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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去洗漱,眼睛卻一直看向霍珩這邊:“走、走走走,洗、洗澡?!?/br>成秀:“你推我干什么······”霍珩給謝一唯換了睡衣,用另外的毛巾浸濕給他擦了擦腳。小孩兒的腳白皙小巧,拇指很可愛,指甲修得圓潤光滑。他神情淡漠,好似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接了點熱水,吹冷了,喂謝一唯吃了醒酒的藥。謝一唯砸吧兩下嘴,喝光了。熄了燈,霍珩躺在床上沒動。一直等到半夜。旁邊的床咚了一聲。外邊已經(jīng)有了一點灰蒙蒙的光亮,謝一唯又夢游了,并且這次沒怎么站穩(wěn),直接摔下了床。動靜不大不小,但沒有把其他兩人吵醒。霍珩起來把他抱上床,然后自己挨著躺了下去。不是謝一唯需要他才能睡著,是他只有挨著謝一唯才能入眠。謝一唯睡相不好,動來動去好幾下,最后把腿放在霍珩身上,陷入了沉睡。與此,一夜無夢。-第二天謝一唯頭昏腦脹,宿醉的后果簡直讓他不堪承受。頭痛欲裂,眼睛痛、嗓子干,天旋地轉(zhuǎn)的,而且身上到處都痛。他在心里把盛景罵了千萬次,簡直就是禽獸和人渣。霍珩已經(jīng)不在寢室了,鄭宇和成秀還在。“你醒了啊?!背尚愕?。“嗯,什么時間了?”成秀:“放心吧,還早。”成秀看了看門口,然后坐在了謝一唯床上:“誒,你還記得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嗎?怎么就和盛景出去喝酒了呢?”謝一唯揉揉脖子,這怎么脖子也痛?“記得啊,”他嘆了口氣:“我上完廁所回去,在路上的時候盛景把我給截了,逼著我和他出去?!?/br>“???”成秀萬萬沒想到,他還以為是謝一唯自愿去的:“他竟然把你擄去?”擄去?這個詞兒用得不怎么對。“那后來呢,”成秀:“后來怎么喝酒了啊,你可不知道,你醉的那叫一個不省人事,霍珩看著可生氣可嚇人!”謝一唯不記得醉了之后發(fā)生的事,但盛景把自己送回來,霍珩肯定是要生氣的。他本來就不喜歡盛景,也不喜歡自己和盛景走得近。說到底盛景看不起霍珩,霍珩怎么可能會對盛景態(tài)度好。“盛景把我?guī)チ艘粋€我不知道的地方,還把那個包廂關(guān)起來了,他說他分了手心情不好,讓我陪他喝酒?!?/br>成秀瞪大了眼睛:“讓你陪他喝?所以你就陪他喝酒了?!”“怎么會啊,”說到這個謝一唯就生氣:“我沖上去和他打了一架?!?/br>“······沒打贏?!?/br>能打贏才怪了,成秀也不驚訝:“然后呢?”“然后他不讓我走,還收了我的手機,我出不去。他就給我拿了一瓶酒,說那酒很貴,只要我肯喝,就放了我,不然我就別想走?!?/br>“你喝了?”謝一唯有些木然:“那不然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兒。成秀在心里給盛景打了個大大的叉。還前校草呢,就這點兒素質(zhì)還校草?他又看了看謝一唯的臉,心想果然老天不公啊。這人喝酒又晚睡,平時還非常不顧及自己,但就是長得好。皮膚白皙水嫩,眼睛明亮,瞳色也十分漂亮。臉也不浮腫,還沒有黑眼圈。唉。“雖然你喝了,但也醉成一攤爛泥了?!?/br>謝一唯點點頭:“所以當初霍珩不讓我喝酒是對的?!?/br>他突然想起:“對了,霍珩呢?”“珩哥好像下樓去了,”鄭宇洗了臉出來,也跟談八卦似的蹲在謝一唯床邊:“你還記得你昨晚在寢室的事兒嗎?”謝一唯:“寢室有什么事?”“看來不記得了,”鄭宇:“你不知道珩哥昨天多生氣,那眼神看得我都擔心你下一秒會沒命?!?/br>“這么嚇人?”“可不是嘛,把我都嚇了一跳,”成秀道:“不過后來好了,霍珩幫你擦了臉和腳,還換了衣服,神情態(tài)度什么的都恢復正常,跟沒事兒人似的,我就想知道在那小段時間里你倆發(fā)生了什么?!?/br>“無事發(fā)生,”其實是謝一唯不記得了,除了身上有些痛以外,他沒覺得有哪兒不對:“只能說霍珩就是人好?!?/br>成秀鄭宇:“········”嗯。nice。簡直好極了。謝一唯下床去洗漱,沒過多久霍珩就回來了。帶了早飯和一杯豆?jié){,還有一些藥。謝一唯正在洗臉,霍珩看著他道:“起來了?”語氣正常。表情正常。“嗯,”謝一唯只留了兩個眼睛看著他,圓溜溜:“我能解釋一下嗎?”霍珩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笑了笑:“好?!?/br>還是挺溫柔的,謝一唯想,反正現(xiàn)在霍珩沒有黑化,性格勉強還不錯,雖然平時愛生氣,不過到了大事上還是識大體的。謝一唯洗漱好,寢室里又只剩下他和霍珩倆人了。鄭宇和程秀應該是去吃早飯去了。“先過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謝一唯走過去,吃著霍珩買的小籠包,拿起豆?jié){開始喝。“嘶——”“怎么了?”謝一唯皺眉:“我的嘴好像破皮了,燙得有點痛。”霍珩看了一眼,道:“等冷一點再喝吧?!?/br>“好?!?/br>謝一唯還在想怎么開口。突然,他感覺膝蓋一涼,霍珩往他腿上噴了些藥。謝一唯沒有動:“這是什么?。俊?/br>“消腫的噴霧,”霍珩:“腿不疼嗎?”怎么會不疼,謝一唯就是挺疑惑,好端端的腿為什么就疼了,難不成是昨天和盛景打架的后遺癥?這樣看著,他的膝蓋還真有點腫。霍珩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釋道:“你喝醉了沒站穩(wěn),上廁所的時候摔的?!?/br>“·····哦?!敝x一唯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我昨天········”他欲言又止。霍珩停下來:“怎么?”“不是自愿和盛景出去的?!?/br>“嗯?!?/br>謝一唯摸不準霍珩的想法:“你不相信我嗎?”霍珩將東西都收起來,道:“我信你,很重要?”“當然重要了!”謝一唯嘟了嘟嘴:“我很重視你的想法的?!?/br>霍珩別開眼:“那為什么喝酒?”“我打架沒打贏,他說我喝了就放我走?!敝x一唯說實話。霍珩神色很淡,他雖然是沒有所謂的生氣,但整個人都冷淡了很多,他問:“胃疼嗎?”謝一唯愣了一下:“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