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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br>第37章真假蓁蓁沈孟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朱唇也失了血色。陸清遠趴在他枕邊看著他緊蹙的眉眼,心也跟著揪成一團,仿佛一只忠犬守護著自己的眷侶不肯離去。鐘顏緊跟著周不凡,來到床邊,拿起一條手帕搭在沈孟莊的手腕上把脈,眾人皆屏息靜氣看著他的反應(yīng),不敢多言。“他內(nèi)力深厚,還能撐幾個時辰,你們必須趕緊找到龍尾草給他解毒,還需遠竹和雙南子磨成粉煎熬,另外還要——”“等等,你先等等,你一下說這么多,哪記得住,一樣一樣說?!敝懿环猜犞炖锉某鰜淼乃幟粋€又一個聽都沒聽過的,一個頭兩個大。鐘顏頓了頓,放慢了語速,將需要的藥材和煎熬方法一一細說。“解毒的方法就是這些,其余都好辦,唯獨這龍尾草……”鐘顏說著便搖搖頭,心下犯難,沉默了片刻后,繼續(xù)說道,“龍尾草長在苦樂地,那是暗境和魔界的交界處,地勢復(fù)雜常有魔物出沒,若不當(dāng)心——”“我去!”未等鐘顏將話說完,陸清遠忙站起身,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隨后看著鐘顏,再次堅定道:“我去找龍尾草?!?/br>眾人皆嘩然,苦樂地是何等地方,在場的人心知肚明,那地至陰至邪,就算是修為高深如軒丘師尊,當(dāng)年為尋龍尾草療傷也與出沒的魔物打得兩敗俱傷、功力受損。如今陸清遠居然說要去,他這小子是當(dāng)真不知此地險惡,還是自以為贏了一場比試就飄飄然不知所以了?“我也去!”未等鐘顏說話,葉蓁蓁也自告奮勇站出來。“蓁蓁你想去送死嗎?”周不凡將她拉回來,攔住她說什么也不肯她前往,“你去找別的,那地方我去?!?/br>“不行,師兄你和清遠前往,還沒到就打起來了,我不放心,我和清遠去就行了?!比~蓁蓁推開他的手,站到陸清遠身邊,兩人看著周不凡好像非去不可。鐘顏從懷里掏出兩張符,遞給二人,說道:“這是存息符,貼在額前可以暫時躲避魔物?!?/br>兩人接過符文,臨走前,陸清遠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孟莊,仿佛要將他刻在心里。葉蓁蓁看著他盯著沈孟莊舍不得挪開眼,心里忽而泛起一絲苦澀,明明大家都在擔(dān)心師兄,然而她此刻卻想的是…他從未這樣看過自己。二人走后,周不凡也立刻吩咐其余師弟熬藥的熬藥,磨粉的磨粉,交代完以后,自己也忙拉著冷山嵐出去,按鐘顏的要求去找其他藥材。只有幾個時辰,必須要盡快將龍尾草帶回。陸清遠御劍前往苦樂地,葉蓁蓁跟在他身后,試圖與他說話,然而他卻一直板著張臉,冷冰冰的不愛搭理她。眼前的陸清遠讓她覺得很陌生,與從前那個愛笑的小師弟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葉蓁蓁失落地跟著他,一路上看著他凝神皺眉,將牽掛和擔(dān)心寫在臉上,明明他身后也有一個人同樣牽掛擔(dān)心著他,然而他卻不愿回頭看一眼。前方黑霧彌散,白霧交織,黑與白的交匯籠罩著前來的兩人。一片無人之地,四周都是黑的,連腳下的土都是黑色。無花無草無鳥獸,沒有任何生的氣息。兩人將存息符貼在額前,小心翼翼地踏上一條小徑,路邊都是沸騰的巖漿,咕嚕作響。小路盡頭,只見一處寬闊的草地,然而這草也是黑的,只有頂端開著一小團白色的絨毛。兩人正欲前往,卻聽見草叢里傳來歡笑聲,喧鬧聲,打罵聲。定睛一看,卻見眾多魔物在里面玩鬧,或是睡覺,或是翻滾,或是…男女歡好。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陸清遠盯著腳下,低聲道:“你站在這里不要動,我去。”說罷,便留下葉蓁蓁站在原地,自己獨自前往草地。葉蓁蓁想和著他一起去,跟在他后面喊道:“清遠!”“不許跟來?!?/br>陸清遠徑直往前走,頭也沒回,只扔給她一句不容置否的話,冰冷且堅決。葉蓁蓁停下腳步,看著他走進草地,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如果今日受傷的是她,他還會如此義無反顧嗎?陸清遠大步前行,絲毫沒有察覺身后人的情緒,耳邊回蕩著草地里傳來的歡笑與yin靡,聽著聽著禁不住紅了臉,忙低下頭開始尋找鐘顏所說的龍尾草。與腳下的黑草形狀相似,只是龍尾草頂端盛開的絨毛是金色的,不同于普通草的白色絨毛。陸清遠忽視腳邊打滾的魔物,仔細看著那些黑草,茫茫黑白中,想要尋得一縷金色并未易事。且龍尾草本就稀奇,只怕這寬闊的草地也長不出五根,而鐘顏說必須要三根方可。看著遠處佝僂著腰,或是直接趴在地上拔草的陸清遠,葉蓁蓁突然有一種沖動很想拉他回去,不許他如此擔(dān)心別人,如果他不聽的話再不濟用師姐的身份命令他。然而,她卻不忍心這么做,受傷的是大師兄,她再沒有良心,也不會不管大師兄的死活。她一心喜歡的人,心里裝著別人,那個人是她尊敬的師兄。是啊,那個人是大師兄啊,誰都比不過。她也如此。蒼玄派首席大弟子,溫潤儒雅,儀表堂堂,年少成名。談起這位蒼玄弟子,年長的尊者無不點頭夸贊,年少的女修無不臉紅羞澀。蒼玄大弟子沈孟莊,多少人在仰望,多少人在傾慕,僅僅蒼玄派就有數(shù)不過來的人。這其中就有陸清遠,她喜歡的陸清遠,他也在仰望,還是說他也在傾慕。看著陸清遠忙碌焦急的背影,葉蓁蓁禁不住自言自語,低聲道:“你也在傾慕嗎?”“是啊,他在傾慕!”耳邊突然想起陌生的聲音,葉蓁蓁心頭一震,忙四處張望,大聲喝道:“誰?”“我是你??!”四下無人,耳邊卻一直傳來女子的聲音,似近非近,陌生且熟悉。“裝神弄鬼,快出來不然我不客氣了,我告訴你啊,我也是很厲害的?!?/br>“呵呵呵,你有多厲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xiàn)在可是心煩意亂,飽受相思之苦呢?!?/br>“胡說,我哪有心煩意亂,我明明是在擔(dān)心大師兄的傷。”葉蓁蓁眼神慌亂,不停地瞄著身邊,好像怎么都找不到焦點,嘴里說著連自己也半信半疑的話。耳邊說話的人卻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停地嗤笑。“你笑什么?”“我在笑一個傻瓜,說出來的謊話連自己都騙不了還妄想騙別人。不過你想錯了,我說了,我不是別人,我就是你啊。”“你再胡說,我真的要動手了!”葉蓁蓁拔出忘憂劍,仿佛在給自己壯膽,找不到說話的人心里直發(fā)毛。“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