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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秀窩在林至行的雙臂間,問他。林至行覺得口干,壓著嗓子說:“想吃?!?/br>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吃什么。西芹炒牛rou,好像也沒那么好吃。鐘秀不善廚藝,也就炒了兩個菜,一盤牛rou,一盤番茄雞蛋。rou有點咸,雞蛋又像沒放鹽。可林至行覺得好吃,鐘秀就算端盤毒藥給他,他也能吃的挺香。“秀秀。”前幾天做的時候他試著叫了鐘秀的小名,鐘秀沒反對,還湊到他頸側(cè)嗚嗚的應聲,所以下了床,林至行也堅持這樣喊他。稱謂的改變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似乎很容易就能讓氣氛變得親昵。鐘秀不太習慣被林至行這樣喊,覺得有點發(fā)膩,但他懶得糾正,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嗯”了一聲,鐘秀看著林至行。林至行開口,懷著小心,怕鐘秀聽了生氣:“靳海工作室缺一個助理,你想去嗎?”鐘秀張大了眼睛。靳海是國內(nèi)最富盛名的制作人,音樂市場好的那幾年,幾乎是神話一樣的存在。“我、我行嗎?”他有點不相信,激動得聲音發(fā)抖。“行的?!绷种列悬c頭,“他聽了你以前寫的曲子,很喜歡你,說想教你一些東西。只是靳海這個人脾氣很不好,你在他那兒要受委屈?!?/br>鐘秀笑,說:“我還能受什么委屈。”第57章林至行的心又揪起來,鐘秀會拿鈍刀子磨人。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在乎。晚上他們沒zuoai,盒子里的避孕套只剩兩個。但誰也沒提要買的事。第二天,林至行約了飯局,請靳海吃飯。鐘秀是主角,算是正式引薦他。約好的時間過了半個小時,靳海才姍姍來遲。來了也毫無歉意,坐下便叫來服務員點菜。林至行不生氣,由著這個音樂才子的脾性。鐘秀坐在一旁,見到靳海就站起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只規(guī)規(guī)矩矩喊:“靳老師好?!?/br>靳??此谎郏X得還算有眼緣,點了點頭,說:“坐下吧,放松點,我吃飯的時候不罵人。”鐘秀把靳海當成大神一樣的前輩,一時有點無措,放不開。林至行朝他笑了笑,桌子底下拉住了他的手,無聲說,別怕,沒事的。鐘秀坐下來,聽靳海說:“我聽過你寫的歌,有點意思,但又還差點意思。到底差什么,我也沒琢磨過味兒,你慢慢學吧?!?/br>鐘秀點點頭,保證說:“我一定好好學?!?/br>靳海一邊剝蝦殼,一邊看林至行:“林主任這么怕人受委屈,親自來作陪,這是想要定下來的意思?!?/br>鐘秀看著兩人,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靳海叫林至行林主任,想來是在萬象臺時就有交情了。林至行沒正面回答,站起來,彎腰給靳海倒茶:“他不愛說話,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你多照顧他?!?/br>靳海笑笑,血色稍淡的嘴唇勾起來,說:“好呀?!?/br>然后他將目光轉(zhuǎn)向鐘秀,這次停留的時間長了些,盯著仔細端詳??戳擞幸粫?,沒瞧出什么所以然來,這才放棄似的收了神,專心吃手里剝好的蝦。鐘秀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直覺想往林至行身邊躲。但一人一座,根本避不開。靳海吃完蝦,拿筷子夾了塊蟹rou,評價道:“這個挺好,向著你。”鐘秀臉紅,有點無地自容的低下頭。靳??此y為情,笑說:“明天來工作室上班吧,雖然你是林至行的親屬,在我這兒該挨罵還得受著?!?/br>挺不客氣的,但這事兒,就算是定了下來。吃完飯,林至行親自將靳海送上車,又謝他關照鐘秀??傊?,把姿態(tài)放得很低。鐘秀有點動容,他沒見過林至行對誰這么客氣過。回家路過一家情趣用品店,鐘秀讓司機在路邊停一停。林至行有點驚詫,問他:“怎么了?”鐘秀不答話,紅著臉拉開車門跑下車。林至行沒辦法,只能跟著他,看他拐進那家亮著紫紅色燈光的店鋪,又忍不住笑。鐘秀掀開簾子,鉆進擺放著琳瑯滿目性用品的地方。他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所,心里有點緊張。但林至行在他后面,這種緊張好像又緩和了些。“林至行,家里沒有避孕套了,我們買一盒吧。”鐘秀回頭,在成人用品店曖昧的燈光里看著林至行。“好,想要什么樣的,我們一起挑?!绷种列凶哌^去,拉住鐘秀的手,像一對第一次開房的情侶一樣,對著櫥窗里的橡膠制品專心研究。第58章鐘秀有點害羞,但林至行厚臉皮,選套論排買,把陳列出來的各個種類都挑了一遍。店主看他們買得多,加送了個情趣禮盒,出門的時候跟鐘秀說:“小伙子,加油?!?/br>鐘秀臊得臉通紅,拉著林至行趕緊走了。回到公寓,林至行去洗澡,鐘秀就把每個盒子都拆開來,分別拿出一個擺在床上研究。他沒想到這種東西種類還挺多,什么凸點螺紋、熱感冷感,看起來都還挺有意思,叫人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林至行出來時身上只過了一條浴巾,鐘秀清楚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急匆匆擦過林至行身旁鉆進浴室里。熱水沖下來,洗發(fā)水和沐浴露都是檸檬味的。浴室里滿是泡沫濕潤的香,鐘秀有點緊張,洗澡的時間不知不覺延長了些。洗完,他站在洗手臺前看鏡子里的自己,眼睛挺大,也算白,但是青年人的長相,歲數(shù)藏不住,不算好看新鮮。那方面好像也不太主動,反正要他鉆到林至行辦公桌下給他koujiao這種事,自己肯定做不出來。要論上床的話,林至行大概還是更喜歡那些放得開的年輕小孩吧。鐘秀胡亂想了一會兒,在心里嘲笑自己,明明不是第一次了,為什么還有這么多顧慮。進房間的時候林至行手里正拿著兩個避孕套,抬頭看看他,勾起嘴唇笑了笑:“這么多種,想先用哪個?”鐘秀走過去,真就坐在床邊跟他一起認認真真的研究。林至行剛洗過的頭發(fā)垂而柔軟,不是平時用發(fā)膠全都梳上去的樣子,看著年輕了很多。他本就是不顯老的骨rou皮相,身上又有點文人儒雅的氣質(zhì),看著像個三十出頭的知識分子。漸漸的,鐘秀的注意力就不在避孕套上了,他盯著林至行,稀里糊涂的就湊過去吻了他。手里拿著個看都沒看請是什么的鋁箔包裝的小方塊,吶吶說:“不挑了,就用這個吧。”“好?!绷种列杏H親他的鼻尖,修長的手指捏著套子,輕聲笑,“原來秀秀喜歡這種的?!?/br>鐘秀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