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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人渣師兄終成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6

分卷閱讀236

    “沈哥哥彈的我都想聽?!?/br>
沈孟莊抿嘴笑了一聲,看著琴弦想了片刻。一曲平沙落雁,如泉下細流婉轉(zhuǎn)哀鳴。

側(cè)殿不同于正殿的富麗堂皇,典雅別致。席居之風(fēng),如林間嫩竹。席地而坐,擇地而臥。紫銅香爐,白煙裊裊,檀香縈繞鼻尖。窗外是十里桃林,春風(fēng)氤氳,灼灼其華。是而沈孟莊更喜來偏殿,只是近來他不便行走,來的比以往少些。

看著眼前撫琴之人,肌膚白皙,長睫輕顫,從右側(cè)看五官秀挺,溫雅素凈,沒有那道丑陋猙獰的傷疤。若要問小花,神仙一般的美人是什么樣,她覺得大抵如此吧。

“沈哥哥真好看,手也好看,還會彈琴。我好羨慕呀,不像我笨笨的,什么都不會?!毙』p手撐著下巴,歪著頭欣賞眼前的美人哥哥。

沈孟莊看著她總禁不住嘴角的笑意,“想彈嗎?我教你呀。”

“好啊好?。 毙』g天喜地地湊到沈孟莊身邊,雙手在身上蹭了兩下,然后學(xué)著他的樣子將手搭在琴弦上。

“這樣,按著這里,那只手放在這?!?/br>
沈孟莊手把手教她,看著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自己也高興了不少。雖然有沈孟莊這位名師,但小花就是學(xué)不會,有些姑娘家可能出生沒帶手,比如小花。一雙手笨得只有敲自己腦袋的時候最靈活,惹得沈孟莊頻頻發(fā)笑。

看沈孟莊笑,小花自己也氣笑了。原本靜謐的室內(nèi),此刻回蕩著歡聲笑語。

“好熱鬧啊?!蹦鹃T突然被拉開,陸清遠朝沈孟莊大步走來,“師兄有何開心事也說給我開心開心?!?/br>
笑聲戛然而止,小花還被圈在沈孟莊懷里,大手握著小手搭在琴弦上。見陸清遠來,沈孟莊忙松開小花,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如浪花消失在水面上,轉(zhuǎn)而浮上一絲擔(dān)憂和害怕。

將茶壺放在茶托上,塞到小花手中,沈孟莊催促道:“茶涼了,端下去吧,我喚你時再來?!?/br>
小花接過茶托,看了看沈孟莊,再抬頭看了看陸清遠,見陸清遠眼神陰冷,眉間隱隱有幾分怒氣,驚得頭皮發(fā)麻,低著頭回了聲“是”。路過陸清遠時,欠身屈膝喚了聲“尊上”,便倉皇地逃走。

陸清遠收回目光,走到沈孟莊身旁坐下,將人圈在懷里親了親,說道:“師兄怎么不彈了?我也想聽?!?/br>
“聽什么?”沒有方才的耐心與興致,沈孟莊敷衍地回他,心里只有逃離和掙脫的念頭。

“師兄方才彈的是什么我就聽什么?!?/br>
沈孟莊理了理衣袖,雙手復(fù)又搭在琴弦上,熟稔地cao琴彈奏。然而心情遠沒有方才的輕松,只有煩悶。

“師兄方才不是這樣彈的,怎么到了我?guī)熜志筒磺椴辉噶?。師兄,你偏心。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為什么能抱著其他人親手教她彈琴,都不愿彈給我聽?!?/br>
“你想多了。”沈孟莊懶得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遂停下動作,正欲起身離開。

然而還未站穩(wěn),便被陸清遠一把拉住往后拽,整個人撞進他懷里,被嚴嚴實實地圈著。還未他反應(yīng),陸清遠掐住他的胳膊,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雙手被壓在頭頂。

“是我想多了,還是師兄故意氣我?又或者師兄不是故意的,是厭棄小九了,又找到了一個小花。師兄,你就這么恬不知恥嗎?先是小九,再是小意,現(xiàn)在又是小花。用你這副好皮囊勾搭了多少人傾心于你呀?”

沈孟莊別過臉閉著雙眼不看他,緊咬牙關(guān)不想與他爭論,任他羞辱,任他指腹摩挲自己的臉頰??∶罒o暇的右臉也好,還是粗糙丑陋的左臉也好。他的心臟早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此刻只是在無聲無息地滴血而已。

緊閉著雙眼承受身上人的折騰,脖間一陣刺痛,每一次舔舐吮吸后都要用牙尖啃咬,直到滲血才肯松口。仿佛只有這樣,洶涌的愛意才會留下無法磨滅的痕跡,永遠不會消逝。

腳邊的矮桌因為劇烈的掙扎和晃動而被踢翻,香爐和古琴摔在地上,灰燼灑了一地,琴弦也斷了兩根。

不知過了多久,灰燼里已經(jīng)沒有余溫。沈孟莊緩緩睜開眼,渾身酸疼。陸清遠從他身上撐起身子,正欲抱著他一起去清洗,突然瞥見一抹猩紅,驚道:“師兄,你那里在流血?!?/br>
沈孟莊低頭看著身下被染紅的地方,只覺得頭暈?zāi)垦?。陸清遠抓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起身說道:“我找老頭來看看?!?/br>
“別去?!鄙蛎锨f抓住他的手腕,整張臉漲紅,又羞又惱,“我不看。”

原以為是沈孟莊置氣鬧別扭,可是見他低著頭從耳根紅到脖子,陸清遠忽而明白他的心思,湊過來摟著他親了親,笑道:“沒事的,老頭什么沒見過。師兄你不給他看看,萬一一直流血怎么辦?就看一下好不好?”

“不看!”

“要不我用被子蓋住你,只準他看那里行嗎?我不懂治病,不然我就自己看了,師兄你知道怎么治療嗎?”

沈孟莊被陸清遠圈在懷里,背對著他,氣得呼吸都不順暢。

見懷中人沒有回答,陸清遠默認他答應(yīng),信手一樣,血蝙蝠從窗外飛過。

片刻后,谷虛子被血蝙蝠抓著扔在地上。

“哎喲喲,這死鳥,輕點行不行?”谷虛子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腦袋,抬頭便見陸清遠抱著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沈孟莊,“這是……過冬呢?”

“我?guī)熜至餮?,你過來看看?!?/br>
“不就是流血嗎?這些年流得還少?”谷虛子拎著藥箱,捋了捋山羊胡,慢悠悠走到他倆身前。

“哪???你包得這么嚴實,要我用猜的?”

陸清遠小心翼翼地掀開沈孟莊身后的被子,只露出那個地方。沈孟莊跨坐在他腿上,一張棉被下不著一物,整個腦袋埋在陸清遠懷里,臉紅得能滴出血。

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陸清遠輕聲笑了笑,吻了一下懷中人的發(fā)間。沈孟莊抬起頭看他一眼,眼中的怨氣簡直能生吞了他。而罪魁禍首陸清遠此刻不僅沒有愧疚,反而引以為傲似的,在沈孟莊臉頰上輕嘬了一口。沈孟莊別過臉不看他,他便又低頭在另一邊臉嘬了嘬。如小雞啄米一般,陸清遠低頭在沈孟莊臉上嘬了四五下,左右輪換著。

沈孟莊實在忍不了,皺眉瞪了他一眼,隨后將整張臉嚴嚴實實地埋在他胸膛,不留給他一絲縫隙。陸清遠被他小孩子賭氣的行為逗笑了,雙手緊緊環(huán)抱著懷中人,下巴抵在他頭頂,實在是愈看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如何?”方才還脈脈含情的眼神,此刻看向谷虛子瞬間換了一副冷峻肅穆的神情。

谷虛子神色嚴肅,認認真真地看著流血不止的裂口,長舒一口氣,沉聲道:“凝血障礙?!?/br>
“什么意思?”陸清遠眼神一暗,眉眼籠罩著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