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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厚實的毛皮保護,睡在石床上冷不說,一定還很硌!說不定對方一直緊蹙的眉頭就是因為這個!想到這里,賀言就坐不住了。他多少要出去撿點樹葉干草什么給他墊一墊。誰知一出石屋,就有幾個年輕人在不遠(yuǎn)處嘀嘀咕咕地指著他。有的是跟過來看熱鬧的,也有的只是偶然路過,但是他們每個人看到賀言出來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露出充滿敵意的目光。也有比較膽小的人會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仿佛他是什么喪心病狂的猛獸。賀言并不在意他們,自顧自地加快動作往外走去。十幾分鐘后,當(dāng)他抱著一堆比自己還高的干草艱難地往石屋回走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蒼老急促的聲音。“喂喂喂!前面那個偷草的小東西!你快給我站??!”賀言開始沒意識到那是在喊自己,依舊邁著后面直立起來的兩條小短腿往前挪動,直到后面那人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那個抱著干草的!你再不停下我就揍你了??!”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干草,賀言疑惑地回頭看去。一個杵著拐杖的老婆婆正喘著粗氣朝他跑了過來,到了近前,她不由分說就將賀言懷里的干草全部抱走:“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曬了五天的干草!你居然就這樣想偷走?!欺負(fù)老人家跑不過你嗎?!”賀言完全懵了,他不知道這些隨意散落在地上的干草原來也是有主人的……不過比起這個,更讓他意外的是對方在徹底看清他是只獸時,眼中全然沒有半點驚訝與敵視。仿佛站在她跟前的只是一個讓人很討厭的臭小子。她將干草抱走后就全部放在了地上,然后用手指關(guān)節(jié)在他腦殼上重重敲了下,像是教導(dǎo)不學(xué)好的小屁孩:“家里難道沒人教你嗎?偷東西是不對的!想要干草,完全可以自己去拔,然后圈出一個地方晾曬啊……這是最后一次,再讓我看見你偷我的東西就狠狠打斷你的腿!”賀言被她一陣噴得連忙縮起了腦袋,等對方終于合上嘴巴,他才試圖解釋,然而他只是一個小獸,只能發(fā)出嗷嗚嗚的叫喚,對方還極其絕情地打斷他的叫聲:“叫什么叫?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今天新來的獸……好像是一個新人的伴侶對吧?但既然要住在南方部落,就得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聽到這里,賀言忽然緊張了起來,他怕自己這個“偷竊”的行為會威脅到將來住在這里的這件事,連忙點頭示意自己以后會聽話。見他突然乖巧的模樣,老婆婆咳了咳:“嗯……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這件事,但你嘛……要幫我把這些干草全部搬回家。沒問題吧?”“……”撿草不成還要賠上勞動力的賀言在老婆婆的直視下連撇嘴都不敢。最終,抱著一堆干草的賀言氣喘吁吁地在自己在一棟種滿各種小花的石屋前停下了。而這棟漂亮石屋的不遠(yuǎn)處……就是他和斯戮的石屋。他和這位老婆婆……還是鄰居。有路過的人形看到他們一起同行,驚訝后便紛紛笑道:“阿文婆婆,你平時欺負(fù)新人也就算了,怎么連只獸都不放過,也不怕人家瘋起來一口把你給咬了!”老婆婆就是對方口中的阿文婆婆,她并沒有理會他們,抬起拐杖將賀言放在地上的干草撥出一半,對賀言道:“把這些搬進我屋里去?!?/br>當(dāng)了一路的苦力,賀言那點小委屈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畢竟本就是他做錯在先,對方又是個老婆婆,幫助一下也沒什么……把那些干草全部放在對方屋里的空地后,賀言就對著阿文婆婆嗷嗚一聲,準(zhǔn)備離開。“等一下。”對方忽然叫住了他,接著回里面的小房間拿出一塊小小的外衣,應(yīng)該是用白色的毛皮縫制的,她道,“這個大小很適合你,反正放在我這里也用不上,你拿去穿吧?!?/br>“嗷?”賀言很意外,沒想到自己還能拿到報酬。老人家哼了聲:“看你挺老實才給你的……如果沒偷我的干草就更老實了!對了,你要那些干草做什么?”賀言沒法說人話,只好嗷嗚嗷嗚地指了指旁邊那棟石屋的方向,然后就往地上一躺,扭著屁股做出很難受的模樣,再快速爬起來,抓過一把干草鋪在剛剛的地面,再躺上去,做出享受的表情。阿文婆婆被他這一系列的舉動逗得大笑幾聲,不過也明白了過來:“你偷干草是想為你那個人形伴侶鋪床?”看來斯戮和賀言的“人獸之戀”已經(jīng)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傳遍了整個部落……賀言:“……”“可是,就算那些干草被你抱回家了,你能把一個成年的人形抬起來嗎?”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的賀言瞬間懵逼了。是啊,他頂多能抬抬對方的身體局部,鋪床的話,那么大一個人他要怎么抬起來呢?變成獸后連腦子都變遲鈍了嗎?!看他憂愁又著急的模樣,旁邊的老人家忽然拿起拐杖往地上一敲,接著抬腳開始朝門外走去:“走吧,把外表剩余的那些干草抱回你家,人嘛,我可以幫你抬?!?/br>賀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到對方招手讓自己跟上,立馬高興地往起一跳。結(jié)果對方迅速補了句:“不過未來兩天的干草,你可都要幫我抱回來,沒問題吧?”這算是交換勞動力了。賀言愣了下便嗷嗚地點頭。他開心無比地沖出去,最后抱著剩余的那一半干草領(lǐng)著老人家走進不遠(yuǎn)處的大石屋。屋內(nèi),斯戮依舊原模原樣地躺著。阿文婆婆過去吃力地將他扶了起來:“嗬!這孩子可真結(jié)實!”賀言抱著干草趁機鋪到他原本躺著的地方,rou墊還將不平整的地方努力往下拍了拍,手法嫻熟。畢竟以前失明都能把床鋪得很好呢。“你可真賢惠?。 卑⑽钠牌趴粗馕渡铋L地笑道。賀言:“……”床鋪好后,老人家就跟他告別了,臨走時還不忘提醒他明后兩天出去給自己收干草。關(guān)上門,累了半天的賀言總算完成了把斯戮照顧好的第一個任務(wù),他這才想起來把阿文婆婆給的小衣服穿上。那是一件用動物白色毛皮做的人形童裝,這么小,應(yīng)該是童裝吧?穿在他身上正好合適,他身上的毛如今掉了太多,這件衣服剛好可以保暖。最重要的是,還和他的毛色很搭,穿上后完全可以掩飾他毛少的缺陷!簡直就像光頭擁有了一套假發(fā)……賀言正要走幾圈試試衣服的舒適度,眼角一下掃到男人依舊蹙著的眉心,他頓了頓,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把小衣服脫了下來。他叼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