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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紙巾后,擤了擤鼻子,小聲道:“謝謝你……”“你呀你,真是的……”女生搖搖頭,有些憐憫地說,“人善良,膽子又小,遇上這種事,晚上都要做噩夢了吧?”柳思逸“嗯”了一聲,沒有否認。她借著擦拭眼淚的動作,眼角挑了一下,偷覷坐在教室后排的陸西。接著,目光不動聲色地挪向了另一邊的紀年。陸西坐在靠窗的角落,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環(huán)繞在厭世少年周身的氣息非常沉郁,跟教室里如同狂歡的氛圍格格不入。至于紀年,他從坐下開始就趴在桌上睡覺,半小時都過去了,也沒見動過。柳思逸低垂了一下眼睫,不禁感到奇怪——他們昨晚還在跟林悅芝玩筆仙,今天就看到了林悅芝的尸體,但陸西和紀年對禮堂里的事不聞不問,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驚異或是好奇,安靜沉默得令人生疑。恰在這時,她在余光里瞥見一人朝陸西走去了,于是連忙朝那處投去視線。原來是丁暢。就見丁暢走到陸西桌旁后,遞了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給陸西。盒子上很明顯扎了個蝴蝶結(jié)。柳思逸略略一想,才回憶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同時也是陸西的生日。不過她倒是有些意外,丁暢平時在班里跟陸西都沒有過交集,居然會在生日這天送禮物?教室的后排,丁暢遞過禮盒后,又對陸西說了幾句話。柳思逸看得分明,在丁暢說完后,陸西很明顯地呆滯了一瞬。而且,整個人也不再像剛才那么陰郁凝重了,似乎是想開了什么。然后,就見陸西眼神復雜地接過禮盒,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側(cè)頭掠了眼紀年的方向。看到這,柳思逸細細地瞇了下眼。很好奇,丁暢到底跟陸西說了些什么……***“早上出門前還想著要給你。”丁暢平靜地說,“結(jié)果到學校后就把這事給忘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既然知道禮物在我這里,也不來問我要?”陸西一個勁地盯著手中的長方形禮盒看,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丁暢說話。只見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心不在焉地低喃:“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丁暢抬手支了下眼鏡,懷疑地打量陸西,道,“那你在禮堂里時,還說你早知道了?我本來想告知一聲紀年昨晚把禮物放我這兒了,他讓我今天來上學時捎帶給你?!?/br>聞言,陸西終于有所反應,抬頭看向丁暢,問:“他昨晚去找過你了嗎?”陸西不問還好,一問,丁暢就頗為無奈,且頗為不滿地嘆氣一聲:“你知道紀年有多煩人嗎?”陸西先是搖頭,緊接著想起紀年平時的種種,于是又感同身受地點點頭。確實煩,還是那種很磨人的煩。……關(guān)鍵是,都煩成那樣了,紀年就是有本事讓人討厭不起來。“他昨晚大半夜,快十二點了打電話來,說在我家門口,那時我全家人都睡了。”丁暢回首,無語地瞥了眼趴在桌上睡覺的紀年,道,“他告訴我接下來一周不能來學校,叮囑我記得把生日禮物帶給你?!?/br>陸西悶悶地“哦”了一聲。接著,就見他把裹著藍色包裝紙的盒子放在桌上,雙手捧著臉揉了揉。陸西此時看上去有些苦惱,臉上卻帶著淡色的緋紅。一旁的丁暢見了,覺得陸西這表情十分地罕見和難得。他推了把眼鏡,睿智的目光掃了眼紀年,又看回陸西。他直覺這兩人之間不簡單,應該發(fā)生過什么。弄明白紀年所說的禮物是怎么回事后,陸西心情復雜,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止不住地感到一陣抱歉和愧疚。不久前,紀年突然出現(xiàn)在禮堂,還在兇殺案現(xiàn)場若無其事地祝他生日快樂,引得他一陣毛骨悚然。好在下一秒,班主任老汪就找到了他們,并著急忙慌地將他們帶回班級。路上,陸西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他越想越不對勁。再加上先前對紀年有所懷疑,腦海里便很自然地閃過了是紀年殺了林悅芝的荒唐念頭。因此,陸西的心里對紀年充滿了恐懼以及忌憚。可紀年不知道陸西的想法,還像平時那樣調(diào)笑,逗他說話,試圖找他攀談。但陸西當時沒心情,再加上已經(jīng)對紀年產(chǎn)生了很嚴重的偏見。于是,紀年的一顰一笑以及一舉一動,在他眼中都染上了瘋子般的神經(jīng)質(zhì)。“怎么了嘛?”快走到教學樓時,紀年抬手,正要去撥陸西被風吹亂的發(fā)梢,輕笑道,“臉色怎么難看?!?/br>“離我遠點!”誰知下一瞬,陸西反應過激地揮開了紀年的手,語調(diào)是前所未有的惡劣以及厭惡。前面正在接電話的老汪嚇了一跳,回首,以為兩人在打打鬧鬧,沒放心上道:“都別吵!”紀年看了陸西半刻,就真的沒再吵了。整個人老實了不少,卻沉默得近乎消沉。陸西現(xiàn)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只覺得十分尷尬,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揉亂了額前的發(fā)絲后,陸西微微斜過眼,別扭地偷看跟他隔了一組的紀年——依然在睡覺。教室里都快吵翻天了,那人卻能雷打不動。陸西稍稍回憶了一番,突然想到了先前忽略的一些細節(jié)。今天紀年的臉色很蒼白,就像先前從學校消失了一段時間,又突然出現(xiàn)時那樣,帶著一種久病初愈的白,看著很病態(tài)。陸西有些奇怪,不過是一晚上不見而已,紀年就像是被什么折磨得很憔悴似的……“陸西,紀年,柳思逸。”正在這時,門口傳來班主任老汪的喚聲,整個班級也隨同漸漸安靜了下來。陸西朝門口看去。就見老汪朝教室后排的方向招了招手,面色看著很不輕松,道:“你們出來一下……有急事,不能耽擱?!?/br>***老汪所謂的有急事,就是把三人領(lǐng)到了校門口,交給了穿著筆挺制服的兩個警察。不多時,一臉茫然的彭滿滿,和抖得不成樣的肖瑞洋也被帶到。五個人甫一見面,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保準是昨晚一起玩筆仙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作為跟林悅芝接觸過的人,他們現(xiàn)在需要協(xié)助調(diào)查。兩個警察要把五人送往當?shù)氐墓簿郑硕?,需要分坐兩輛車。陸西因為先前的誤解,一直在暗中留心著紀年,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紀年從醒來后就不太對勁。少年的臉色還是白,始終低垂著視線,一言不發(fā),身上少了平時那種陽光鮮活的朝氣,看上去有種……了無生趣的頹喪感。陸西看著這樣的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