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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海薇,你……”邵周宇一路上都有些思緒不清,直到看到前方的人,都還不敢相信,他抹了把臉,急急地道,“海薇,真是你嗎?”孟海薇靜默了半刻,將般若面具掀起,露出一張淡漠的臉。邵周宇只覺晴天霹靂,定在原地,呆滯道:“為什么……”孟海薇垂眸瞄了眼曲峰,道:“不如問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曲峰連忙嚎叫道,“快救我??!我是無辜的!別聽這瘋女人的!警察快救我??!”孟海薇看著曲峰,或許曾經(jīng)也有過滔天的怒火,但現(xiàn)在眼中只剩下悲憫和同情。另一邊,邵周宇看上去像是已經(jīng)喪失語言能力了,無疑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陸西彎腰撐著膝蓋,喘了一會兒,平復(fù)氣息后,站正身。陸西直視孟海薇,強壓下內(nèi)心的萬般紛雜,問:“他們傷害的人是誰?”孟海薇在海島上時,就知道陸西已經(jīng)產(chǎn)生懷疑,陸西會猜到這一步,她不奇怪,也不打算隱瞞。她只是扯出一抹略顯慘然的笑,道:“我最愛的親人們?!?/br>“別聽她瞎說!你們干什么吃的,趕緊叫人來救我??!”曲峰見自己被忽視在一旁,急了,道,“等會火車就過來了!再磨嘰我就涼了!”可惜在場沒有人理會曲峰。“一定要用這種極端方式?”陸西雙手攥緊,語調(diào)隱約有些不穩(wěn),道,“對肖瑞洋,怎么下得了手?”“你說肖瑞洋嗎……”孟海薇神思恍惚了一下,說,“我給過他機會,真的,我很想放過他,因為他不是純粹的壞孩子……但很可惜,他沒抓住機會?!?/br>“為什么不報警?”陸西只覺嗓子里驀然脹了口熱氣,他壓不住氣性,道,“你要復(fù)仇,你也把自己毀了!你那么聰明為什么想不明白!”聞言,孟海薇低垂了一下眼睫,又再次看向陸西,道:“與惡龍纏斗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我早已做好覺悟,才會離開主的身旁?!?/br>“陸西,我知道你在悲嘆些什么,你喜歡肖瑞洋,你也喜歡我……因此,現(xiàn)實才顯得這么難以接受,對嗎?”“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說著,孟海薇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還有二十分鐘,足夠了?!?/br>她聲音喃喃,緩緩道:“故事的開篇,是一個名叫小杰的男孩,他死于一場意外……”***十月長假前一天,臺風橙色預(yù)警,滄瀾私立高中早上發(fā)消息通知,學校停課。前教導員孟嬌,那天留校值班,事情結(jié)束后,她去婆婆家接孩子。孟嬌帶著孩子回家時,開車路過滄瀾私高,又突然想到學校里還有一些住宿生。青少年們玩心重,就算臺風天,可能也會外出亂跑。孟嬌臨時決定,去查看一下住宿生們的情況,便拐入學校,把車停在學校的停車坪上。“小杰,晚上,臺風會刮得更厲害,mama去提醒下哥哥jiejie們,馬上就回來哦。”“好哦~”等孟嬌再回來時,車里已經(jīng)沒了孩子的身影。直到當晚九點,警方才在位于學校后方兩條街外的鐵軌上,發(fā)現(xiàn)孩子被碾碎的尸體。臺風天氣,毀壞了城市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又沒有目擊者,暫定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為意外。但孟嬌坐在染血的鐵軌上,手中緊緊攥著一個拉鏈頭不放。那是在孩子的尸體旁找到的,卡在石縫間。可一個拉鏈頭,并不能說明什么。即便孟嬌堅信孩子不會自己亂跑,沒有證據(jù)在手,一切都是枉言。長假短短的七天內(nèi),孟嬌已瘦得不成人形,精神意志早已磨滅。從小就在國外的meimei回國,試圖把孟嬌帶走,去國外療傷。但孟嬌拒絕了,她和丈夫決定,搬家遠離這座城市。她已經(jīng)沒辦法待在孩子生活過的地方,就算看到桌上一個卡通小杯子,都能感到剜心的痛。長假結(jié)束,孟嬌趁著放學時間,學校里人少,回學校收拾物品。她的辦公桌上有幾只毛絨玩具,都是孩子來玩時,偶爾留下的幾只。小杰最喜歡叮當貓,在辦公室里放了兩個,家里還有更多。孟嬌搬著箱子走向校門時,因為心神恍惚,跟一個學生迎面相撞。看到那學生穿著件紅色棒球服時,孟嬌頓時如遭雷擊。孟嬌憑借那個拉鏈頭,在網(wǎng)上百般搜尋,最終知道了衣服的品牌和款式。這件紅色棒球服早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她確信,是面前這個學生,帶走了自己的孩子。如果那個傍晚,孟嬌沒有和那個學生相遇,故事就是另一種走向。她會和丈夫遠走他鄉(xiāng),懷中對孩子的愧疚,在其他地方生活下去。可孟嬌偏偏遇上了。作為一個母親,她要知道真相。孟嬌在附近的街區(qū)沒日沒夜尋問了三天,沒有目擊證人,一無所獲,可孟嬌不放棄。最終,她在鐵路口對面發(fā)現(xiàn)了一輛車。然而重點不在于車,在于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孟嬌不放過任何可能性,聯(lián)系了車主。好在,臺風當天,車子一直停在原位。更令人慶幸的是,行車儀有防盜功能,就算車子是熄火狀態(tài),一旦車體受到碰撞或震動,行車儀會自動開啟。于是,孟嬌在記錄的影像中,看到三個高中生帶著一個小男孩進入了鐵軌那條道。兩個男生她認識,其中一個是曲峰,另一個是跟曲峰同班的。還有一個女生,穿著紅色棒球服,但因為罩著連帽衫的帽子,加上拍攝的角度,看不到臉。結(jié)果一刻鐘后,三個高中生慌慌張張從路口出來,四下逃竄。孟嬌反反復(fù)復(fù)把視頻看了上百遍,可她的孩子最終都沒能從那個路口走出來。無論在那條鐵軌旁發(fā)生了什么,那三個學生有意還是無意,孟嬌都不準備放過他們。隔日,孟嬌聯(lián)系了知名律師,在律師的要求下遞交了記憶卡。律師說:“后面的一切,交給我處理,孟女士,節(jié)哀順變?!?/br>可律師走后,連著好幾天都沒有消息。孟嬌去打聽,律師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表示從沒見過她。孟嬌這才明白自己入了套。那個知名慣常給富人打官司,跟曲峰的父親是相熟,她把唯一的證物交了出去。孟嬌在家中上吊自殺前,給遠在美國的meimei留了封遺書:“曲峰,肖瑞洋,陸西。”“我會帶著他們的名字入地獄?!?/br>***說完,孟海薇又看了眼手表,輕聲道:“還有十分鐘……”第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