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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扎著馬尾的小女孩兒端著一盤烤烤土豆過來,小女孩雖然黑瘦黑瘦的,眼睛卻是亮亮的,尤其是看清楚葉閑和林酌的長相后,更有點不好意思。她把餐盤放在桌子的空位里,動作有點生疏地收走了其他空盤,有點靦腆地問:“大哥哥……請問是你們桌剛剛要再加兩瓶酒嗎?剛剛太忙我沒記清楚……”葉閑順手幫小女孩清著空盤子,指了指斜對面的一桌:“是那邊要的?!闭f完還很貼心地把桌號也報了一遍。小女孩估計是第一次碰到有客人能記住這些東西,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轉(zhuǎn)身又去忙了。林酌支著下巴,望著葉閑揶揄道:“別的桌點什么菜你都記?。渴谴蛩汶S時跟人家小姑娘搶飯碗嗎?”葉閑看他一眼,實話實說:“不是故意的,就是剛剛那人嚷了一聲,有點印象而已?!?/br>“可以啊葉會長?!绷肿脗?cè)過身子,敲了敲后面的玻璃窗:“那你能記得我們吃飯的時候,門外路過了多少人嗎?”“……”葉閑看了看霧蒙蒙的窗戶:“我看起來閑到這種地步嗎?”林酌看著葉閑無奈的表情,轉(zhuǎn)過身笑道:“說不定呢,你都有那閑工夫當學生會長,一看就是課余生活太過空虛,閑的?!?/br>葉閑笑了笑,沒說話。林酌看著葉閑,還以為是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拿過酒瓶靠近葉閑的杯子,問:“喝點兒?”葉閑:“嗯。”林酌給他滿上:“我看你一晚上沒沾酒,還以為你不喝呢。”“我能喝到你倒下。”葉閑端起杯子望了他一眼。林酌一下子來了興致,說:“可以啊,那要是你先倒了呢?”葉閑:“誰倒下誰叫爸爸?!?/br>“多大了,幼不幼稚啊葉會長?”林酌說。葉閑也不否認,只是問他:“那你來不來呢?”“來啊。”林酌說:“多一個兒子的好事為什么不來?!?/br>葉閑很少跟人喝酒,跟方明睿他們也是喝兩口意思意思就行了。葉閑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說:“其實我是挺閑的,但這也不是我當會長的理由?!?/br>林酌有點好奇:“那為什么?”葉閑回憶了一下,說:“因為我轉(zhuǎn)過來的時候,三中根本就沒人競選會長,都是競選副會長的比較多。當時好像是開學前一段時間吧……我一到學校就被老師拉去競選大會湊人數(shù)了?!?/br>林酌還挺意外,他還以為葉閑應(yīng)該是突破重重選拔才奪下會長的位置,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子的。“那后來呢?”他繼續(xù)問。“后來因為沒人競選,所以會長是直接由老師投票決定的,得票最高,然后本人沒有意見,就能當選?!?/br>葉閑托著下巴,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這里的老師竟然都認識我,看我坐在后面直接都投我了。”林酌很快抓住了重點:“不是還得問本人的意愿嗎?”“是啊,要問?!比~閑點頭,懶聲道:“我只要站起來舉手,說一句老師我不愿意就行了?!?/br>林酌覺得不對,疑惑道:“那最后的會長怎么還是你?”葉閑云淡風輕地回道:“因為,我當時睡著了?!?/br>林酌:“???”“真的很困。”葉閑想了想當時的情景:“剛下高鐵就往學校趕,日夜兼程?!?/br>“……”林酌繼續(xù)掙扎:“那你還可以在之后說你勝任不了之類的把會長推掉?”“其實還好?!比~閑淡笑道:“我在省實驗也是學生會主席,初中也是,從小到大也都沒清閑過……倒是習慣了,不用刻意推掉。”他低下頭,指尖有意無意地按著杯子:“畢竟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更何況,坐上這個位置,還可以有一點特權(quán)。比如,直接跳過重點班,點名和林酌同班。趁著唐帆他們幾個沒注意到這邊,林酌低頭,猶豫了兩秒。其實有個問題憋在他心里很久了。自從在一起后,以前葉閑的很多行為他都明白了緣由。比賽得獎,推優(yōu)第一,這些事情都集中在這一學期,說跟葉閑沒有關(guān)系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一個問題他一直不確定。“你轉(zhuǎn)學是不是……”林酌打了好幾個腹稿,覺得要是不是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很自戀。“嗯?”葉閑眼睫微抬,笑著看他。“跟我有關(guān)系?”終于問出來了,林酌長舒一口氣。葉閑勾了勾嘴角,漫不經(jīng)心地側(cè)頭看林酌,好像在觀察什么有意思的事物,沒有直接回答他。林酌有點緊張,視線一直在手邊的一小塊兒地方徘徊。他似乎很難相信,別人會因為感情對自己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的。葉閑的出現(xiàn)讓他有了那么一點點的苗頭。但又不是很確定。他放在桌下的手暗自握緊,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水醒酒。葉閑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林酌沒躲開,他的手總是溫溫熱熱的,很舒服。唐帆他們起身說要去上廁所,林酌下意識地把手藏進桌下兩人中間的位置,說讓他們先去。等唐帆他們幾個都走后,葉閑修長的手指微張,很有耐心地慢慢伸入林酌指間,扣緊。“當然是為了你?!比~閑說。-快到十二點,學校后的這條街還是很熱鬧,雖然遠遠比不上白天的程度,但里邊大排檔里的喧鬧聲還是充斥著街道。其實葉閑說話的時候還是掂量著分寸的,因為他知道林酌的酒量其實并不怎么樣。跟他的人一樣,像個總是露出爪牙來的小貓,但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只是會撓撓人的程度。“不要扶我!看大哥給你表演個走,走直線……”前面的唐帆醉的比較厲害,就連一直聲稱北方猛男的梁應(yīng)成都有點拉不住他。其實大家都沒喝多少,就是喝著玩兒,幾個人加起來喝的還沒隔壁大叔一個人喝的多。林酌也不能說是醉,就是走路有點飄,意識還是清醒的。估計還是記得葉閑那句誰先倒下誰叫爸爸的事情,林酌走了一路,就算腳底踩棉花,也從來沒倒下過。他轉(zhuǎn)頭說:“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會倒下的。”…………站在林酌身后的葉閑嘆了一口氣:“我在你后面,你面前的是電線桿?!?/br>林酌脊背微彎,抬起手肘撐著電線桿,涼風冷不丁地灌進脖子,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葉閑走過去把林酌扶過來,拿著林酌的外套:“你趕緊衣服穿上,別感冒了。”林酌被風吹的反而清醒了一些,他低頭咳嗽兩聲,扶著葉閑的手臂慢慢往前走。“你他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