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計劃還未開始的清晨糾纏。

公寓不是別墅，夏勉在任何一處都可以壓倒李笠?？蛷d兼餐廳內(nèi)擺放的小沙發(fā)沾染了李笠最多的體液，他時常吃著吃著早餐就被夏勉奪走碗，按在沙發(fā)上又急又猛地做一次。如果時間來得及，就做兩次，并將吻痕留在顯眼的位置。

培訓(xùn)機(jī)構(gòu)里的人都知道李笠有“男友”，兩人同居在一起，性生活過得極其放肆。

他們背地里猜測這個“男友”是Alpha還是Beta，是大腹便便的猥瑣老男人還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李笠會在休息間隙拿他那臺半個巴掌大的直板機(jī)打電話，語氣溫柔乖順，一聲聲著“您”，所以眾人推測他的“男友”就算不是猥瑣老男人，年齡也一定大他很多。

某個加班的深夜，夏勉開車來機(jī)構(gòu)接李笠，第一次在他的同事面前露面。眾人才知道李笠的“男友”是年輕帥氣的Alpha，穿著講究，氣質(zhì)出眾，一看就是好家境好教養(yǎng)的人。

“李笠，不介紹一下嗎？”同事笑著調(diào)侃，“是不是你男朋友？”

李笠嚇一跳，因“男朋友”三個字慌了神。他搖搖頭，解釋說：“是朋友?！?/br>
“真的？”

“真的只是朋友……”

李笠看向夏勉，見他沉默著，對李笠的說法沒有異議。

駕車回公寓的路上，李笠的心懸著，始終對稱謂問題心有余悸。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定義自己和夏勉的關(guān)系。如果有人問起來，他將夏勉說成“我老師的兒子”，一定是最妥帖最不出錯的答案。

十字路口，夏勉停車等紅燈。路邊的冷光照進(jìn)車窗，映得他的臉半明半暗。

“我不記得我們什么時候成了‘朋友’。”他說。

李笠愣了愣，心口突然揪起來疼：“對不起，我一時說快了……明天上班我會和同事解釋清楚?！?/br>
“你明天幾點上班？”

“八點?！?/br>
“能請假嗎？”

“……如果我實在沒空，可以和下午的人換一個班?！?/br>
“那就換班?！毕拿愕恼Z氣近似于命令。

深秋風(fēng)涼，門窗緊閉的公寓卻熱得像是已經(jīng)過去了的三伏天。

剛進(jìn)公寓的門，夏勉就將李笠拽進(jìn)房間，翻找出曾經(jīng)用在李笠身上的道具，眼罩、口球、跳蛋、手腳銬，一個都沒有少。

“都能自己戴吧?！毕拿憧吭趬?，冷眼旁觀道，“自己做來試試?！?/br>
道具熟悉而陌生，李笠看著它們，第二年暑假被夏勉拋置一旁整整兩個小時的回憶盡數(shù)翻涌上來。他記得那些不自控、不可見的快感，它們像螞蟻一樣侵蝕他的骨頭，將他嚙得千瘡百孔。

“不愿意？”

夏勉問出了和當(dāng)時一樣的問句。

李笠眨眨干澀的眼睛，拿起口球看了一會，估摸清楚尺寸后，就“啊”的張開嘴，用指尖推著硅膠球咬進(jìn)口腔，再系上腦后的皮繩。

唾液快速分泌，很快就會順著下唇流出口腔。李笠有些發(fā)抖，跪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呆，才遲緩地脫去上衣外套和褲子，向前趴跪，用手為自己擴(kuò)張。

夏勉早晨剛和他做過，前天早上也做過。如此頻繁的被Alpha使用的地方，想用手指捅開并不困難。

李笠用手擋著臉，卻忽略不了夏勉的視線。那是一道抽離在外的視線，不隨他一起沉浮欲海。他忍著羞恥用三根手指將自己抽插到能發(fā)出水聲的程度，胸口起起伏伏，伸手去拿跳蛋。

開關(guān)打開，小橢球震得他手心發(fā)麻。他將跳蛋抵在xue口往里推，進(jìn)入得比想象中順利，幾乎不需要他用力，張合的xue口就主動將跳蛋吸了進(jìn)去。

李笠腰一塌，拽著床單劇烈喘息。

口水垂墜下來，一滴滴落在床單上。李笠視線朦朧，眼淚不知什么時候也掉了下來，流得遠(yuǎn)比唾液兇猛。

他緩了好一會，才以跪姿直起上身。為避免用含著跳蛋的屁股坐在床上，他艱難地維持跪姿，扭向身后給自己拷腳拷。他失敗了很多次，身體搖搖晃晃，千辛萬苦也沒能完成。

“哭什么？”

夏勉走過來，撫摸李笠的臉頰。他眼底有紅血絲，像獸類捕食時饑餓的紅眼。

“自己一個人做不到嗎？”

李笠點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口球令他無法用嘴巴呼吸，他哭得太厲害了，單用鼻子來不及換氣，整張臉都憋出缺氧的紅色。

夏勉給他取下口球，拿出跳蛋，吻他的眼瞼和淚，等他呼吸一會，再去深吻他的唇。

“朋友可以這樣對你嗎？”夏勉問，“我cao了你這么多次，竟然是你的‘朋友’？”

李笠拽著夏勉的衣服，哭得止不住。

夏勉讓他用道具折辱自己，現(xiàn)在又來溫柔地吻他。李笠?guī)缀醣贿@份感情折磨得四分五裂，崩潰地問：“那您告訴我，我究竟可以把您看做什么？”

夏勉深深望進(jìn)他眼底，這雙發(fā)紅的眼睛刺透靈魂，李笠一輩子都沒能忘記。

“我是你的Alpha，你有了我，別人就想也別想?！?/br>
他是李笠的Alpha，所以他掌控他，掠奪他，獨占他。

夏勉把李笠撈起來，抱在雙臂間啃咬他的腺體。Omega的信息素縈繞鼻間，夏勉感受到身體里脫了僵的占有欲。他分開李笠的雙腿，扶著性器，完完全全插入他體內(nèi)。

“你如果非得要有‘男朋友’或者‘老公’，那我就是。我還可以當(dāng)你孩子的爸爸?！?/br>
夏勉要完整的、傾注全身心的愛，要能把他溺在里面沉淪不起的愛?，F(xiàn)在他指定這份愛要李笠給他。

李笠必須給他。

第十六章

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李笠都沉浸在夏勉說“可以做他男朋友、老公、甚至孩子爸爸”的話里，找不到和夏勉相處的正確方式。

他不太敢和夏勉對視，只要夏勉靠近，他就臉紅耳熱，心臟砰砰狂跳。有時他只是坐在椅子上休息，手上沒有事做，又沒人和他講話，夏勉就會在他的腦海里蹦來蹦去，他想啊想，想一小會臉就紅透，暈暈乎乎找不著北。

初冬，李笠難得有一天上午沒有排課，夏勉就帶李笠一起去了學(xué)校。

李笠下午兩點前要趕到培訓(xùn)機(jī)構(gòu)，在此之前整個上午都空閑無事。夏勉有課，就給他借了一張學(xué)生卡，讓他在圖書館等他。

“我課后就來找你，你在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毕拿阏f。

李笠的氣息被夏勉的Alpha氣息覆蓋，明明白白是有主的人。圖書館里的其他Alpha察覺到這一點，就不會貿(mào)然靠近。

李笠啄米似的點頭：“我就在這里等你?！?/br>
夏勉進(jìn)入教學(xué)樓上課，室友熱情招呼他，讓他一起坐在前排。

夏勉平時不住學(xué)校，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