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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沒回答,他淺琥珀色的眼睛里帶著喝醉的光,浴室的光照在他臉上,皮膚上有種非常溫暖的光澤。如果被咬上一口的話,一定會破皮。而且他醉成這樣,也許會直接哭出來也不一定。黎商盯著他的眼睛,青年墨藍眼睛里滿蘊的怒意實在太好看,像漂亮的寶石,這張臉靠近的時候,沒人忍得住不摸一摸的,何況自己已經(jīng)喝醉了。蘇容這樣想,也這樣做了,他伸手摸著黎商的臉,像以前一樣,他又露出了那種憂傷但又專注的眼神。黎商沒有說話,而是抓起他衣領,把他拎起來,親了他,喝醉的蘇容這樣溫軟可愛,他喝的是長島冰茶,這傻子一定把這酒當成低度酒來喝了。然而蘇容卻忽然掙扎起來,他像是很抗拒與他接吻這件事,一邊推一邊嘟囔著什么,黎商怔了一下,才聽見他叫的是“博焱”。如同有一桶冰水從頭淋到底,他直接問蘇容:“你叫我什么!”蘇容顯然也意識到是闖了禍,但還不知道闖了什么禍,酒精讓他變得十分遲鈍,但眼睛仍然本能地跟著黎商走,看著他的身影焦灼地在浴室走來走去,像一只困獸。不知道為什么,黎商的情緒就是能感染到他,連酒精帶來的愉悅也無法安慰他了,他只想讓這個人開心一點,所以本能地道歉:“對不起。”似乎連道歉也足夠激怒他,因為這證明他確實是有錯了。至少有兩次,黎商盯著浴室放東西的架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打碎它。他總是這樣的,所有的情緒都導向破壞,就算努力壓抑,那本性也時不時浮現(xiàn)出來。“對不起。”蘇容又道歉了一遍,他有點不知所措,如果沒喝酒就好了,但清醒太讓人痛苦了,也許他蟻后會變成一個酒鬼也說不定。眼前漂亮的青年終于停了下來,盡管他的手仍然緊握著拳頭,臉上的神色也這樣傷心。“沒關系?!彼f道,他像是在告訴蘇容,又像只是在安慰他自己,他說:“沒關系,我有顆很強大的心臟,我并不怕被傷害?!?/br>不知道為什么,蘇容又哭了起來,那種濃重的自我厭棄的情緒又壓上來了,像是一座山,快要把他壓垮了,他蜷縮在浴室的角落里,抱住自己的頭,像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躲起來,躲到情緒找不到他的地方去。黎商被他這樣子嚇壞了,連正生氣的事也忘了,連忙蹲下來,伸出手摸他的肩膀:“怎么了?meimei被嚇到了嗎?我沒有生氣啊?”然而無論他怎么解釋,蘇容也只是蜷成一團,黎商沒有辦法,只能也半跪下來,抱住他,試圖讓他平穩(wěn)下來。他第一次意識到林颯并不是危言聳聽,蘇容身上似乎藏著某種深重的痛苦,他好像被徹底摧毀了,明明Vi也回來了,Adam也走了,黎商也在竭力對他好,在一切都開始好起來的時候,他卻遲遲無法恢復以前的樣子。“沒關系?!崩枭踢@樣安慰他,他像安撫小麥一樣撫摸著他的脊背,蘇容顫抖得比小麥還厲害,黎商只能努力哄他:“沒關系的,你叫博焱也沒關系,我并沒有多受傷。記得嗎?我以前經(jīng)歷過的事都比這糟糕多了,我是黎商啊,我根本不怕痛的,你想怎么做都沒關系。別害怕,我答應過你的,我會給我們找到好結局的。”然而懷里的青年卻只是痛哭著,他像是積攢著了太多的痛苦,多到他的胸腔都被占滿了,甚至連心跳都感覺不到了,他哭得這樣傷心,以至于黎商的眼睛也發(fā)起熱來。“對不起?!崩枭套詈蟾榔鹎竵恚骸拔抑牢曳高^很多錯,我已經(jīng)在努力學習了。但我有時候是很笨的,meimei想要什么,可以告訴我,好不好?”他哭了太久,黎商擔心在浴室會著涼,把他帶回了臥室,讓他側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免得他半夜吐了。蘇容回來三天了,他的臥室還是一片整齊,他像是完全把這當成了睡覺的地方。黎商記得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蘇容有很多壞習慣,他放過的東西從來不放回去,注意力又常常分散,總是愛收集各種奇怪的東西,他的房間總是一天不收拾就多出許多東西。就連在那個海島上,在腰酸背痛之余,他也見縫插針地撿了許多石頭來放在窗臺上,而且把衣服扔得滿地都是。他像是失去了像以前一樣生活的力氣了。黎商耐心等到他的呼吸也漸漸平息,起身去給他倒水,卻被牽住了衣角。“怎么了?”他摸著蘇容的頭發(fā)問。“我看過你那個旅游的節(jié)目。”蘇容用哭啞了的聲音這樣告訴他:“我在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看過了?!?/br>黎商笑了,他在床邊蹲下來,耐心問他:“好看嗎?”蘇容沒有回答,他像是哭累了,就這樣靠著他的手睡著了。-第二天醒來,蘇容就跑了。他趁黎商做早餐的時候,直接開車跑了,并且不肯接電話,連林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問遍了人,才知道他跑去Vi那去了。Vi現(xiàn)在是徹底退休了,本來也是該退的年齡了,但九樓東西多,還是堆著,所以他還住在九樓,不干別的,天天在家抄經(jīng)。蘇容到的時候,他正抄楞嚴經(jīng),開門時笑了,問:“怎么眼睛腫腫的?!?/br>“喝酒喝的。”蘇容有點悶悶的。Vi去冰箱拿了冰塊來給他敷,他還不太樂意,道:“不是說色即是空嗎,還管什么好不好看?!?/br>Vi只是笑,蘇容從小就不算身體頂好的,易霑體質最好,熬通宵起來,仍然是精神得很,裴隱愛硬撐,也常年是漂漂亮亮的。就是蘇容,只要日子稍差點,哪怕只是少睡一晚上,第二天就腫得不行。Vi還開過玩笑,說:“小容是晚上比較好看,臉都小一圈。”他一面給他敷臉,一面問他吃了早餐沒,拿出煲的素粥給他喝,還給他溫牛奶,坐在桌子旁邊看他吃??戳艘粫?,才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看師父了呢。”“哼,為什么不看?”“你不是在生師父的氣嗎?”蘇容頓時不說話了,其實Vi沒說錯,他回來幾天不找Vi,確實不只是因為什么瘦了怕他擔心。他吃一會兒,又掃一眼周圍,道:“我上次來這,門都鎖了,東西也搬空了……”當時本來是想跟林颯一起過來的,林颯太忙了,他就自己上來了。九樓整個搬空了,那種感覺是很難形容的。從華天搬到百里傳媒的時候還沒這種感覺,因為東西都在,Vi也在。但那次他上來是深夜,從小長大的地方變得如此陌生,有種自己的家和家人全部沒有了的感覺,沒經(jīng)歷過的人是很難明白的。“是我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