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后的圖書館。剛借完書回來,看著趴在自己位置對面,一副懶懶散散“我好想睡覺”的人,郗不由得開始回想,自己到底在什么時候,和他有過過多的交流,以至于這幾天來,對方都莫名其妙的會出現在他(身shēn)邊晃來晃去的。拿著書,郗坐回自己方才看書的位置,想了想,還是打算不要過多理會對面的人。也許,是他想太多了,對方只是恰好都在他出現的地方出現而已。這樣想完,郗便翻開自己方才找到的書開始看了起來。跟上班里的進度沒多久,郗對于課業(yè)的完成基本都很迅速了,而空閑的時間,他還是選擇和曾經一樣,花在圖書館里,因為這里人少很安靜,是一個適合單獨呆著的地方。本來等著人,結果差點睡著的顏湛半夢半醒的動了動腦袋,抬起眼睛看見對面正看書的郗,眨了眨眼后,嘟囔了句:“又看書?!?/br>他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想了想,終于決定主動出擊:“學長,你看什么呢?”不然照這個形式下去,八百年他都等不到面前這個人會主動問自己為啥會一直和他偶遇吧。郗聽到這一聲,動作一頓,抬眼,目光中透著一絲疑問。顏湛很喜歡這個時候,也就是這個時候,郗才把目光落在自己(身shēn)上了。“嗯,不用懷疑了,這里就你和我坐在一起,我就是在叫你,高二三班的郗學長。”顏湛撐著半邊臉,好看的桃花眼半瞇著。這一次總該說話了吧?再不說真的要憋死人了。郗頓了頓,開口道:“有事嗎?”他的聲音很輕,很淡,落在顏湛耳朵里,好像泉水擊落在石壁上,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讓人聽一次,便印象深刻。顏湛不由得想到有次他上課路過高二三班,里面?zhèn)鱽淼嫩焕蠋熃衅?床g)讀古詩的聲音。那是他第一次聽見郗的聲音,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念起那些古詩詞來,可以將古詩本該有的詩意,渲染的如此深刻。回過神來,顏湛咬唇笑,笑里有一絲壞:“有啊。”“什么事?”雖然并不想和顏湛有更多的接觸,但對方的態(tài)度禮貌,總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繼續(xù)無視,于是郗順著他的話問了句。顏湛微微歪頭,瞧著郗還是笑:“學長這是,終于愿意理我了。”郗不知道該回答什么,沉默的看著他。顏湛被他這樣看著,總覺得心(情qíng)微妙的好起來:“我是顏湛,學長該記住了吧?!?/br>轉校第一天,就從老師那里聽到你的名字,想不記住也難。郗沒說話,只是轉開目光,避開了顏湛的目光道:“我們不熟?!?/br>“不熟?”顏湛咀嚼著這兩句話,輕笑道:“做了朋友,就熟了啊。”“接下來,我們會很熟,很熟?!本秃孟穸ㄏ铝耸裁词难裕佌康恼Z氣帶著分明的堅定。郗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卻被他臉上那(陰yīn)森森的笑容弄的更迷茫。這是做朋友,還是要做,敵人?雖然過程有些生氣,但顏湛本以為這可以作為他們做朋友的良好開頭了,結果郗卻合上書,朝他頷首道:“抱歉。”抱,抱歉?顏湛頭頂冒出問號,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郗已經拿著書放了回去,然后直接離開了圖書館。顏湛:....主動申請做好友還被干脆拒絕,這也是顏湛從出生到現在,破天荒頭一次了。顏湛都不知道自己是生氣還是好笑了,或者說兩者都有。可以可以,真不愧是他覺得可以的人,這一手干脆利落的拒絕,非常強勢啊。交友失敗的顏湛心(情qíng)可以說是非常糟糕了,而且微妙的有點委屈。為什么拒絕他?于是第二天,眾人發(fā)現,顏湛的心(情qíng)非常不妙,看他連覺都不睡,在課堂上睜著眼睛望著講桌的樣子,大家不寒而栗。天要下紅雨還是要下冰雹了啊,課堂萬年睡神的顏湛居然開始在認真聽課,雖然他的表(情qíng)看上去還是在神游,但他居然沒有睡覺!跟班們想到這里就擔心極了,下課了就跑到顏湛(身shēn)邊團團圍住要詢問,結果都被顏湛一個眼神殺退,只硬推出一個人問顏湛:“湛哥,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對勁???”顏湛轉著筆頭:“怎么不對勁了?!?/br>“您原來上課,都不聽講的啊?!蹦侨俗彀鸵豢欤桶褍刃牡恼鎸嵰蓡栒f了出來。而顏湛也沒有揍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愛ài)好學習,認真聽講,要天天向上,怎么,不行?”最后那個上挑的疑問尾音,大有你說“不行”就讓你葬(身shēn)于此地的恐怖感覺。大家齊齊搖頭,表示你開心就好。顏湛放下筆:“那還不快回自己座位,等下上課了,不要擋著我好好吸收知識?!?/br>幾個人回了座位,但還是時不時把目光投向顏湛,想:萬年第一都要認真聽課了,他們這群普通老百姓還能活嗎?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顏湛轉著筆,心(情qíng)依舊不爽。他今天哪里睡得著,光是一閉眼,他就想到昨天郗拒絕他轉(身shēn)離開的樣子,真是一想起來就覺得(胸xiōng)口憋的生疼。就好像往(日rì)生氣就會爆炸的(情qíng)緒被他壓制住了,別提憋的有多難受了。顏湛(陰yīn)霾著臉。不做朋友就不做,誰還稀罕了不成?顏湛抬起眼,目光無意掃過門口,一頓。門口走過的少年(身shēn)姿修長筆直,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難以彎折的青竹。細碎的黑色發(fā)絲下,面容精致白皙,穿著嶄新的e校校服,晃一眼看去,氣質清冷干凈到不可思議。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道(身shēn)影走過門口,走廊的窗戶,直到不見,顏湛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心尖上被壓住的那點戰(zhàn)栗又冒了上來。怎么辦,可能,他還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