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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祁焉低頭看自己球鞋上一個黑黑的腳印,抬頭就追,“行行行,你不穿也行,把衣服鏈子拉上。”“再見!”他對傅祁焉唯恐避之不及,連衣服也不換,打算直接回宿舍。但還是放心不下那個妹子,遂一邊往宿舍走,一邊上了三中的omega群。小椰: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齊劉海,扎著馬尾的omega妹子?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愛上了她小紅:我啊小橙:我也是小黃:巧了小綠:羞澀加一蘇知野:“……”小椰:呃,她長得還挺好看的,也許有點近視?紅&橙&黃&綠&青&藍&紫:我?。∧闶遣皇峭蹈Q我!放棄吧!OO戀是不可能的!小椰:……怪自己太臉盲,蘇知野放棄了,把手機塞回衣兜里。但是說來也巧,他走在學(xué)校的天橋準備回宿舍的時候,居然在校外的人行道上瞅見了那個妹子,跟之前那個小混混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正逢晚高峰,路邊的一行車亮起車尾的紅燈。幾個街口開外,久無人至的走道里堆滿了廢舊的紙箱,一股排污水道的味道撲面而來。林淼淼癱坐在粗礪的水泥地面,睜大眼睛看著半條腿踏入易感期的alpha,恐懼從內(nèi)心深處蜿蜒而上。一個未被標記的omega,一個易感期的alpha。濃烈的信息素張牙舞爪地蔓延開來,她終于清醒了過來,開始大喊大叫,“你別過來!啊啊??!”那個小混混眼中欲味濃厚,突然死死地掐住林淼淼的脖子,提起她往墻上哐哐地砸。占有欲與破壞欲,惡劣的獸性刻在alpha的基因里。一聲女聲的尖叫劃破了暗沉的天際。蘇知野幽靈一般地出現(xiàn),隨意cao起路上撿回來的木棒,狠擊那個混混的后背。他目光狠厲無比,“不戴阻隔器上街,你當狂犬病不會傳染呢?還是當自己是狗?!”為了順利交·配,處于易感期的alpha身體機能達到峰值,那個雜毛混混挨了一棍子,半點不受影響,還兇狠地扭過頭來。聲音如砂紙一般粗糙,“啊,我記得你,小美人?!?/br>濃郁的信息素擴散在每一個角落,仿佛有什么東西踹了蘇知野的膝蓋一腳,讓他止不住地想要下跪臣服。——媽的,傅祁焉的那個標記忒不管用了,他好像又要來大姨父了。“丑東西,”蘇知野甩了甩發(fā)昏的大腦,笑得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老子上次沒把你打死,是給人間留了禍害?!?/br>那個雜毛哈哈大笑地朝蘇知野撲了過來,“小美人!自己送上門來啦!”蘇知野矮身一躲,校服外套破開一道口子。橫掃過的腳揚起了塵,他攥起拳頭,一拳砸向那雜毛的鼻子。雜毛倏然留下兩管鼻血,卻依舊像無事人一樣,反手握住蘇知野的手腕,拉著他往墻上摔。哐當一聲巨響。把雜毛握住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縱身一躍,摸走附近的一個啤酒瓶,砸向雜毛裸·露的手肘。傅祁焉趕到的時候,蘇知野剛剛奪回了主導(dǎo)權(quán),把雜毛按在墻上猛揍。清酒的氣息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惡臭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微妙的味道。他垂下眼,抿了抿嘴。令人厭惡的味道。有清酒信息素的味道,說明蘇知野再一次發(fā)情了,發(fā)情了也能生龍活虎地打架。而短短的一周里,傅祁焉每次見到他,他都在打架。跟以前一模一樣。正當傅祁焉要出聲制止時,余光撇到了地上斑駁的血跡,和一個破碎的玻璃瓶。他順著星星點點的血痕往前看,先是看到了那條剛才還回味過的腿,然后看到了磨損的漁網(wǎng)絲襪,和不住流血的膝蓋。周圍的信息素突然一冷,瞬間蓋過了原來的味道。清冽的氣息厚重且刺骨,雜毛捂著肚子,心頭一抖,抬起驚慌失措的眼。——見到了一個陌生alpha鷹眼般陰厲的眼神。他站在蘇知野身后,按住蘇知野幾近脫力的拳頭,用力地將人圈到一邊。那個雜毛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捂著肚子求饒。那股熟悉的蘭花香氣讓蘇知野繃緊的神經(jīng)突然斷裂,眼睛沒來由地一紅,鼻子沒來由地一酸。傅祁焉輕輕地攬了他一下,還揉了揉他的發(fā)頂,“乖,在一旁看著?!?/br>蘇知野就默默地立著。他從沒見過傅祁焉打架。跟自己比起來,傅祁焉打架像是在執(zhí)刑。雙手插在褲兜里,游刃有余地用一雙長得過分的腳,一下一下將那個雜毛踢得神志不清。又是踢又是踹,每一下都快準狠。很快,雜毛撲倒在地,面青口腫,口中不住流出淤血,完全看不出長的什么模樣。蘇知野自己先看不下去了,用沙啞的聲音道:“夠了……”傅祁焉一向以冷靜自持,跟他不一樣,不是那亂來的人。他一出聲,傅祁焉就停了下來,頓了頓,轉(zhuǎn)頭走向他。“你這樣打,會把人打死的。”“他活著浪費空氣?!备灯钛珊翢o心理負擔,直接在蘇知野跟前蹲下,“我看看你的傷,你別亂動。”雖然渾身散發(fā)著清酒的甜味兒,蘇知野卻依舊保持著清醒,“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聞到你的味道,追過來的?!?/br>“搞笑,你是狗嗎?”蘇知野不屑道:“鼻子這么靈?”“找你的時候特別靈,膝蓋誰弄的?”他看不太清蘇知野的傷口,不敢妄動,只能吹了吹。“跟那邊躺著的那個沒關(guān)系,我自己不小心跪下玻璃渣上面弄的?!碧K知野煩躁道。傅祁焉站起身,“疼嗎?”“跟你沒關(guān)系。”傅祁焉突然伸出手,原是想將蘇知野拉進自己的懷里哄一哄。他的手頓住,轉(zhuǎn)而拉住他的手腕,“走,我?guī)闳メt(yī)院?!?/br>“不去,”蘇知野想也不想地回絕了,說,“那邊那個妹子頭撞墻了,你安排一下?!?/br>那個妹子暈了過去,也算是避過了兩場打架斗毆,走運了。“我讓其他人來處理?!备灯钛梢豢诖饝?yīng),“你跟我去醫(yī)院?!?/br>蘇知野煩躁且壓抑,他當校霸的生涯里從未被人用信息素迷惑,今天是頭一遭,“不去,都說了不去了!”他抬腳往外走,一直僵麻的腿卻突然一抖。膝蓋骨仿佛被人整個挖了出來,生生的疼。“cao……”傅祁焉走到他前面,十分熟絡(luò)地架起蘇知野的胳膊,撈起他的腿,將他整個人背起來,往外頭走去。蘇知野懵了幾秒,使勁地搖著傅祁焉的肩膀,“你這是在干嘛?那妹子還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