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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靠在他手掌上,又安靜地睡了過去。他睡得這樣安心,讓黎商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很開心,正跟裴隱說著什么,黎商坐到他面前時,他臉上的笑意還沒淡去,在鏡子里一個照面,他的眼睛彎起來,像月牙。他已經(jīng)很久沒那樣笑過了。☆、第50章調笑睡了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蘇容工作得晚,中間還去上了個大學,所以以前常看見師兄們累得不成人樣,有次放假回來,在九樓玩,叼著根冰棒,看裴隱給人試妝,閑成這樣了,還要逗裴隱:“裴老五,你怎么不說話啊?”裴隱聽了這話,瞪了他一眼,罵道:“你懂個屁,我這叫省電模式?!?/br>蘇容被他逗得直笑。那時候只覺得好笑,等到自己真正工作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省電模式。他連著一周多沒睡過一個整覺,整個人疲倦到極致,像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蛛網(wǎng),五感都是遲鈍的,中午吃飯時味如嚼蠟,偏偏工作還越來越多,不小心打了個盹,醒來黃蕾就坐在他旁邊改文案,外面幾個女孩子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問他們干嘛,黃蕾笑著道:“都有事要問,看你睡著了,就沒吵醒你。”其實真正要他做的事少,都是決策。大到黎商即將進組的新戲投資方拋來橄欖枝,要不要參一股,小到華視的中秋演唱會壓軸唱哪首歌,都得他來拿主意。下面的人再能干,能擔的責任有限,況且Rita事事俱到慣了,要是驟然放權,工作室肯定亂成一鍋粥。所以蘇容只能強撐著,其實要說當黎商經(jīng)紀人全然是為了賺錢,那也是騙人的。最開始他是有點做肖林的念頭的,誰知道自己才做兩周,累成這樣,別說做肖林,就是黎商現(xiàn)在躺平在他面前,他也沒力氣干什么了。何況他們現(xiàn)在又是新一輪冷戰(zhàn)中,黃蕾早把這消息傳遍半個公司,人人都知道佟曉佳大鬧工作室,蘇容動了真怒,現(xiàn)在跟黎商說話都維持在十個字以內(nèi),一個表情也不給。等到新一輪劇本送來,他還是一樣,正忙華視的中秋演唱會的準備工作,國內(nèi)幾個大電視臺,年年固定三個拼盤晚會,元宵,中秋,跨年演唱會,搶收視率打破頭。現(xiàn)在主要是華視和SV臺分庭抗禮,夏弋和黎商同為90代男星的頂流,王不見王。一般是一人占據(jù)一個,今年是黎商華視,夏弋SV臺,兩人都是零點壓軸,去年跨年,Rita一番運作,黎商那首歌收視率飆升到10個百分點,足足甩出夏弋一大截。蘇容是新接手,輸了也沒人怪他,但輸太慘就說不過去了。黎商和夏弋都是影視咖,歌少,而且黎商古裝多,有也是電視主題曲,熱度已過,現(xiàn)在還壓著,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只能選了首中秋節(jié)的老歌,取個闔家團圓的意境,華視也干脆,直接提要求:能不能讓黎蕊和黎商一起唱。那首歌本來就是九十年代的香港金曲,黎蕊是那個年代的女神,又剛好是中秋團圓節(jié),正好綜藝熱度還在,這提議是挺好,蘇容聽了,答應考慮一下,掛了電話臉色不太好看,黃蕾以為他怕黎商,小聲道:“其實BOSS最近挺聽你的話的呀?!?/br>蘇容不是氣這個,是氣自己忙昏了頭,連這個也想不到,還要別人來要求。不怪黃蕾擔心,黎商對于和黎蕊合作的事向來抵觸,以前Rita都是先跟尹總要了好處再來和黎商談,蘇容掛了電話直接單刀赴會,在休息室找到看劇本的黎商,在他面前坐下來。“有件事跟你商量?!彼Z氣平靜:“中秋演唱會,你能和你mama合唱一首歌嗎?”“什么歌?”“。”黎商“嗯”了一聲,也沒說答應不答應,低頭看他的劇本,看著看著忽然抬起頭來,瞟了蘇容一眼。蘇容按捺住脾氣,問他:“怎么了?”“東西呢?”黎商把他打量一番:“你就赤手空拳過來和我談?”他有點像Vi講的那個笑話,說有個強盜金盆洗手了,開了個小店,仍然強盜習性難改。看自己家的伙計帶著錢去進貨,帶的人又少,像只肥羊,終于按捺不住,在回來的路上把伙計打暈了,把貨全搶走了,低價賣給了銷贓的人,開心得樂不可支。黎商比那強盜還是聰明點,他也搶自家經(jīng)紀人,不過是因為經(jīng)紀人要他做他不愿意卻對他有好處的事,賺點精神損失費。蘇容不像Rita,Rita是跟他耗怕了,蘇容還有幾分朝氣,試圖跟他講道理:“我知道和她合作你不開心……”“那你怎么不做點讓我開心的事?”黎商懶洋洋問他。“你只有拿到好處才開心?”“不,我知道你窮,窮有窮的開心法?!?/br>他也許是會的語言太多,詞語互融了,所以用詞向來漫無邊際,但又有種詭異的精準,相比Rita跟尹奚一吵就是多百分之五的分成點,蘇容可以說確實是窮,根本沒什么籌碼。就算搞砸一個中秋晚會,他不過炒了蘇容,自有富得流油的新經(jīng)紀人來頂替,能拿出各種資源放到他面前,彌補他和黎蕊同臺唱五分鐘歌的不爽。蘇容總改不掉這壞習慣,每次稍覺被羞辱,臉就刷地紅起來。他的臉紅還不是那種女孩子蘋果臉頰嬌嫩的紅,他極瘦,皮膚又薄,冷白色,一紅像顴骨上被什么擦了一下,有種克制的狼狽。要是蘇容,一定就掀桌而去,但坐在這里的是黎商的經(jīng)紀人,一個工作了的成年人,用裴隱罵徒弟的話,叫“社畜”,是沒有拂袖而去的資格的。他問黎商:“你要怎樣才開心?”“meimei對我笑我就開心。”他說。是應該揪住他衣領給他兩耳光的,但也許是累極了,蘇容只覺得抬不起手。他這兩天咖啡喝太多,常覺得一陣陣地心悸,仿佛心臟要跳出胸腔來。而黎商穿著昂貴的奢侈品襯衫,領帶一絲不茍,悠閑對著自己笑,仿佛自己是他正餐后的甜點,閑來無事的一個小調劑,能隨時像寵物一樣逗一逗的東西。自己的辛苦工作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場乏味的表演,他在乎的只是自己如何能取悅他。如果自己這時候在他面前休克過去,他會怎樣呢?還是這樣欠揍地笑著,還是會有一絲絲的后悔?蘇容在這瞬間無師自通地明白了那些通過自殘傷害自己的人的邏輯,因為已經(jīng)毫無辦法,像關在籠中的兔子,任人宰割,只有通過最決絕的方法來找回一點掌控力,割得鮮血淋漓然后給他看,這樣你開心了沒有?當然他不會真去自殘,他是Vi最疼愛的小徒弟,手指蹭傷一點皮都能被整個九樓圍觀,人人爭先摸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