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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峰上,石灰石飛一片煙塵。黑霧彌散,陸清遠抱起昏迷的沈孟莊消失在原地。暗傀等魔族見他離開,不再戀戰(zhàn),意欲一舉剿滅蒼玄派殘黨。轟然一擊,魔氛萬丈,颶風卷席山頭。周不凡等人被渾厚魔氣震開數(shù)百米,摔在地上,頓時嘔紅。迷迷糊糊睜開眼,聽見耳邊腳步聲陣陣,是親衛(wèi)軍在剿滅殘余人力。周不凡眼冒金星,仿佛天地倒轉(zhuǎn),在眼前飛旋。雙手在地上胡亂摸索,終于摸到逍遙劍,撐著劍吃力地爬起來。顫顫巍巍地一頭栽倒在一旁葉蓁蓁身邊,將昏迷的人小心翼翼扶起,貫入內(nèi)力為她緩一口氣。“蓁蓁,醒醒,蓁蓁別嚇師兄,睜開眼看看我,蓁蓁?!敝懿环沧プ∪~蓁蓁的胳膊搖晃。終于緩了一口氣,葉蓁蓁猛咳一聲,吐出大片鮮血,兩人攙扶著緩緩起身。“魔軍就要過來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眼下只有先保存實力,來日再做打算?!敝懿环簿璧赝h處樹林外的腳步聲。“大師兄呢?”葉蓁蓁環(huán)顧四周,突然問道。對呀,大師兄呢?周不凡跟著望向吾道門的方向,方才還見他在哪里的,怎么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大師兄消失前是和陸清遠那小子一起的,他們倆……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安虛峰,怕是待不住了?!?/br>數(shù)十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早已將此地當作家一般的所在。愛恨貪嗔、嬉笑怒罵,皆在山頭的每一處角落。而今,便要離開了。兩人深深望了一眼周遭,想要將最后一眼牢記心中。正欲離開之際,葉蓁蓁突然問道:“三師姐呢?”“對哦,老三呢?”周不凡看向方才的戰(zhàn)場,眼前只有廢墟與尸體,絲毫沒有冷山嵐的痕跡。樹林外魔軍漸漸逼近,周不凡心一橫,拉起葉蓁蓁沿著樹蔭逃竄,便跑便說道:“老三不傻,應該不會留在原地送死,我們下山去找?!?/br>兩人隱藏氣息急急而奔,穿過幽幽曲徑繞道而行,欲通過太虛閣外的暗道逃出安虛峰。鉆出樹林,周不凡突然停下腳步,雙手握拳,眼眶通紅,呼吸一滯。眼前赤.裸.裸橫陳地軒丘的尸體,面色蒼白,倒在一片血泊中,手里還握著太初劍。往日種種怨恨與不滿,如今在親眼見到尸體的那一瞬,什么都沒了。恨也好,怨也罷,都抵不過天意弄人,陰陽兩隔。強忍著眼淚,周不凡用劍破開地面,將軒丘的尸體埋葬,劍氣挑起一塊大石立在墳前,數(shù)道劍光并行,石上赫然刻著幾個大字——“軒丘之墓”。周不凡跪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聲音顫抖道:“爹,等我回來。”匆匆安葬完軒丘后,周不凡與葉蓁蓁沿著暗道逃出安虛峰。同樣被魔氣震開的冷山嵐,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掉進荒廢堆里,從一堆尸體中爬出來,渾身皆是血污與惡臭,衣袍殘破,頭發(fā)凌亂。腦袋暈沉沉,腳步沉甸甸,冷山嵐拖著重傷的殘軀一瘸一拐往山下走。身上散發(fā)的異味令沿街路人紛紛用手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冷山嵐上下打量,以為是哪里跑出來的女瘋子。見行人排斥,冷山嵐同樣回敬銳利冷眼,嚇得其余人不敢再看。扶著腦袋踉踉蹌蹌地往前走,突然與別人相撞,冷山嵐看也未看,低頭淡淡道:“抱歉。”“冷姑娘?”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冷山嵐抬頭一看,竟是熟人。“是你。”眼前之人正是鐘顏,聽聞魔界大軍進犯安虛峰,他正帶著師弟們前往助一臂之力,未想還是慢了一步。“冷姑娘身受重創(chuàng),需盡快療傷。蒼玄派之變,望冷姑娘節(jié)哀。如不嫌棄,可否隨鐘某回鴻林派?”冷山嵐推開鐘顏,雖面色蒼白氣息微弱,但語氣仍然堅定,沉聲道:“冷某只認軒丘為師?!?/br>“我不是要你拜師。”見冷山嵐誤會,鐘顏趕緊解釋,“你身受重傷,安虛峰又遭此變故,魔軍虎視眈眈,眼下自然無處可去。如今魔界侵犯,暗境自然團結(jié)一心,以蒼生為重,是何理由是何身份何必如此在意?且鴻林派眾尊長,近幾日不眠不休翻閱古籍,應該很快便能找到應對之法?!?/br>“當真?”冷山嵐?jié)M腹疑惑地看著眼前鄭重其事的鐘顏,沉默片刻后,緩緩回應,“我跟你走?!?/br>得到應允,鐘顏扶著奄奄一息的冷山嵐匆忙趕回鴻林派。此時異域魔界,永夜天宮內(nèi),層樓疊榭,紅墻黃瓦,雕梁畫棟,宮殿金頂朱門。窗外石階夜色蕭涼,寢殿內(nèi)紅燭搖曳燈火通明,地鋪白玉,鑿地為桃,朵朵灼灼其華,赤足踏在地上亦覺溫潤。風起綃動,羅帳輕舞。床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渾身酸疼,氣息虛弱??粗矍暗奶茨緳M梁,富麗奢靡之景,竟讓他有深居宮闈的錯覺。他這是在哪?他為何在這里?心中疑慮漸升,沈孟莊抓著床沿吃力起掙扎起身。“沈仙師你終于醒了?!?/br>床邊坐著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頭發(fā)灰白,說話的時候山羊胡跟著顫動,與他的師尊一樣。沈孟莊掀開被子,那人趕緊上前扶他。“沈仙師你這一睡就是三日,你再不醒,那祖宗可就要把我扔去喂狗了。”谷虛子一邊抱怨,一邊攙著顫顫巍巍站不穩(wěn)的沈孟莊。那日陸清遠抱著昏迷不醒的人,急匆匆地喚他前來給人療傷。甫一掀開被子,可把谷虛子嚇得夠嗆。床榻上的人,渾身是血,命垂一線。除了傷口之外,全身上下便是大大小小的淤青與紅痕,還有數(shù)道滲血的牙印。除此以外,還有不明而喻的腥咸污濁。反正是沒有一塊好地,谷虛子撇嘴嘆息。拿出布包里的銀針為沈孟莊療傷,一邊盯著xue位施針,一邊擠兌坐在一旁神色焦急的陸清遠,“祖宗你從哪拐來的人?這是你的情人還是你的仇人?怎么就……弄成這副模樣?”坐在床邊盯著不省人事的沈孟莊,陸清遠冷哼一聲,起身離開,漠然道:“治好他,不許死了?!?/br>昏迷了三日,沈孟莊渾身無力,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一般。三日……三日!突然心頭一震,沈孟莊推開谷虛子,跌跌撞撞地沖向眼前墻壁上懸掛的安世劍。他昏迷三日,蒼玄派眾人不知如何了。就在沈孟莊接近安世劍,意欲拔出劍身時,突然寒光凜冽,將他震開數(shù)米,徑直撞上木桌,桌椅掀翻一地。方才握劍的手此刻劇烈顫動,沈孟莊腦袋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安世劍。掙扎著起身再次走過去拔出劍身,還是同樣被震開。愈是無法接觸,沈孟莊便愈執(zhí)拗,雙手緊緊抓住安世劍的劍柄死活不撒手。劍光蕭殺,真氣雄渾,沈孟莊再也無法承受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