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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個人握著最鋒利的刀子,往彼此最疼最致命的傷口不留余力地捅上去。誰都別想好過,誰都別想得到救贖。他們在泥潭中撕扯,在深淵里糾纏,往更絕望處沉淪。誰是惡魔,誰是羔羊。誰是赤蛇,誰是雀鳥。已經(jīng)分不清了。陸清遠不受控地用力,似乎要用疼痛讓沈孟莊記起這份洶涌的愛意,似乎要用最原始的交融將這份愛意刻在沈孟莊身上每一寸。他在沈孟莊耳邊發(fā)狂地喊道:“你愛我,你只能愛我。如果你不愛我,我就殺光他們!你愛我,你愛我,你永遠都愛我!”殿外的碧草被大風(fēng)刮得凌亂夭折,桃花樹枝頭凋敝,有幾棵被連根拔起。風(fēng)止。雨息。春去不歸。第145章丟失愛意計劃失敗,陸清遠非但沒有死還搶回了沈孟莊。宣衿言與冷山嵐簡直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三人實力相當(dāng),三足鼎立。但整體而言,長久下去,他們二人與整個魔界對抗實在耗不起,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任務(wù)必須完成。雖各懷心思,但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眼下他們兩人有合作的空間,陸清遠便是最大的敵人。未免夜長夢多,冷宣二人親自前來拜訪古梁。幽暗的閣樓內(nèi),古梁坐在木椅上,手里搖晃著羽扇,閉目凝神。無論世事如何流轉(zhuǎn),他仿佛永遠都是這副模樣。“尊長?!毙蒲月氏乳_口,“聽聞尊長如今歸隱山中,弟子冒昧來訪,尊長也不要見怪呀。”古梁閉目未答。宣衿言并不在意,繼續(xù)說道:“只是眼下暗境水深火熱,弟子們實在不能坐視不理。今日前來拜訪尊長,想必您也知曉,就不必弟子言明了吧。”待宣衿言說完,他懷中的白貓慵懶地叫了一聲,好似在附和。冷山嵐側(cè)目而視,應(yīng)和道:“弟子請尊長相助。”室內(nèi)青煙升騰,冷氣愈來愈重。三人沉默了許久,似乎是一場無聲的割據(jù)戰(zhàn)。最終,古梁緩緩睜開眼,手中動作頓了頓,沉聲說了兩個字:“死印。”冷山嵐與宣衿言對視一眼,同樣的疑惑與驚訝。古梁望著徐徐升空的青煙,眼神深邃,似乎透過煙霧看著悠久厚重的歷史。“魔界至高無上的象征——血魔死印,便是他的命門?!?/br>一語嘩然,似乎連吸進的氣都不敢輕易吐出。昏暗的光線,肅殺的氣氛,縹緲三人影。青煙起,薄霧散,談話間,生殺予奪。一事畢長命衰。宣衿言從軟塌上坐起來,鄭重嚴肅地看向古梁,沉聲道:“此事還需尊長多費心了。”古梁繼續(xù)搖晃著羽扇,緩緩閉上眼,既沒有應(yīng)允也沒有拒絕。冷宣二人已經(jīng)離開,木門“吱呀”一聲徐徐關(guān)閉,室內(nèi)恢復(fù)沉寂蕭冷。鳳儀臺內(nèi),冷山嵐坐在案桌前,桌上放著一封密件,還未拆閱。待看過信中內(nèi)容后,冷山嵐眉頭緊鎖,額前鳳印肅穆。她將密件遞給宣衿言,眼神銳利冰冷。宣衿言接過密件掃了一眼,隨手扔在桌上,撫摸懷中白貓,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士白尊長為虎作倀,與魔界狼狽為jian背棄師門,早就留不得了。”一場暴雨如驟,殿外的桃樹凋敝,綠葉鋪滿樹下。雜草橫飛,亂枝旁出。池塘里殘荷零落,雨打風(fēng)吹。蛙鳴點點,躲在荷葉下偷閑。窗外蛙聲,窗內(nèi)低吟。窗外雨疏風(fēng)驟,窗內(nèi)風(fēng)聲水起。被褥枕頭掉了一地,床幔被扯得七零八落,歪歪斜斜地掛著。地上一片狼藉,衣衫被撕成大大小小的碎片,白的黑的交纏在一起。案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都掉在桌下,木椅翻倒,桌面上還殘留著污濁。軟塌上的錦衾被扯破,棉絮凌亂灑在地上。破碎的呻.吟聲在殿內(nèi)回蕩,繞梁三日,便荒唐了三日不止。沈孟莊雙手被綁著壓在床上,整張臉埋在枕頭下,咬著手臂死也不愿出聲。渾身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滲血的牙印。他昏迷了數(shù)次,又被強硬地拉拽回來,被迫承受無休止的凌.辱。他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不知換了多少個地方。他睜眼又閉眼,永遠只看到了一件事。他身后的惡魔執(zhí)著地在他每一寸肌膚上留著屬于惡魔的印記,執(zhí)著地在屋內(nèi)的每一寸地方沾上兩人茍且的氣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惡魔執(zhí)著地想要他敞開心扉,心甘情愿地接納這份恥辱,甘之如飴。執(zhí)著地要他安安分分地做一個任其發(fā)泄的工具,執(zhí)著地要他順從地一遍一遍說“我愛你”。不巧,他也是很執(zhí)著的人。他執(zhí)著地抵抗,執(zhí)著地不愛。他們沒日沒夜地荒唐,在堅硬的案桌上,在溫香軟塌上,在冰涼的地面上。凌亂的床榻,溫潤的泉中。沈孟莊沒有了愛的記憶,陸清遠便執(zhí)著地用情.事來填補這份缺失,想要用最原始的交融讓他記起兩人之間的愛。彼之蜜糖,吾之砒.霜。這份瘋狂的原始的愛,在橫沖直撞里扭曲,在緊緊相貼中變了味。七情六欲,世間情愫如此之多。而在他們兩人之前,挑來撿去,經(jīng)過歲月的篩選,只剩下最直白的兩種。不是愛,便是恨。不論是一年的兩情相悅,還是十年分別,亦或是抵死糾纏的三四年。他們渾渾噩噩、此消彼長地荒廢著,揮霍著。因為誰都知道,不管對方怎么折騰糾纏,自己都不會走的。他們在愛與恨中生長,在血與火中起舞。用歲月、用身體、用靈魂,不擇手段地證明這份愛的存在和驚天動地。他們想讓對方,讓自己看清楚,這種豁命相守的情愫是愛,而不是恨。然而,在耳鬢廝磨和兵荒馬亂中,他們的愛恨早已如同掉進清水里的墨滴。彼此相融,此消彼長。他們的愛就是恨,恨就是愛。若不幸他們其中有一份愛意消失了,或許就往深淵更深處邁進了一步。要么,他恨他,恨他當(dāng)初的欺騙與拋棄,恨他踐踏自己的真心,恨他在所有選擇中,唯獨拋下了自己。而他愛他,即便被摧毀了一切,修為、容貌、師友,都離他而去。但他愛他,心甘情愿。要么,他愛他,即便被扔下一次又一次,但他無怨無悔,他將自己的心毫無保留地交出去。而他恨他,恨他踐踏自己的尊嚴,承受非人的折磨。恨他讓自己愧對門派,愧對蒼生。流光容易把人拋,幾度離索,此刻恰恰是后者。沈孟莊趁陸清遠睡著的時候逃跑過幾次,每次都被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