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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同類都殘暴時,它們自然也會為了生存或各種原因互相學(xué)習(xí),但若長期接觸溫柔對待它們的同類,它們也會慢慢學(xué)習(xí)這種與同類的相處之法。而在它們還是小獸的時候,就一直看著賀言他們從人形到獸形的各種轉(zhuǎn)變,因此,在這一點,它們也與那些從未見過人形的獸形不同,因為在成年之前就已經(jīng)把他們的不同形態(tài)熟悉了,所以并不會在他們變回人形后做出攻擊。團隊就這么開始壯大,雖然他們集體出去狩獵時依舊會保持警惕,但再也沒有之前的那些驚心膽顫了。那頭受傷后毛發(fā)受損到局部斑馬一樣的雄性猙析獸被俊亞取名叫條條,他當(dāng)時這么說的:“你看它身上一條一條的白道道,這是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很有意義,應(yīng)該取名紀念,是不是啊條條?”被取名條條的猙析獸:“……”之后,其他猙析獸也時不時被俊亞“賜予”新的名字……雪徹底融化后,春天來了。二豬的肚子這時候已經(jīng)變得非常大,清洗豬圈的小獸們每天都會無比期待地圍著二豬看上幾眼,或許明白二豬懷孕的意義,它們喂豬食的次數(shù)也變得比之前頻繁了。賀言用鱗片制作了一批小盔甲給采集隊,它們現(xiàn)在除了采集柴木,偶爾還會跟著他在附近規(guī)劃的地方種植蔬菜谷物。賀言和阿雯翻土挖坑后撒上種子,小獸們便用爪子把土推到坑里掩埋種子。他們配合得還算不錯!現(xiàn)在成年獸多了,有時候他們也不必全部出動狩獵,比如在這種季節(jié)更替時期,有許多需要事情要做,賀言就會留下來,基本要做的就是播種、縫制新的衣物、制造各種好用的石具陶器等,而比較忙的時候,沒了翅膀的阿雯也會留下來一起幫忙。播種完從南方部落帶來的谷物和蔬菜種子,賀言就拿著拔來的紫芬根莖在附近尋找播種地。紫芬大部分長在沼澤地,喜濕,它們有很粗很長的根莖,只要把它的根莖完整地□□,插在在合適的濕地就可以種植。它們新長出的莖葉可以折斷使用,過一段時間,又會繼續(xù)生長。賀言最后找了一塊斜坡,斜坡上方有個泉眼,一直有泉水流動,長時間會澆灌下面的土地,是,目前那是最適合種植紫芬的地方。蔬、食、藥物都一步步種植好后,剩余的事情就變得輕松起來。春夏衣物的縫制遠比冬天的棉服要簡單,有時候賀言縫制完幾件,外出狩獵的斯戮他們還沒回來。又一次他實在無聊,就去捏制新的泥胚,生活用具他們目前都不缺了,他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捏出了兩個小人——一個長發(fā)眉間有角,一個短發(fā),看上去是很正常的人類。將其放在石頭上晾時,他就帶著的小獸們在出口看黃昏順便等人。直到不遠處出現(xiàn)一群扛著各種獵物獸的熟悉影子,他才起身沖過去,抱住其中一頭猙析獸的腦袋,好一會兒才放開。春天的到來,讓很多野獸都開始頻繁活動起來,他們這次狩獵的成果頗為不多。晚上一群人和獸是在巢洞外面的月光下吃的慶功大桌飯。小火、條條和另外五頭純獸形的猙析獸圍在一個巨大的石桌,上面有烤好的熟rou,也有除了小火其他猙析獸都愛吃的生rou。賀言他們五個人形則在旁邊稍小的石桌上吃飯,桌上時烤rou、rou湯還有一部分野果。紅毛猙析獸中途幾次想要換到小桌,結(jié)果一到俊亞附近坐下,爪子總會忍不住撐到石桌邊緣,好幾次險些翻桌,最后賀言只好單獨弄了塊石頭放在俊亞的位置附近,在上面放好烤rou請它坐下。小火就有了離俊亞很近又獨屬自己的位置了。而未成年前小獸們,此時也都在小獸食堂里大吃特吃,今天它們都加了餐。飯間,桌上很熱鬧,那幾頭猙析獸互相吼著聊天;阿雯和俊亞一直爭論著以后要是懷了小獸該取什么名字;簡特在不停給阿雯加湯;斯戮則悄悄拿出了幾朵小黃花,輕輕別在賀言的耳朵上。賀言忍著伸手把那些花拽下去的沖動:“……好看嗎?”斯戮欣賞似地看了好一會兒:“好看?!?/br>表情真誠極了。賀言:“……”這愛好看來是真改不了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賀言把耳朵上的幾朵花放進了之前做的花瓶里,又把花瓶擺放在床頭的石桌上。如今已經(jīng)不需要壁爐了,下方的排風(fēng)孔也全都堵住了,堵著的窗洞則打開透風(fēng)透亮。屋內(nèi)雖然不是太亮,但近距離時,花的模樣還是大概能看得到,湊近時,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斯戮上床時果然看到了那瓶花,頓了下。賀言今天心情莫名得很好,在被窩里看著他揚唇笑:“好看嗎?”他問的自然是插在花瓶里的花,男人卻在看完花后全程盯著他的臉。“好看?!?/br>說著,男人身子一俯,湊上去將人連帶被子抱在懷里,他在親吻他。賀言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修長的脖子,張張嘴巴正想說話,脖子忽然被男人用力吻住,他立馬一個哆嗦,伸手試圖去拽對方的衣服,結(jié)果卻摸到了男人胳膊上發(fā)達的三角肌,恰好男人在他脖子下方的鎖骨輕輕咬了下,他瞬間哼出聲來。男人抬頭,幽暗的目光看了他幾眼,便堵住那張低哼不止的嘴巴……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腳的趾頭全部都翹了起來。結(jié)束后,他躺在男人懷里,眼睛濕漉漉的。他堅決地認為自己沒有哭,那只是生理性的眼淚。男人溫柔地一遍遍親著他的眼皮。賀言啞著嗓子低低喊了幾聲嚕嚕,就徹底趴在他懷里睡著了。第二天下午,賀言終于在倉庫門口把那兩個小人燒制好了。他拿著兩個小人沖進洞內(nèi),斯戮此時正在縫制衣服。他一手拿一個小人舉在男人眼前:“猜猜這是誰?”小人雖然很粗糙,但是特點鮮明,男人看了一眼便指了指沒角的那個:“言言?!?/br>“那這個呢?”賀言晃了晃有角的那個,“給你個提示,他們是伴侶!”男人的目光閃了下,凝神看著他。賀言紅著臉將那兩個小人放在花瓶旁邊擺放好,然后坐在男人身邊不???。如果未來千萬年后,這兩個小人依舊完好地留了下去,又被人挖出,那些人會怎樣揣測這兩個小人的關(guān)系呢?還是只當(dāng)成他們祖先或某個物種留下的史前藝術(shù)?無論如何,總會有人知道,他們在這個星球的遙遠時代緊密不分地存在過。他來自另一個世界,但他不是見證者,他在歷史中,留下屬于他和斯戮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