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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的蒼白,加上他體態(tài)偏瘦,于是很容易給人一種“好像有點沒用”的錯覺。許暮洲最初就被他這幅無害模樣欺騙,還在大雨天給了他一杯奶茶。一想起許暮洲,嚴岑的思緒就有點亂飄,開始琢磨任務(wù)結(jié)束后應(yīng)該怎么給小狐貍順毛。林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端詳了一會兒,也沒在嚴岑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破綻,于是嗤笑一聲,沒吃他示好的這一套。他撥開嚴岑的手,淡淡地說:“三哥,你躲哪去……你又能躲哪去?”嚴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林毅沒再看他,而是轉(zhuǎn)身推門走了。他前腳剛走,嚴岑后腳就站直了身體,他臉上的難堪頓時一掃而光,反而饒有興味地從旁邊的紙盒里抽出一張紙巾,擦干了手上的水珠。嚴岑在廁所里等了一分半,才推開門出去。他安分地在女警官的目光中回到自己那間傳喚室,還主動帶上了門。而此時,據(jù)市局兩公里之外,正在回市局路上的許暮洲則被堵在了一個丁字路口。大概是天冷路滑的緣故,路口的一輛左拐的小貨車和對面開來的SUV撞了個正著,SUV的速度很快,這一下撞得不輕,堵得路口水泄不通。許暮洲的指尖敲著方向盤,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還想呢?”沈雙坐在他副駕駛,笑著用胳膊拐了拐他:“四十八小時破獲惡性案件,嫌功勞燙手?”“不是。”許暮洲說:“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br>“你想一路了?!鄙螂p嘖了一聲,不耐煩地伸手呼嚕了一把他后背,說道:“行了行了,全天下哪那么多冤假錯案。那是嚴岑自己的車,除非他是傻子,才把自己的車借給兇手還不說。”許暮洲沒理他,他思考的時候一向不怎么愛搭理人。不遠處的路口,穿著熒光馬甲的交警正在艱難地疏導(dǎo)著路口的交通。其中有一輛小轎車,車主大概是剛拿票不久,怎么也沒法從狹窄的丁字路口里繞過事故車開過去,交警指揮了一會兒就沒了耐心,敲著車窗將車主叫下來,準備上車替他開。許暮洲的目光原本只是隨意地落在那處發(fā)呆,此時卻忽然一愣,終于想明白。“……不對?!痹S暮洲忽然坐直身體,說:“那兩組指紋有問題?!?/br>“有什么問題?”沈雙被他這一驚一乍弄得很是心累,說:“確實是他的,指紋對照組還是今天上午親自采集的,不會有錯的?!?/br>“那兩組指紋都是握姿,先不說在方向盤上也沒提取到他的指紋這件事?!痹S暮洲嚴肅地轉(zhuǎn)過頭,他伸手握住換擋的cao縱桿,說:“——換了是你,你會這么開車嗎?”那是個非常扭曲的姿勢,許暮洲必須把整個小臂放平才能達到那個握姿角度。沈雙的臉色也微微變了——正常人握變速桿都是五指向下握住桿頭,確實不會有人去握桿身的。“還有……”許暮洲說:“許康的尸檢報告中,毀壞尸體的傷口是被利器扯開的。在雨傘上提取到的指紋集中在傘柄那里……沈二狗,你要是用斧頭砍人,會捏著鐵斧頭嗎?”那當然不會,許暮洲說得對,許康的傷口連肋骨都崩斷了好幾根,如果嚴岑真的是握在手柄那里行兇,那他不可能使得上力。想要最大限度地用力,那么受力的握點應(yīng)該在雨傘中段,而不是手柄處。“那……”沈雙覺得后背有點發(fā)涼:“所以這是指向性誤導(dǎo)線索……?”“我不清楚?!痹S暮洲沉著臉掛上轉(zhuǎn)向燈,就地掉了個頭,原路返回了。“既然確定嚴岑是否有不在場證明的重點是這輛車,那就再查一遍這輛車。”許暮洲說。第190章天黑請閉眼(二十八)【PM:14:35】齊遠合上手里的文件,沖著對長條會議桌兩排的各個股東笑了笑。“會議就到這里結(jié)束,各位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齊遠溫聲說。股東們大多神態(tài)各異地打量著他,謹慎地沒有說話。坐在齊遠左右手邊坐著一男一女兩位副董,他倆隔著桌子隱晦地交換了個眼神,同時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不解和謹慎。齊遠沒給他們太多的反應(yīng)時間,停頓了幾秒鐘,見沒人說話,于是將手里的文件在桌上豎著磕了兩下,然后站了起來。“那就這樣?!饼R遠說:“如果之后有什么疑問,就郵件兩位副董。”他說完沖著各位點了點頭,也沒再交代什么,將手里的文件放在桌角,轉(zhuǎn)身離開了會議室。齊遠身后的各位股東還在消化著會議信息,一時間面面相覷,誰也沒動。齊遠的秘書從會議室里收回目光,替齊遠帶上了門,又小跑幾步追上了他的腳步。“齊總?!泵貢飞蟻?,有些欲言又止。“怎么?”齊遠倒是心情不錯的模樣,問道:“覺得我失心瘋?”“那倒沒有?!泵貢α诵?,說:“您想休息一陣也挺好的?!?/br>齊遠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邁步進了專屬電梯,刷卡按亮了二十五層。會議室離總裁辦公室只有一層之遙,電梯門在三秒鐘之后重新劃開,齊遠走出電梯,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承沐大廈在申城金融區(qū)的黃金地段,高度十分可觀,從齊遠的辦公室向外眺望,能將大半個申城收歸眼底。天氣似乎比中午的時候更陰了些,齊遠看了一會兒,忽然說:“是要下雨了吧?”“嗯,是的?!迸貢f:“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有大雨?!?/br>齊遠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車上的傘上次好像丟在咖啡廳了?!?/br>“您是要出門嗎?”女秘書連忙說:“我現(xiàn)在去幫您買傘。”“唔,不用了?!饼R遠說:“既然要下雨了,你們就早點下班吧——通知人事部,今天下午全體放假半天?!?/br>女秘書一愣:“?。俊?/br>“去吧?!饼R遠說:“現(xiàn)在就可以下班了?!?/br>申城仿佛是個從來沒落魄過的城市,從上個世紀開始就沒缺過錢,背靠著碼頭和岸口,商貨往來間都是黃金白銀,連呼吸中都帶著一股精明氣。街道上永遠是車水馬龍,紅色的剎車燈和信號燈纏在一起,像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wǎng),將整個城市籠罩在其中。許暮洲的車拐出了一條小道,順著車流從右側(cè)車道匯入主車道中。半個小時前,他抓著走到一半的痕檢人員又重新回去查了一遍嚴岑的車。除了查看指紋血跡之類的,這次查得更細致了一點。痕檢的結(jié)果還是差不多,但許暮洲在他車里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沒找到嚴岑的駕駛證。他本能地覺著不對,又回公寓去翻,卻也沒找到。駕駛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