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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頓了兩秒,段林之才感到背上多了熟悉的體溫,隨后他又感到兩道手臂從脖子上繞過,左巖把臉貼在了他耳朵上,“肚子痛得受不了......”段林之聽到這話都?xì)庑α?,“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不要不知死活?!?/br>腳下步子卻很快,幾步走到停車的地方,把人塞了進(jìn)去,系好安全帶,導(dǎo)航去最近的醫(yī)院。開了幾分鐘,左巖懨懨地提醒,“不要超速?!?/br>段林之腳下一個不穩(wěn),兩人都朝前撞了一撞,他覺得有點沒臉,只得說,“坐穩(wěn)?!?/br>到就近的醫(yī)院,掛了個急診,醫(yī)生是個白胖的中年婦女,邊數(shù)落左巖邊開處方,段林之眼看這家伙疼得臉都埋桌子上了,打斷她道,“就這些?”“誒,帥哥拿去那邊交錢吧。”段林之看了左巖一眼,示意他等等,自己拿著單子出門交錢拿藥。等他回來的時候,里頭大媽已經(jīng)停止了數(shù)落,他聽她問左巖,“你倆是兄弟?這大半夜的,你哥跑上跑下地可對你真好?!?/br>“嘿嘿,不是兄弟?!?/br>“看著也不像同學(xué)??!”大媽值班到半夜,無聊得對病人挖根挖底。“也不是同學(xué)......”段林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快步走進(jìn)房間,“左......”“......我倆是情侶!”“......”大媽震驚。段林之木著臉走進(jìn)去,不顧大媽被毀三觀的眼神,把水往桌上重重一擱,“先喝一次藥。”左巖大笑著出了醫(yī)院,又因為肚子還痛,每笑一次就抽一次氣,“哎喲,哎喲?!?/br>醫(yī)院人已經(jīng)不多,大多疲憊不堪,他一個人笑得這么矚目,簡直讓人懷疑自己走錯了病區(qū)。段林之在他旁邊目不斜視,只在就要走進(jìn)陰影里時微微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他發(fā)現(xiàn)左巖臉上竟有一道明顯的水痕。真是奇怪。左巖跟他在一起好幾年了,一直都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別說哭了,他連喪氣的樣子都沒讓他見著過。左巖說得沒錯,把人掰彎的是他段林之,可段林之自問,他喜歡左巖時是真心的。不知道有幾分真心的是左巖才對。他倆分手后,左巖反反復(fù)復(fù)找他,明明是找他復(fù)合,但強勢的那個也還是左巖,就像他的宣言那么有力——“什么時候我不喜歡你了,我就放棄你”——幾個小時前,段林之聽到他這么說的時候,心里想的是,幸好分手了,分了吧,在一起還有什么意思?但這一刻,他看到左巖流眼淚了,他不知道他是肚子痛,還是為了別的什么。第4章chapter4左巖回宿舍已經(jīng)兩點多了,這點本是個說“讓我去你家吧”的好機會,他生著病,段林之是不會拒絕他的。但他上車后有點脫力,不小心給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段林之已經(jīng)把車開到他宿舍樓外。學(xué)校里一片漆黑,車?yán)餂]開燈,靜得有點嚇人。他能感覺到段林之是看著他在說話,“回去了藥要記得吃,不要再吃生冷的。你腸胃不好......”“好我知道了?!弊髱r打了個哈欠,拎藥的手推開門,瀟灑地擺了擺,“你走吧,謝了啊?!?/br>他逃也似的抽出門禁卡進(jìn)了宿舍樓,幸好住一樓,不用乘電梯。進(jìn)了宿舍他藥都來不及放,躡手躡腳奔到陽臺上,正看見段林之的車屁股拐過澡堂。他靜靜看了好一會兒,這晚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萬籟俱靜,段林之又走了,什么都沒有了。在這安靜的夜晚,正值這傷春悲秋的時候,他是那么專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以至于在聽到一聲幾乎貼近耳朵的“你......干......嘛......”的時候,幾乎嚇得靈魂出竅,“臥.槽啊啊啊啊你他.媽這么晚不睡干嘛?。。。。?!臥.槽?。?!老子尿都給你嚇出來了!??!”“......”“啪”地一聲,燈亮了,那人平靜地說,“別鬼叫了,隔音這么差,隔壁都讓你吵醒了?!?/br>是他的室友楊銘。左巖還在恐怖的余韻中,怒道,“你他.媽不嚇老子我他.媽至于鬼叫?!”楊銘不知是還沒睡醒還是壓根沒睡,臉部浮腫,適應(yīng)了會光線,“你又干嘛去了?嗯?你胃痛?。俊?/br>左巖把藥往桌上一扔,“沒啥大事,你怎么還不睡?”“為了聯(lián)盟,剛躺下,還沒睡著,正想我室友去哪兒了你就跟個賊似的回來了,哈哈哈?!?/br>左巖陪他無聲地哈哈哈了兩聲,忽然面無表情地說,“騙誰啊,我就沒見你打過游戲!你不會是失戀了吧?”“......”他自己失戀了,就看誰都失戀了,卻沒想到一語正中。“哎,”楊銘一臉頹廢地坐在床上,“這也能看出來,你不是也失戀了吧?”“......”兩個深夜不睡覺的男青年彼此無意中插.了對方一刀,苦逼地對視了片刻,左巖說,“我記得學(xué)校后面的燒烤攤通宵營業(yè)......”同時,楊銘說,“我記得學(xué)校后面的燒烤......”半小時后,F(xiàn)大的學(xué)林商業(yè)街,還有兩三家燒烤烤魚店在營業(yè),其中一家“阿福燒烤”里面,只坐了一桌,兩個人。老板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烤完最后的腦花放在桌,聽那兩個人說,“麻煩再搬一箱酒來!”看到十來個酒瓶動?xùn)|倒西歪在地上,老板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又搬來一箱放在凳子上,自己坐在門口抽起煙。這會兒功夫左巖已經(jīng)喝得滿臉通紅,“你這家伙一臉學(xué)霸樣,我還以為你不會喝酒呢,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嘛!”“你還說我!”楊銘摘掉眼鏡,眼睛有些凸,他倒是不上臉,只不過眼睛跟兔子似的紅,大著舌頭說,“你也挺能喝的......我看你小子長得這么白白嫩嫩的,我還以為你小子喜歡男的呢!”“沒錯啊,我就是喜歡男的!”左巖忘我地吼道,“老子就是喜歡男的!”楊銘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一半是醉的,一半是沒把左巖的話當(dāng)真,“你還喜歡男的?。∧悄闶怯心信笥牙??!”“是啊!”左巖刨了兩口烤腦花,好吃得直掉眼淚,“不過......分手了!分手了!哎!他把老子掰彎了!又把老子踹了!”燒烤店老板朝里面看了一眼,見兩人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笑了一下,又點了一支煙。三點多,店快打烊了,兩人沒摸到錢,老板說,“學(xué)生卡留個,明天來拿?!?/br>兩人都搶著把校園一卡通摸出來,強行塞給老板,繼而隨即勾肩搭背地出了燒烤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