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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點開微博看了一眼,樂了。他五分鐘前發(fā)出去的評論,這會兒就已經(jīng)收到十多個贊了,可見信邪教的人還是挺多的。謝疏陵隨手點開通知列表看了看,意外的看到一張熟人的面孔。是魏如歡,這妹子很有大無畏的精神,居然是拿橙V大號點的贊。謝疏陵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的年輕人膽子都很肥,也許他也應(yīng)該用大號艾特一下蕭默?官宣似乎也挺不錯的……他默默腦補了一番蕭默看到微博之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然而消息真的編輯好之后,他卻遲遲沒能按下發(fā)送鍵。謝疏陵唇畔的笑意漸漸消失,隨即關(guān)掉微博,把手機扔到一邊。他還是會想起蕭默,他還是很渴望見到蕭默,他還是那么喜歡蕭默,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沒法像過去那樣肆無忌憚了。一層無形的薄膜橫在了他和蕭默之間,看不到摸不著,卻確確實實的存在著,他想要跨越,卻沒有足夠的勇氣。謝疏陵在沙發(fā)上拱了拱,非常不開心。另一邊,同樣休假在家的蕭默第九次盯著床頭柜發(fā)呆,把站在一邊的長城娛樂的副總氣得直哆嗦。楊瑛苦口婆心的勸說,好不容易把大肚便便的副總勸走,無奈的對蕭默說:“蕭哥,李總走了,他氣得不輕……”“唔?!笔捘牟辉谘傻膽?yīng)了一聲,繼續(xù)盯著柜子發(fā)呆。楊瑛實在憋不住了,問道:“蕭哥,那柜子里有什么嗎?”“沒什么?!笔捘寄课印F鋵嵳娴臎]什么,只是有一枚戒指,和一個項圈而已。37皮皮蝦坐飛機蕭默隨口敷衍幾句,把憂心不已的楊瑛勸走,獨自一人走上陽臺,點了根煙,拿出手機刷起了微博。其實平日里他不愛看這些的,只是現(xiàn)在左右無所事事,心里又很是煩躁,便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事能拿來解悶。微博上一日既往的熱鬧,娛樂圈就是這樣,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永遠都在暗流涌動,蕭默點開幾個跟謝疏陵有關(guān)的熱門消息,盯著照片里那張笑得桃花滿面的臉,低低地嘆了口氣。自從那天之后,謝疏陵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通告全推,好幾個廣告商和雜志社找上門去,卻被星輝的高層客客氣氣的拉去喝茶,最后捧著大筆的補償金,一頭霧水的離開。沒人知道謝疏陵是怎么了,除了他以外。蕭默伸出手指,在照片里男人白皙的脖子上輕輕滑過,眉頭微蹙。那天做到最后,在欲望和憤怒的刺激下,他下手的確是有些不知輕重了。謝疏陵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哪里受過那種罪,躲著不愿意見人也很正常,但是……蕭默腦海里閃過那條沾著血痕的紅色項圈,手指緩緩攥緊。折騰到見血,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大概是因為骨子里流淌著蕭家暴虐的血脈,就算蕭默再怎么克制隱忍,興頭上來的時候,也還是難免弄出點傷來,只是……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不想看到這些傷出現(xiàn)在謝疏陵身上,就算曾經(jīng)顏面盡失,被深深地傷害過,他也不想讓謝疏陵看到自己的“真面目”。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謝疏陵不僅看到了蕭默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甚至還親身體驗過了。蕭默深深地嘆了口氣,事已至此,簡直就是一團亂麻,就連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收場。手機低低的嗡鳴了一聲,蕭默垂眸去看,發(fā)現(xiàn)有人給自己轉(zhuǎn)發(fā)了一條評論。是魏如歡,蕭默微微挑眉,點開來看。——皮皮蝦坐飛機:謝影帝肯定是跟蕭默雙宿雙飛啦,他倆可是同一時間失蹤的好嗎,有圖有真相!魏如歡橙V大號的點贊非常顯眼,蕭默啞然失笑,還沒來得及回復,下一條消息接踵而至:“蕭哥!你是不是跟謝哥在一起呀!”蕭默緩緩收起笑容,回復道:“沒有,別亂說?!?/br>他不再理會魏如歡的嘰嘰喳喳,盯著“皮皮蝦坐飛機”的頭像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般的,給那條評論點了個贊。點下去之后,他才想起來自己登陸的是官方大號,這個贊摁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這條評論就要被送上熱搜了。蕭默一時有些猶豫,剛想取消點贊,手機就閃出來電提示的界面,是蕭廷打來的電話。蕭默接起來,低聲道:“大哥?!?/br>“最近怎么樣?為什么取消所有的通告?”蕭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凝冷酷,雖然說著關(guān)心的話,卻透著一絲尷尬的僵硬。蕭默對此已經(jīng)很習慣了,蕭家是傳承多代的黑道世家,雖然到了他們這一代,家族中的大多數(shù)企業(yè)都已經(jīng)洗白,他們?nèi)值懿槐厝ミ^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偌大的蕭家,偌大的權(quán)柄和財富,總還是要有一個手段強硬的掌舵人。蕭廷愿意站出來承擔這個責任,讓蕭默和蕭言得以去過自己想過的人生,二人嘴上不說,卻始終對蕭廷心懷感激。更何況蕭廷這個人是標準的面冷心熱外加護短,對兩個弟弟一向關(guān)懷備至,只是面子上還硬要端出一副大哥的架勢罷了。在蕭默心里,蕭廷有時候挺像一只刺猬的,明明在用渾身的刺抵抗所有的威脅,卻毫不懷疑的把柔軟的肚皮亮給不愛說話的二弟和愛惹麻煩的三弟。蕭廷并不知道自己在二弟心里的形象是個刺球,見蕭默不說話,便生硬的又問了一遍:“蕭默,你沒事吧?”蕭默垂下眸子,平靜的撒謊:“沒什么事,就是放個假,之前就跟公司說好了?!逼鋵嵅]有,長城的經(jīng)理副總已經(jīng)輪番來勸了,估計明天來家里拜訪的,就是大老板本人了。蕭廷沉默了一瞬,強硬的說:“來梵歌見我,半個小時之后到?!闭f完,還不待蕭默回答,就把通話掛斷了。蕭默盯著閃爍著的手機,頭疼的扶額。別人他可以不理,但是蕭廷不行,要是不去的話,這位大佬估計會拿著槍砸破門沖進來看看他是不是被人綁架了。認真琢磨著該怎么應(yīng)付兄長的蕭默,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點的那個贊。江都市的另一邊,謝疏陵的慘叫聲響徹云霄:“蕭默你這個傻逼你怎么也來點贊我手機要爆炸了啊啊啊?。 ?/br>謝影帝被卡在小號上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瑟瑟發(fā)抖的退出小號,重新注冊了一個號,發(fā)誓再也不登陸“皮皮蝦坐飛機”了。蕭默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坐在梵歌的豪華包廂里,跟一個坐立不安的黃毛青年面面相覷。黃毛青年,也就是蕭言,長了一張清秀的娃娃臉,眼神坦率清澈,看起來像個在校大學生,身材卻比普通的學生結(jié)實得多,身上的每一寸肌rou都流暢漂亮,很明顯的經(jīng)常鍛煉身體。他比蕭默還要高大一些,卻被蕭默的氣勢完全壓倒,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