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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方如此輕描淡寫的挑釁嗎?還是因為太久沒有被忤逆,他居然覺得沒有想象中那么生氣。白愉看了郗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毫無預兆的轉(zhuǎn)(身shēn),走到自己的桌子上,趴了下去。絲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隨(性xìng)又不羈。并沒有太在意這段插曲,郗重新坐下,沖著一臉懵的老師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上課了。而莫名的,眾人卻覺得以后的(日rì)子,怕是不會如此平靜了。事實上,后來發(fā)生的事(情qíng)和眾人所想也沒有太大的差別。白愉他因為第一天的換座事件,記上了郗。不論是上什么課,只要有郗回答或者參與,白愉必定沒有在睡,而是言辭犀利的對他的回答表達質(zhì)疑。而他提出的質(zhì)疑,偶爾聽聽倒好像還有幾分道理,雖然往往被郗再次輕飄飄的堵了回去,但他也并不因此氣餒或者氣憤,滿不在乎的又趴回去睡,似乎只要找了郗的麻煩就可以了,讓人實在摸不清他的想法。上體育課的時候也是,白愉似乎在對上郗的時候,就不再懶洋洋的。他們的體育課還有武術(shù)這一部分,對練有時候也是必要的,每到這個時候,白愉必然會讓郗出來。明明是點到即止的動作,往往都會被白愉發(fā)展成不死不休似的狀態(tài)。還有游泳跑步等,白愉都是要和郗爭個高下。不過造成白愉如此越挫越勇的后果,也是因為他一次都沒有真正贏過郗,偶爾打成平局,看著郗那張毫無波動的臉,白愉心里就會升起一股更加強烈的念頭。一定要打敗他,打碎他這個表(情qíng)。白愉并不是毫無頭腦的人,從他在來到學院后不久,(身shēn)后就不知不覺跟著一群的人就可以看出,他也有很強的人格魅力。如果他不是總想著要和郗過不去,郗認為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需要爭個高低的必要。如果只是因為換座的問題,那白愉也未免太過記仇。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郗卻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導致白愉如此喜歡和自己過不去。雖然因為白愉,(日rì)子變得有些不順,但郗并沒有回了楚宅和楚黎行說什么,畢竟在他看來,縱然白愉的行為有些讓人困擾無奈,但他也不是那種會回家告家長的人,以前沒有家人便不會,現(xiàn)在有了家人也依然學不會這項技能。所以哪怕白愉依然每天堅持的找茬,郗卻沒有和楚黎行提起過一句,因為他覺得白愉總會停止這種無聊的行為,而就算他不停止,對他來說,除了麻煩點,并不會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xìng)的傷害。當然,這是在發(fā)生今天這件事之前,郗的想法。臺階上遇見到白愉一群人,郗只是目不斜視的打算越過他們,而這時不知道是誰撞到了他的肩膀,那種力道一感覺便知道不是無意的,一時不察,郗(身shēn)形晃了晃,腳步不穩(wěn)的往后一退,剛好撞到了(身shēn)后的女生,他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轉(zhuǎn)(身shēn)去抓住女生下意識伸出的手,卻被帶著直接滾下去了。一眾的人包括白愉都愣住了,看著將女生抱著,手還下意識護在她腦袋上,自己則摔在下面坐護墊的少年。除了有些磕碰沒有什么大礙的女生受了點驚嚇,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沒事的,反應過來趕緊從郗(身shēn)上起來,緊張的看著他,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郗,你沒事吧?”都沒來得及高興自己被郗抱著滾下來,滿腦子是:天哪我剛剛居然壓著他!他沒事吧?而郗搖了搖手,手腕傳開一陣鉆心的疼,頭方才磕到地面產(chǎn)生一陣眩暈,他平復了一下,才慢慢站起來,對女生說了句:“抱歉,剛剛撞到你了?!焙?,得到對方瘋狂搖頭“沒事”,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臺階上的一群少年。和一貫平和的目光不同,此時此刻,郗幽深的眼眸仿佛讓人心悸的深海,看似一片平靜卻暗藏著洶涌,落在人的(身shēn)上,猶如實質(zhì)(性xìng)的冰冷薄片,輕描淡寫中,藏著銳利。明明方才還狼狽的摔在地上,明明他站在下面,望向上面的樣子,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織成一張細密的網(wǎng),將人緊纏至難以呼吸。大家從未看到過郗如此外露的(情qíng)緒,他似乎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淡漠的,平和的,永遠都不會有尖銳的一面。而他現(xiàn)在卻不再平和了,褪去了平和,嘴唇緊抿下巴微繃,沉靜到鋒利的模樣。這樣的姿態(tài),遠比怒斥暴打更令人心生寒意,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決定干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憤怒到達了哪一種程度。因為不知道,所以畏懼。已經(jīng)有人下意識的躲開了郗的目光,現(xiàn)場人的呼吸都變得輕了。白愉還是往(日rì)的樣子,只是看著郗沒有移開目光。像是無謂,又像是期待。郗開口:“下來吧?!?/br>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人心里莫名一緊。大家四下望望,發(fā)現(xiàn)郗的目光定在白愉(身shēn)邊一個少年時,莫名的暗自松了口氣,不是叫自己。被郗目光注視的少年額頭上早就冒出的冷汗,他只是想為白愉小小的整治一下郗讓他出丑,他沒打算把郗撞落下去,頂多想讓他(身shēn)形不穩(wěn)往后倒退幾個臺階而已,沒看剛才他自己都站穩(wěn)了嗎,但誰知道他會去救(身shēn)后的女生!當然,這都是他想當然想法而已,事實上就算沒有那個女生,郗也有一定可能自己摔下去。只是少年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已經(jīng)得罪了郗,只是讓郗失態(tài)和郗摔下去受傷,完就是兩個概念,前一個他可以道歉說自己是不小心,后一個卻完容不得他辯解了。看著郗的樣子,少年知道自己完了。他們家族并不只有他這一個孩子,得罪了楚家,他能面臨的只有被放棄,而這時候,唯有跟隨的白愉可以幫他。于是他轉(zhuǎn)而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白愉。白愉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郗,眼神戲謔,看上去不知道是要為少年出頭,還是不要。郗只是又重復了一遍:“下來?!?/br>少年臉色一僵,正要放棄般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