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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說:“嚴哥……”“他差不多好了?!辩婅凑f:“別把他想的太嬌貴嘛……何況工傷假都休得差不多了,總要起來干干活松松筋骨。”鐘璐說著抿了抿唇,神秘兮兮地彎下腰,笑道:“我給你們挑了個很好玩的世界?!?/br>許暮洲:“……”他現(xiàn)在快對這種句式有條件反射了!羅貝爾也好,秦薇也好,宋雪瑤也好,甚至是齊遠也好,只要是鐘璐親自挑的世界,就沒有不出幺蛾子的。但到底是工作人員,許暮洲不可能把這本文件再塞回鐘璐懷里,于是只能忍氣吞聲地翻開,做一個服從安排的模范員工。許暮洲一邊翻閱著資料,一邊問:“什么時候去啊?”“明早喲?!辩婅凑f。“……這么急?”許暮洲有些意外。“嗯哼。”鐘璐說。許暮洲剛看了兩頁,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加快了的速度,飛速地往后翻了翻。“這什么世界?!痹S暮洲震驚地問:“你讓我去搞玄學?”“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任務(wù)背景?!辩婅葱Σ[瞇地說:“一個度假任務(wù)嘛,不奔波勞碌,又沒什么危險性,多適合你們倆。”我信了你的邪,許暮洲腹誹道。“哦——”鐘璐忽然拉了個長音,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有件事忘了恭喜你?!辩婅磸澲劬澭牧伺乃募绨颍f道:“你可能不太清楚,特殊任務(wù)獎勵一比三,秦薇那個任務(wù)算半個,這些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你手里就是你的最后一個任務(wù)了。”許暮洲一愣。“許暮洲?!辩婅凑f:“恭喜,你很快可以回家了?!?/br>她說著直起身來,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從許暮洲身邊擦過,準備離開了。許暮洲下意識回過頭試圖叫住她:“等——”然后許暮洲就像是被驟然掐緊了脖子,后半句直接就地消了音。他看見嚴岑就站在門口,不知道已經(jīng)回來多久了。第198章軌跡(七)許暮洲都不知道鐘璐是怎么出去的。嚴岑邁步向他走來的動作在他眼中像是被手動放慢的老式電影,許暮洲注意到了他邁步的動作比平時的習慣要遲緩一些,右手擺動的幅度似乎也小了一些。他右腿褲腳有一小塊尚未徹底干透的水漬,是方才在海邊漲潮時弄臟的。臥室角落的香薰機發(fā)出存貨不足的提示音,嘀嘀直響,原本源源不斷噴出來的水霧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空氣中好聞的精油味道變得稀薄起來。許暮洲神情緊繃,多年來的本能讓他在緊張時會不自覺地將面前的每一個細節(jié)習慣性地刻在腦子里。——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能做到的但也僅限如此了。許暮洲在這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能力,只能笨拙地等著嚴岑開口問他些什么,然后他就可以接著對他解釋。——可是嚴岑什么都沒說。他好像確實聽見了什么,許暮洲想,不然他怎么會露出這種無措的表情來。嚴岑慢慢地走近他,似乎不打算說話。他一個字也不想說,連腳步聲都放得又輕又緩,他的呼吸被自己無意識地拉長,整個房間里忽然想是被按下了靜音鍵,變得反常的安靜。許暮洲看著嚴岑走過來,他被這種沉默逼迫得有些壓抑,于是試圖先一步開口打碎這種沉默:“嚴——”他話還沒說完,嚴岑就像是忽然被驚醒了一瞬,健步上來,一把按住了他。嚴岑力道不小,鐵床發(fā)出吱嘎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許暮洲怔愣地被按在床上,忽然聽見了不遠處一聲輕不可聞的“咯噠”聲。——門關(guān)了。不過許暮洲無暇顧及外間的事,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落在嚴岑身上——原因無他,因為嚴岑看起來實在太難過了。床鋪柔軟,許暮洲哪怕摔在里面也不覺得疼,但嚴岑按著他的肩膀似乎有些太過用力。嚴岑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注視著許暮洲,他看得很仔細,右手遲疑地伸過來,摸了摸許暮洲的臉。他的拇指擦過許暮洲的唇角,剩下的四指在許暮洲耳垂后的那小塊凹陷處揉弄了一下,他的動作放得很輕,臉上掛著本能的茫然,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似乎都不是個適合這樣親昵的時機,但當它發(fā)生時,似乎也發(fā)生得水到渠成,順理成章,仿佛此時此刻就是應(yīng)該如此一樣。嚴岑緊緊地抓著許暮洲不肯放開,就像是抓著一捧轉(zhuǎn)瞬即逝的流沙,不敢用力,但也不甘心就這么松手。說來慚愧,許暮洲曾經(jīng)還真的無數(shù)次設(shè)想過此時此刻的情景,也曾經(jīng)打過腹稿要跟嚴岑爭一爭——畢竟他自己也是個男人。但現(xiàn)在真到了這種時候,他看著嚴岑那雙漂亮的眼睛,竟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了。那雙眼睛專注地望向他,眉峰隆起,眼里是濃郁到化不開的留戀和不舍——嚴岑一向冷靜,哪會有這樣情緒狼狽的時候,分明就是實在忍不住了。那種復雜的情感如滅頂?shù)睦顺卑阋獙⒃S暮洲淹沒,他仿佛被那情緒狠狠抽了一鞭子,一瞬間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我想讓他高興,許暮洲想。求求了,只要他別再露出這種眼神,讓我做什么都行。于是他莫名地沖著嚴岑伸出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手臂微微用力,用一種近乎獻祭的虔誠仰起頭,馴服地露出他修長的脖頸,將自己的要害殘酷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試圖用這種近乎于野獸本能的方式來告訴嚴岑——我是你的。嚴岑眸色一沉,他骨子里那種掠奪的本能驟然翻涌起來,蠢蠢欲動地叫囂著讓他依從本能,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一點教訓。嚴岑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他死死地盯著許暮洲的脖頸,眼睛忍得有些發(fā)紅。偏許暮洲不知死活,一雙眼霧氣蒙蒙,明明掛著一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表情,卻還是執(zhí)拗地摟著他的脖子往下拉了拉。嚴岑的手指撫摸過許暮洲的側(cè)頸,拇指停留在許暮洲的喉結(jié)上,跟著他喘息的動作挪動了一遭。許暮洲能感受到自己胸腔里有什么在怦怦直跳——說不緊張是假的,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親密的姿勢,嚴岑與他近在咫尺,每一次呼吸出的guntang氣息就環(huán)繞在他周遭。許暮洲只覺得空氣中的氧氣都變得稀薄無比,不然他怎么會頭暈?zāi)垦?,連自己的指尖都感受不到了。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膚下緩慢的跳動著——鮮活的,guntang的,奮不顧身的。嚴岑眼角發(fā)紅,他頜線緊繃,終于忍無可忍地按緊了許暮洲,俯**去。他擱在許暮洲后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