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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的,我和幾位編劇就商量著把主線改成跟主角家人有關(guān)的兇殺案,當(dāng)年沒有了結(jié)的案子,由主角去抽絲剝繭地偵破,最近一直在想有什么比較完美的謀殺方式能夠逃避當(dāng)年的刑偵手段?!?/br>這話題也是謝衍感興趣的,他將洗好的蔬菜放進餐盤里,擦干凈手,認真道:“其實不管在哪個時候,都不存在完美的謀殺,羅卡交換定律聽說過嗎?”瞿錚遠有點印象,眉梢一挑,問:“是那個法醫(yī)學(xué)家羅卡?”“對,羅卡定律的理論是說凡是兩個物體相接觸,就必定會產(chǎn)生轉(zhuǎn)移現(xiàn)象,指紋,腳印,作案工具,衣服纖維,人站過的角落,所碰過的器物,都是證據(jù),或者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也可能留下的一個沉默證人,所以完美謀殺是不存在的。大家所說的完美謀殺,只是抓不到兇手罷了?!?/br>瞿錚遠點頭“嗯”一聲:“殺人需要一定的智商,這樣留下的證據(jù)就越少?!?/br>“對,”謝衍笑了,“像你這樣腦子轉(zhuǎn)不過來的就不行?!?/br>“我現(xiàn)在就滅了你?!宾腻P遠抓起手術(shù)刀佯裝刺過去,謝衍下意識地閃到邊上。“其實我們老師跟我們分析過,一般抓不到兇手的可能性有三種。”瞿錚遠收起手術(shù)刀,擱到一邊:“哪三種?”“第一,兇手隨機作案或者交換殺人,因為我們查案的第一步就是從死者身邊的人開始排查,沒有作案動機又不認識死者,那線索就斷了;第二,知道兇手是誰,但是抓不到人,比方說潛逃在外改名換姓的通緝犯,有些通緝犯一輩子都不會被抓到;第三,知道兇手是誰,也有作案動機,但是公檢法找不到足夠的證據(jù)對其進行審判,因為有人在知情或者不知情的情況下替兇手作了偽證?!?/br>瞿錚遠好奇道:“那如果是知情的情況下,需要判多久?”“這肯定是要看情節(jié)輕重的啊,輕微的15天拘留,如果涉及到刑事案件,故意隱瞞、偽造證據(jù)陷害,或者包庇他人的,一般是三年以下,情節(jié)嚴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瞿錚遠被這一堆數(shù)據(jù)給繞暈了,感慨道:“帶著你好像帶了部?!?/br>謝衍笑了笑:“下次搜索關(guān)鍵詞查詢需要支付查詢費了,網(wǎng)上下載論文還要錢呢?!?/br>瞿錚遠幽幽地說:“那家屬下載能打折嗎?”“能把你腿打折?!?/br>謝衍倒是沒有否認他們的家屬關(guān)系,瞿錚遠樂顛顛地炒菜去了。廚房的通道狹窄,兩個大男人杵在里邊干活顯得有些擁擠,走動間不是碰胳膊就是踩到腳,謝衍怕妨礙到他施展廚藝,站得很遠。沒多長時間,蝦仁和牛柳出鍋,小燉鍋里也飄出一陣rou香。瞿錚遠找了雙筷子想把骨頭夾出來,蒸騰的熱氣燙到了手上的皮膚,他“嘶”的一聲,反射性松手,rou塊掉回鍋里,guntang的湯汁飛濺出來,他彈開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衣服和褲子上都濺上了好幾滴湯汁。“笨手笨腳的。”謝衍走過去瞅了一眼,“手燙到?jīng)]有???”瞿錚遠剛想說沒有,但瞥見謝衍的眼神里似乎透著點小心疼,抬手遞過去,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燙紅了都,要吹吹?!?/br>“吹哪兒?。俊敝x衍實誠地找了老半天,“哪兒紅了?。俊?/br>瞿錚遠抬手碰了碰他軟乎乎的嘴唇,得逞后光速蹦回去盛rou,留下謝衍一臉懵逼地摸了一把嘴唇。白襯衣上油點子很顯眼,謝衍指了指他衣服說:“你把衣服脫下來吧,一會拿清洗劑泡一泡就能洗干凈了?!?/br>瞿錚遠求之不得,當(dāng)即解開兩扣子,露出久違的胸肌。謝衍不小心瞥見了粉嫩的小太陽,扯著嗓子嚷嚷:“進我臥室找衣服換啊,大半天的坦胸露乳像話嗎?”時隔多年,瞿錚遠的臉皮已經(jīng)越來越厚,點點自己的胸口說:“這地方你以前啃的還少嗎?”而謝警官在某些方面的經(jīng)驗屬于零提升,他在聯(lián)想到一些場景后,臉紅如辣椒,忍無可忍地威脅:“再多說一句就給我滾出去!”瞿錚遠麻溜地跑出廚房。臥室一共兩間,主臥住人,次臥被改造成小書房,鐵藝制的組裝書柜上擺滿各類書籍,桌椅靠窗,墻上貼滿彩色的便簽,瞿錚遠第二次開門才找對房間。臥室里的陳設(shè)很簡單,床、衣柜、床頭柜還有一個寬大的電視收納柜,所有的家具都鋪上了水藍色的條紋桌布,東西擺放的位置和衣服排列的順序都很有講究,瞿錚遠一個強迫癥患者看完都感到很舒適。瞿錚遠環(huán)視一圈,整個房間就一處讓人不那么舒服的地方,就是床底下的一個紙箱。主人似乎是臨時把它推進去的,床單也被卡在里邊。“好了沒啊,你換個衣服換半天,我用腳換都比你……”謝衍推門而入的一剎那,愣住了。瞿錚遠并沒有穿衣服,此時半裸著上身,懷里抱著一只北極熊,手上還握著個七階魔方。“快”字卡在嘴邊好半天,硬生生給咽了回去。瞿錚遠拍拍北極熊圓滾滾的肚皮,眉梢一挑,意思是:解釋一下吧,怎么回事。他的嘴角掛著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眼底盡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的真實寫照。謝衍半張著嘴,無言以對。謊言被戳穿的尷尬并沒有在此刻顯現(xiàn)出來,沒有臉紅也沒有后悔,他只覺得如釋重負。那些被藏匿的回憶、不愿袒露的情感都已不言而喻。在事實和證據(jù)面前,任何詭辯都是無謂的抵抗。他走過去,一把奪走了瞿錚遠手里的北極熊,放到床頭,又把魔方放回床頭柜上。瞿錚遠盯著他略顯窘迫的身影,不急不慢道:“我全都忘了……你也忘了吧?!?/br>謝衍的心臟一緊,頓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原來是他自己說出來的。幾個月前在車里,他抱著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心說出的一句違心話,還為自己的果斷感到慶幸,以為那是避免對瞿錚遠造成二次傷害的最好方式。而作為傾聽者,在聽見“忘了”這個詞匯時,原來會有種如墜冰窖的窒息感,好像過去的一切努力與堅持都被一句話給否定了一樣。他回想起自己當(dāng)時的態(tài)度與狀態(tài),感到很懊惱。這么多年,瞿錚遠又做錯了什么?這句話說出去的時候,多像抓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兇狠地刺進另外一個人的心臟。而那個被刺中心臟的傻子,卻不以為意地拔下匕首,再次滿懷期待地對他張開了雙臂。“謝衍……”瞿錚遠走了兩步,從背后抱住他。謝衍的呼吸一滯,手中的拐杖差點兒沒穩(wěn)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還是身后的一股力量將他定在原地。他們的個子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