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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克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9

分卷閱讀139

    上線刷熱度,并沒有好奇地點開,而是鉆進車里,準備回酒店休息。

直到王不凡在邊上“臥槽”一聲,他才側(cè)身靠過去掃了一眼。

新聞是由一個藍v日報社發(fā)出來的,發(fā)布于二十多分鐘前。

——10月12日深夜11時,一輛從x市出發(fā)的廂式卡車在經(jīng)過東城市南灣路收費站時被警方攔截。

據(jù)了解,事發(fā)當(dāng)晚是東城市公安局與廈城、渝灣分區(qū)警方配合展開的一項抓捕行動。

嫌疑車輛內(nèi)裝有大量毒品以及槍支彈藥,警方在收費站口對多名疑犯進行圍捕時,遭遇反抗。

警方鳴槍示警,嫌疑人駕駛車輛負隅頑抗,持槍拒捕,嫌疑車輛曾多次撞向警用車輛,導(dǎo)致警用車側(cè)翻起火。

警匪槍戰(zhàn)中,兩名疑犯被當(dāng)場擊斃,十多位民警重傷,現(xiàn)已送往東城醫(yī)院進行搶救。

警方在現(xiàn)場繳獲大量槍支彈藥,其他七名涉案人員均被當(dāng)場抓獲,所幸無群眾傷亡。

瞿錚遠猛然想起來謝衍前天說要去東城市執(zhí)行重要任務(wù)。

那么巧的時間和地點,他沒辦法不把這兩樁事情聯(lián)系到一起。

這條微博下有段視頻開始自動播放,拍視頻的人好似拿不穩(wěn)手機,晃得人頭疼,良久,鏡頭才對準了硝煙過后的戰(zhàn)場,大量的血跡和車輛殘骸還未來得及被清理干凈,能看得見其中一個出站口的升降桿被撞飛了。

一輛黃色的大型起重機正在將同樣側(cè)翻的嫌疑車輛吊回正位,穿著反光背心的工作人員正積極地清掃路面路障。

鏡頭轉(zhuǎn)了個方位,起火的那輛黑色SUV翻倒在路邊,可以看出它生前大概受到過極其猛烈的撞擊和拖行,車身大面積凹陷,看不出它原本的面貌,只燒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車架子。

瞿錚遠的眉心因為驚恐而揪成一團,指尖輕觸屏幕,他又倒回去細看這則新聞。

思緒很混亂,他每讀懂一行字,呼吸就更困難一分。

王不凡也意識到他神情不太對勁,問怎么了。

瞿錚遠完全聽不見她的聲音了,眼中只剩下熱評里的一行小字。

我老公就在東城區(qū)醫(yī)院工作的,據(jù)說送進來的民警很多都是重傷,有個大腿以下整個都被壓爛了,完全不能看,只能整個截掉,而且那個警察年紀還很輕,實在太慘了,販毒真的不得好死。

瞿錚遠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邊想著謝衍不過就是個剛上任沒幾年的小刑警而已,哪輪得上參加這么危險的任務(wù),一邊心驚膽戰(zhàn)地撥通了謝衍的新手機號。

暫時無法接通。

他的心臟又揪緊了幾分。

恍惚間抬起頭,看向窗外,寂靜無聲的街道上亮著路燈的殘黃。

他終于明白謝衍最后發(fā)他的那條消息是什么意思了。

“去市局。”他的聲音暗啞,仿佛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幾個字說出來。

司機和王不凡同時“???”了一聲。

“掉頭!去公安局!”

此時此刻的廈城市公安局內(nèi)燈火通明,深夜槍戰(zhàn)的消息不脛而走,所有人幾乎都在聊這個消息,下了班的也沒舍得走,紛紛聯(lián)絡(luò)自己所熟悉的同事,詢問有沒有受傷。

姜飛一直打不通他師哥的手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只好打電話給同去的其他同事,老張說謝衍被人從車里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昏過去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人還沒醒過來。

正巧此時,瞿錚遠到警局了,姜飛在大廳里看見他,愣了好一會。

自從上次的猥褻案結(jié)束后,兩人也算交了個朋友,一番交流后,決定一起趕往東城市醫(yī)院看看情況。

這是姜飛第一次坐上瞿錚遠的車,他正想說這車里的香味怎么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聞過,車頭就躥了出去。

瞿錚遠把車開出了一種云霄飛車的感覺,特別是過高速出口的彎道時,那種感覺尤為強烈,姜飛一只手抓穩(wěn)了副駕的把手,后背緊緊地貼著椅背,恨不得和車子融為一體:“哥,你能不能慢點兒……你這駕駛證考了多少年了?”

瞿錚遠根本聽不見他的話:“你再打電話問問看什么情況,醒了沒有?!?/br>
姜飛把快頂?shù)缴ぷ友蹆旱囊瓜驶厝ィ纯嗟溃骸斑€在急診室。”

從槍戰(zhàn)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小時了,情況得有多糟糕才需要搶救這么長的時間?

瞿錚遠心緒難平,默默祈禱,偏偏姜飛還十分多嘴,跟只鸚鵡似的,片刻都不帶停地八卦:“你和我?guī)煾缇烤故裁搓P(guān)系?大晚上的特意跑過去。”

瞿錚遠略有那么一點小得意:“說了你也不信?!?/br>
“別啊,你說說,我肯定相信,是正常的還是不太正常的關(guān)系?其實我上回看你兩眼神就覺得不對勁了?!?/br>
“你一當(dāng)警察的怎么這么愛嚼人舌根呢?!?/br>
姜飛梗著脖子:“這怎么叫嚼舌根呢!我這是關(guān)心你們!”

司機已經(jīng)回去了,這會車里只剩下他們和王不凡三個人,姜飛極其沒眼力見地追問:“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是親戚嗎?該不會是那種離異重組家庭的兄弟吧?我就說我?guī)煾缟砩嫌泄蓾庥舻穆淦歉患易拥奈兜?。是你媽跟他爸組還是你爸跟他媽組合?。俊?/br>
說到重組,瞿錚遠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你知道你師哥有個jiejie嗎?”

姜飛搖搖頭:“不知道啊,什么jiejie?”

“算了?!?/br>
“哎!別算了??!你這人說話怎么老說一半吊人胃口,是親jiejie嗎?這么說來,你們從小就認識???”

瞿錚遠嘆了口氣:“你老了以后跟廣場舞大媽一定很合得來。”

“我不老也合得來。”數(shù)秒后,姜飛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欸你這人怎么拐著彎罵人呢!”

黑色卡宴駛上高速,披星戴月,一路疾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yī)院。

這個點,醫(yī)院仍然燈火通明,門口停著好幾輛急救車,穿著白大褂的值班醫(yī)護在急診室內(nèi)外穿行,也有骨瘦如柴的老人坐在門口抹淚。

哭泣與嘆息是這里最常聽見的兩種聲音。

一進門是護士站,瞿錚遠焦急地走過去問:“是不是有一批警察被送進來了?”

護士一下便認出了他,眼神中滿是驚喜,礙于工作時間,她不得不壓下情緒,呆呆地點了下頭,指向急診室的大門:“半夜送來的,一大批穿制服的,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話沒說完,瞿錚遠的雙腿比腦子反應(yīng)更快,大步流星地沖向急診室。

診室與候診大廳有兩道大門阻隔,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里面有撕心裂肺的哭喊,有男有女,混亂的表達著遺憾,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嚎令人焦灼不安。

瞿錚遠的雙腿被定在了原地,怎么都邁不出去。

他知道是有人走了。

王不凡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