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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萬一,賀言又在壁爐最下方鑿了三個手指粗細(xì)的小孔通風(fēng),還用多余的泥巴捏了兩個孔塞放著等待晾干,以后壁爐不生火的時候,就可以隨時將這兩個空洞堵住。壁爐下方的不遠(yuǎn)處,就是賀言曾經(jīng)為斯戮拼粘的鵝卵石彩色花,在昏黃的光照下乍一看,很像個花紋小地毯。而那些夜光石都被擺在了床頭的石桌上,里面大部分都是斯戮給他找來的。有了壁爐和夜光石,哪怕高處的窗洞已經(jīng)被堵住,洞內(nèi)也未再次陷入黑暗。賀言很滿意這個新隔出來的小臥室,比起原先寬敞的大洞,倒更像是一個溫馨的小家了。吃完飯,兩人就像往常一樣去洞xue附近沒有結(jié)冰的泉眼處洗漱。之前在南方部落,所有的人形都是用水、棉麻布和一種類似薄荷的葉子清理口腔,那時候變成人形的斯戮也一直是這么做的,后來賀言變成人形,便入鄉(xiāng)隨俗也用著斯戮從南方部落帶出來的那些東西清洗牙齒,盡管還是覺得有些不便,但一時也沒有其他辦法。畢竟將弄干凈的獸毛一根根鑲嵌在木頭上做牙刷這種精細(xì)活兒,他目前還是做不到的……最后只能將南方部落帶來的麻線拿出一部分,扯成一段一段的當(dāng)做牙線,配合之前那些東西一起用。此時,先一步清理完的賀言兩手插在袖子里等斯戮。盡管斯戮是這里土生土長的猙析獸,但每次清洗口腔都會十分認(rèn)真細(xì)致。賀言一面欣慰,一面想起人類兒童剛學(xué)會刷牙時的那種狀態(tài)——前世他一個教練家的孩子就是這樣,自從學(xué)會刷牙后,因為洗手臺上不去,每天就會拿著小牙刷對著小盆刷,能刷將近十分鐘,那種認(rèn)真與癡迷,跟眼前的男人竟有著幾分詭異的相似。賀言笑了笑,便開始欣賞夜下的雪景,最后不知不覺將視線移到泉眼附近的植物上。那是一種類似四季青的植物,根莖很細(xì),上面壓了一層白雪,雪下的葉子依舊是翠綠的,月光下,綠映著白,倒是賞心悅目。賀言準(zhǔn)備一會兒帶回一點兒插在床頭上當(dāng)裝飾品,便伸手折下一枝。被折斷的地方卻發(fā)出一股沁人心扉的清新味道,與南方部落那種疑似薄荷的葉子味道十分相似。賀言一愣,他先以為自己找到了這個世界的薄荷,心里一喜,立馬可將葉子扯下來咬了幾口求證,結(jié)果完全不是同一種味道。他有些失望,這說明那味道只來自這種植物枝莖內(nèi)里。斯戮已經(jīng)清洗完了,賀言隨手將那根細(xì)枝放在嘴邊當(dāng)咬著和他一起往回走。即將走入洞口的時候,賀言才張口嘴將那根細(xì)枝吐出來,正要抬頭往里走時,腦子突然就閃了一下。男人看他頓住,有些緊張地伸手牽他。對方卻一把反握起他的手,將人拽著蹲下去,指了指剛剛被他吐在地上的細(xì)木枝。那個小木枝的頂頭,被咬嚼成扁平的一排,細(xì)小的木莖纖維叉了出來。就像……就像一個小小的刷子!賀言上一世曾經(jīng)是聽說過古人晨嚼齒木這個說法,但也只是偶爾聽聞,并不清楚其中原理。此時,他才算真正地明白了古人的智慧。“嚕嚕,我們以后有牙刷了!”賀言咧嘴笑著。“牙刷?”男人一怔,對這個詞并不理解。賀言繼續(xù)指著那個木條解釋:“就是清理牙齒的刷子,以后早晚我們可以直接把這個比較好聞的植物木條咬開或者用干凈的鵝卵石砸開屯一些也行,只用那頭像刷子地方清理牙齒,這種小刷子很好用的!”男人看看地上的木枝,點點頭,絲毫沒有質(zhì)疑對方那些看似隨時興起的古怪想法。當(dāng)晚,外面寒風(fēng)習(xí)習(xí),兩個人形卻在新“裝修”好的臥室睡了一個暖呼呼的好覺。第二天一早,賀言和斯戮一起變成獸形出門狩獵了。遠(yuǎn)處的洞xue那邊,一大半的小獸都在動來動去,似乎也在準(zhǔn)備出門。賀言特意在里面搜尋了下,看到那只小胖獸身邊的懶豬還在,便放下心來。小胖獸的那塊rou還剩三分之二,此時正將剩余地rou踩在后邊的兩個爪子下,前面的爪子則時不時去抓一下移動的豬尾巴,生怕它跑了。那些出去的小獸們基本都是沒有儲備糧的,現(xiàn)在結(jié)伴出去,運氣好或許能一起設(shè)法捕獵小型野獸,或是撿到一些凍死在外面的動物尸體,運氣不好就只能找些果子和蟲子充饑了。……在下午的時候,賀言和斯戮帶著兩頭獵物回來了。冬天一到,外面的獵物也比平時少了,盡管他們洞內(nèi)儲存了不少的rou,但兩人依舊沒有想過停止狩獵,畢竟吃不完的rou可以用香鹽籽腌制風(fēng)干進行儲存,以防深冬時沒有獵物。他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斯戮的獵物是一頭體型很大的禿老虎,賀言咬死的則是一頭體型稍小的。到了洞口,賀言并也沒有變成人形,直接背著那頭禿老虎走到遠(yuǎn)處的陳舊洞xue跟前。看到龐大的同類過來,大部分小獸都下意識往后擠了擠,然后齊齊抬眼看向他。賀言將背上的禿老虎摔在洞口前的雪地上。盡管那頭禿老虎在同類中顯小,但在一群小獸面前,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山包。所有的小獸們都沸騰了!昨天經(jīng)過鑿洞那件事,它們已經(jīng)確定這頭成年猙析獸對它們沒有惡意,再看這頭夠它們吃上好久的禿老虎,當(dāng)即紛紛跑到賀言跟前眨巴著眼睛嗷嗚叫。賀言:“……”他變回人形,將腳下一堆白團子小心意義地抱著挪開,有些艱難地走到那個盯著禿老虎呆滯的小胖獸面前,他蹲下:“小朋友,昨天我們的交易還記得嗎?”對方這才看著他,之后再次看向洞口那頭禿老虎,傻傻地點頭。“那現(xiàn)在把你的這頭懶豬給哥哥,哥哥把那頭禿老虎給你好嗎?”小胖獸忽然吸溜了下口水,眼神不可置信地一眨,接著猛地往起跳了下,又圍著賀言迅速轉(zhuǎn)了一圈,在賀言納悶的時候,它才過去抓著豬尾巴遞到他手里,然后中氣十足地嗷了一聲賀言笑了,但他并沒有立刻先把豬帶走,他起身走出去,重新變成獸形,接著開始用鉤爪幾下就將那只禿老虎的鱗片外皮處理了。他拿著鱗片又變回人形。“這個鱗片我可以拿走吧?”對面的小胖獸看都沒看那鱗片一眼,擺擺爪子就撲到處理好的rou前大吃起來。其他的小獸在后面饞得直流口水,但長久的合作中,它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彼此制定好且默認(rèn)的規(guī)則,偷搶合作同伴的食物是會被驅(qū)逐出去的。成年前的小獸一旦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