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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選擇的真相。按這個死亡頻率,哪怕可以復(fù)活千百次,她都只是在不停地重復(fù)死亡過程而已。求生欲激發(fā)了她幾百倍的潛能,少女一邊哭一邊死命地蹬著地,硬生生從骨刺下拖出了一倒長長的傷口,在第三朵花瓣消失的瞬間從對方的腋下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另一邊,許暮洲的雙手開始劇烈地打顫,他逐漸握不住匕首,不可避免地被對方向前侵略。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骨刺劃破了他的衣裳,抵在他肋骨下緩慢地向內(nèi)突刺。許暮洲后腰忽然發(fā)力,狠狠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腿上,手中的匕首旋轉(zhuǎn)了九十度,刀刃劃上對方的掌心。出乎許暮洲意料的是,對方似乎十分畏懼這把匕首的刀鋒,在手上之前先一步松了手。許暮洲得了片刻喘息的余地,他驟然發(fā)力,從扶手上滾了下去,氣喘吁吁地尋了塊過道的空地穩(wěn)住身體。這窄小的車廂里少說有四五只這樣的生物,許暮洲匆匆避過身后砍來的骨刃,狼狽地握著那把匕首,警惕地向后靠在車座的狹窄縫隙里,看著面前的兩只異常生物。他自然也知道自斷后路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前后夾擊的情況下,他只能盡可能地將敵人都看在眼里。但不管是加二十武力值還是加二百,對許暮洲來說都沒什么差別,因?yàn)樗脑鶖?shù)就無限接近于零。許暮洲左閃右避地搏斗了十幾個回合,最終還是力竭被人掀翻在地,骨刺驟然從半空中沖他狠狠地刺下,他的匕首被另一只怪物架得死死的,一時間竟沒了閃避的余地。他的復(fù)活道具被親手扔到了安檢口,要是這么被釘穿,恐怕連死相都不會好看到哪里去。許暮洲下意識閉上眼,只是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面前有寒風(fēng)一閃而過,許暮洲茫然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原本坐在座位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那怪獸身邊。昏暗的環(huán)境中,許暮洲只能看到男人手中握著一把漆黑的短劍,泛白的劍鋒磨得薄薄的,折射著滲人的冷光。男人面無表情地蹬著后排扶手用以借力,手中的短劍隨著降落的勢頭狠狠地扎在了怪物的后心上,那怪物吃痛,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嚎叫,劇烈地掙扎起來。男人面不改色,順著下落的趨勢用右腿架住怪物的右手,左腿膝蓋抵在對方的后心上,死死向下一用力。噗通——男人手下驟然發(fā)力,短劍瞬間割斷了那怪物的后脊骨,男人站起身來,甩了甩短劍上沾染的血rou,皺著眉大步流星地走上來,側(cè)身閃過刺來的一支骨刺,在許暮洲驚愕的眼神中硬生生將其掰斷了。……太利索了,許暮洲脊背發(fā)涼。這幾只怪物遲緩的動作無疑是他們的巨大弱點(diǎn),但是對于許暮洲和少女這種普通人而言,已經(jīng)是滅頂之災(zāi),可在男人眼里,卻仿佛是拈花折柳般不值一提。男人看起來跟許暮洲簡直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但為什么?許暮洲方才與怪物搏斗時,明明看著那少女比他更凄慘,身上的睡袍被劃得七零八落,到處都蹭滿了血跡。她那樣艱難的求生,男人連看都不看一眼,為什么救他。許暮洲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有什么過人之處值得這樣的人另眼相待,但那又是為什么。車廂中的怪物之前被男人自己似乎已經(jīng)宰了一部分,又因?yàn)榫仍S暮洲出手殺了兩只,現(xiàn)下只剩下一只。少女的拖鞋徹底不知道飛到了哪里,她的右腳踝腫的高高的,顯然是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崴傷了。許暮洲在少女的尖叫中回過頭,只見對方摔在了地上,正無力地向后爬著。寒芒閃爍的骨刺高高地舉在半空中,眼瞅著就要落下來。少女手中的最后一片花瓣不知何時也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桿。心念電轉(zhuǎn)間,許暮洲咬牙向前一撲,將少女整個人護(hù)在了懷里。他幾乎能感受到背后骨刺下落所帶來的氣流感,他心跳得砰砰快,死命地捏緊了少女的肩膀。然而幾乎是在同時,有什么東西擦著他的耳邊驟然掠過,許暮洲的鬢發(fā)落下一縷,身后忽然傳來了重物落地聲。許暮洲回過頭,發(fā)現(xiàn)方才還耀武揚(yáng)威的怪物已經(jīng)倒地,喉嚨上插著男人手中的那把短劍。他再一次得救了。少女顯然驚魂未定,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一把許暮洲的衣角,語無倫次地哭道:“謝謝,謝謝你……”“不用謝。”許暮洲按著一旁的扶手,努力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腿還在劇烈地打著哆嗦,他起身得很艱難。“我沒想舍生忘死的救你。”他說:“我只是在驗(yàn)證自己的猜想?!?/br>少女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冷血的答案,頓時愣了。許暮洲搖搖晃晃地轉(zhuǎn)過身,看向男人。“對嗎?”許暮洲頓了頓,說道:“觀察者?!?/br>第6章評定(一)男人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rèn)。他邁步走上前來,擦過許暮洲的肩膀,彎腰從怪物的喉嚨口拔出那把短劍,然后頗為珍惜地從旁邊的座椅靠背上拽下一張遮布,細(xì)致地擦拭著短劍上面的血污。“或者更精確一點(diǎn)。”許暮洲寸步不讓:“我的觀察者?!?/br>許暮洲承認(rèn),在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內(nèi)心的確有那么千絲萬縷的憤怒無從壓制。饒是誰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進(jìn)行了基本設(shè)置,像一只小白鼠一樣被當(dāng)做實(shí)驗(yàn)用了觀察對象,恐怕心情都不會太好。男人擦拭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了許暮洲。少女已經(jīng)被這猝不及防的展開徹底弄蒙,她生怕這又是什么要命的變故,于是扯了扯許暮洲的衣角,心有余悸地問:“……什么觀察者?”許暮洲抿了抿唇,沒有回答。他自認(rèn)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也沒有必要解釋給少女聽。少女還想再問,廣播聲卻又響了起來。“?!?/br>“據(jù)列車停車還有五分鐘,請各位旅客回到自己所屬車廂,等候下車。”廣播聲一落,一號車廂與二號車廂的連接門便發(fā)出一聲輕響,緩緩地打開了。車廂對面是一片昏暗,只能看到隱隱的座椅輪廓,少女頗為畏懼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向后挪了挪。許暮洲和男人都沒有動,少女大概猜到所屬車廂就是意識清醒時分配的車廂,但與她一起分配到二號車廂的中年女人在站臺上就已經(jīng)成了一堆碎rou,少女本能地不太想離開人群,獨(dú)自一人去未知的二號車廂。“我……”少女支支吾吾地說:“我能不去嗎?!?/br>許暮洲瞥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睡袍破破爛爛,腰間白皙的皮rou裸露在外。小腿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正往下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