖。“如果屋里都是死人,你也不會陪我聊天了,”莫邪道,“不過你說得對,這些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用了?!?/br>十多道魂魄飄了出來,宛如飛蛾撲火一般朝著莫邪的方向撲了過去,隨即像是被吞噬了一般,消散在了天地之間。莫邪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白秋沒去阻攔,這些人的大半魂魄早就入了莫邪的口中,剩下的受到吸引,不用莫邪動手,沒多久也會自動撲進(jìn)去,除非鳳凰再臨,否則根本救不了。“你怎么突然跑過來了?”白秋有點疑惑,“難道也是來聯(lián)誼的?”提到聯(lián)誼兩個字,岑硯臉色就不太好看:“那你怎么突然報名了這個?”白秋也很后悔:“別說了,我這是受到了妖人的蠱惑。”被蓋章妖人的朱雀很是不滿。岑硯比白秋高半個頭,從他的角度,白秋微微垂下的眼睫形狀格外的優(yōu)美。他移開目光,沉聲道:“我路過這里的時候,察覺到有股不太正常的氣息?!?/br>不管岑硯是怎么“路過”這個處于S市最繁華地帶——也是他平時從來不會去的區(qū)域的一家酒店,他口中這句“不同尋常的氣息”,已經(jīng)足夠讓白秋感覺到疑惑。白秋問:“是莫邪?”岑硯點頭:“沒錯。”“那就奇怪了,”白秋慢慢的來了興趣,“可是在我的感知中,這個人似乎——很正常?!?/br>第六十三章第六十三章修道之人,多有屬于自己的特殊感知力。感知是一種比較玄乎的東西,同樣的事物換做不同人,感覺到的信息也大不相同。一個罪大惡極的邪修擺在那里,魔族路過可能會覺得這個人也就那樣,而正派修真者路過都不用路過,直接循著味道就殺過來9.7.9.9.了。莫邪吸食了魂魄后心滿意足地回味了一番,這才氣定神閑道:“這就是我選擇了你的原因啊?!?/br>白秋挑眉:“怎么說?”“我原本以為你和他們都是一樣的,”莫邪目光中帶著一絲癡迷,“這次聯(lián)誼是我特意準(zhǔn)備的,所有……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受到蠱惑,來參加這次聯(lián)誼,我本以為你也是一樣,但你似乎……很特別。”岑硯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扭頭看白秋:“你說的妖人蠱惑,就是他?”白秋從這話里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連忙擺手撇清關(guān)系:“才不是,他還沒那個能力,我這真的是巧合,巧合。”順便在心里把朱雀給詛咒了個千八百遍。岑硯似乎很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他這個說法。莫邪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翹著個二郎腿,脊背挺拔脖頸修長,目光微微低垂向下,配上一頭金發(fā)和有些蒼白的肌膚,倒是凹出了幾分矜貴的人設(shè)。“我確實是沒這個能力,”他動了動脖子,嘆了口氣,末了又露出一個很愉悅的、向往著未來的表情,“不過我很快就有了?!?/br>白秋和岑硯幾乎同一時間意識到——他在拖延時間。可這是為了什么?白秋低聲問岑硯:“在你的感知中,他是怎樣一種……氣息?”岑硯一邊緊盯著莫邪,一邊道:“不算是邪惡,但很違和,人類的氣息夾雜著其他的生靈,又不像靈獸那樣的純粹,仔細(xì)感覺起來,又仿佛帶了一絲……詭異的、高高在上的氣息?!?/br>白秋被這一長串的形容繞的有點暈:“大雜燴啊這是?!?/br>岑硯問:“那你呢?”“我覺得還挺正常?”白秋若有所思,“可能是習(xí)慣了這種氣息,可……是在哪習(xí)慣的?”人界不可能,魔界也不太像,難道是在仙界的時候遇到過這種亂七八糟的存在?白秋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