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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妄想。”謝衍“呿”了一聲,又去冰箱翻鮮奶喝了。瞿錚遠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收起卷尺時,他掃了一眼那刻度線。謝衍每隔一陣都會要他幫著量一次身高,他眼瞅著那刻度線從174.7的位置,一點一點,踉踉蹌蹌地爬到了現(xiàn)在這個高度。這種感覺挺奇妙的。就像虎子在家里所有布藝家具上都留下一點氣息和貓毛一般,謝衍也在這個家的各個角落留下了專屬于他的痕跡。第46章少兒不宜,虎子捂住自己的小眼睛初春的一場細雨驅走了嚴寒,萬物漸漸復蘇,小區(qū)內粉嫩的薔薇科植物與紫玉蘭悄然綻放。南方的氣溫回暖了。周五傍晚,星程中學的校門口猶如春運,車水馬龍,人頭攢動,謝衍排了快半小時的隊伍才擠上一輛公交,想念起有瞿錚遠接送的好處來了。不用淋雨不怕?lián)頂D,還總有熱氣騰騰的小點心等著他。瞿錚遠去外地培訓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這期間一直住在酒店,偶爾在微博上發(fā)發(fā)動態(tài),都是別人幫他錄制的小視頻,吊威亞,弄槍舞劍的,看起來很忙又很累,但嘴角總是掛著笑意。不知道是誰錄制的視頻。謝衍每次點開他的動態(tài),莫名有些酸溜溜的。路邊的海棠花開得正盛,樹枝柔密細長,遠看過去,胭脂點點。他還想念起瞿錚遠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愣神間,公交到站,謝衍趕緊往后車廂擠過去,在后門關上的那一霎那蹦了出去,將滑至手肘處的書包再次背到肩上。今天天熱,他只穿了件淺藍色襯衣,外搭一件薄薄的日系毛衣,毛衣是謝蔓織的,腕上還有特殊的卡通標志,下/身是一條淺色破洞牛仔褲。瞿錚遠不在的這段時間,沒人投食,他瘦了不少,褲腰都松了。他反手去摸包里的門禁卡,還摸到一顆蜜桃味的果汁糖,果斷拆開塞進嘴里。家門口的鞋架上多了雙眼熟的運動鞋。是瞿錚遠回來了。之前說要飛外省拍戲,可能得三個月以后才回來,這突然回來也不打聲招呼,莫非是想給他個驚喜?謝衍翹著嘴角,彎腰換鞋。僅僅是一個多月沒見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緊張興奮,就連嘴里的糖果都甜得發(fā)膩。踏進玄關,他首先聞到一股炸雞的rou香,混雜著一點酒精飲料的味道,謝衍脖子伸得老長。瞿錚遠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電視聲音不高不低,茶幾上堆滿了外賣盒、零食還有五顏六色的聽裝雞尾酒,他左手戴著一次性手套,一只拳頭大炸雞腿正吃到一半。看見謝衍的一對眼睛藏在墻后,他抬眸笑笑:“回來啦,有沒有很想我?。俊?/br>謝衍望著那空了的飲料瓶和雞骨頭,愣了兩秒,都顧不上搞曖昧,上前質問:“你瘋啦!你不是在減肥嗎?怎么吃這么多油炸的?我不在你就偷吃是嗎?”瞿錚遠嘴里啃著雞腿,沒接話茬,干凈的右手拍拍沙發(fā),用眼神示意他坐下。謝衍趕緊合上他吃剩的半盒炸雞,晃了晃幾聽酒精飲料,發(fā)現(xiàn)都空了,嚇得音調都拔高了:“你是不是餓久了反噬,開始暴飲暴食了???不能再吃了,你還想不想拍戲了?”瞿錚遠這才揭下手套擦擦嘴,訕笑:“之前跟你說的那部戲,他們換人了。”“?。。俊敝x衍的雙手頓在空中,“什么意思?怎么換人了?”瞿錚遠往嘴里丟了顆薄荷糖,聳聳肩:“就是不要我演了唄?!?/br>“為什么?”謝衍擰著眉。“沒有為什么。”就在前兩天,瞿錚遠還興沖沖地準備參加新劇的開機儀式,忽然收到制作方那邊的通知,說劇組演員臨時調動,并且毫不委婉地說天河這個角色有更適合的人去飾演了。當時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往他身上潑了盆水,還是添了冰塊的那種,渾身都凍透了。瞿錚遠忍著一肚子火,問換了哪個演員,制作方那邊不再回復,只有一個和他比較熟悉的小演員告訴他,一個叫張盟的新人來參加開機儀式了。瞿錚遠上網(wǎng)搜了這號人物,是那種百度不到資料的108線,只有一個微博號。后來徐念托人查到,是這部劇最大的投資方把這個新人塞進去的,導演組那邊話語權不如投資方重,保不住他這個角色。整部劇被換掉的角色就只有天河,就因為這個角色設定出彩。角色被臨時替換很丟臉不說,還白遭了兩個月的罪,瞿大少爺哪里受過這種怨氣,找到媒體想爆一下這里頭的潛規(guī)則,被徐念給攔住了。說這樣對他一點好處沒有,還會給那個張盟制造話題度。一口氣從劇組憋會公司,又從公司憋回家里,再不想辦法釋放一下他就要炸了。當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需要的運氣大于努力時,人是會泄氣的。他這株剛剛破土的小幼苗被狂風暴雪凍蔫了,從頭發(fā)絲兒到腳指頭都散發(fā)著一股喪氣,猶如烏云籠罩。謝衍雖沒有親身經(jīng)歷,但好歹陪在瞿錚遠身邊那么久,看他為這個角色籌備了這么長時間,遭那么多罪,完全能體會到他的心酸與無奈。別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他一切努力給否了,這種委屈對一個人的心理影響太大了。謝衍上網(wǎng)查了張盟這號人物,粉絲數(shù)上百萬,但評論寥寥無幾,還不如瞿錚遠一個5000粉的多,一看就是買的粉,長相很一般,重點是他的臉比瞿錚遠的圓了一圈,一點也不適合古裝扮相。換他上去簡直是毀了天河這個角色。謝衍一屁股坐在瞿錚遠身側,拍拍他肩膀,小聲安慰道:“翻拍電視的撲街得居多,他那形象跟原著差了十萬八千里,到時候開播了肯定被原著粉噴死?!?/br>瞿錚遠還是蔫,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想被噴都沒這個機會?!?/br>謝衍笑了起來:“你的腦回路都好奇怪啊,哪有人上趕著找罵的?!?/br>瞿錚遠的脊背松弛了些,幽幽道:“這部是我從大一時就開始追的,接到這個角色的時候我都感覺次元壁破了,很興奮,好像一腳踏進另外一個世界,但現(xiàn)實又把我給拽了回來,我對這部都有陰影了?!?/br>謝衍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以后翻開看到天河這個角色可能會自動腦補出張盟那張臉。嘔。猶豫片刻,他抬起一條胳膊,像給虎子擼毛一樣,順了順瞿錚遠微微卷翹的短發(fā)。瞿錚遠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順勢往謝衍肩上一倒。小朋友的肩膀不夠寬,還有點硌人,瞿錚遠雙臂抱胸,往他脖子里蹭過去,弄得謝衍脖頸發(fā)癢,縮了縮肩膀,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