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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身邊站著的正是清芷幾人,此刻正在陪著他說話。“王妃您是沒瞧見,那裴江鴻摔都摔懵了,起來后還一臉不可思異,哈哈哈哈簡直太爽了,回頭我讓人出去打聽打聽,外面肯定都在說這個?!?/br>清瑤語調輕快,很是活潑,一邊還捧著一個盤子,盤子里面放著幾樣小點心,正是給白云潛吃的。這會兒見他回來了,清芷幾人紛紛掉過頭來行禮,“王爺?!?/br>白云潛也瞧見了人,招了招手,“過來。”裴靜深不動,你那動作是招呼狗呢?白云潛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于是換了個姿勢,聲音也柔軟了幾分,“過來嘛!”“……”裴靜深被他這音調整得抖了一下,皺了皺眉,還是走了過去,“何事。”就見白云潛換了個姿勢,他坐在桌上,一下就高了不少。這會兒一換姿勢變成半蹲,更高了。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過來,手里不知打哪拿來一塊黑黑的小圓球狀的東西,直接就塞到了他嘴邊,“嘗嘗?”“這什么?”裴靜深問。白云潛張口就是:“新練的一顆大毒丸,入口即化,扣都扣不出來的那種?!?/br>裴靜深看向清芷,然而清芷也不清楚啊,她還是第一回見呢。一見這反應,他就知道這肯定不是在府里面研究出來的。他沒碰,倒不是怕有毒,而是實在不習慣被別人這么喂。“嘖!”白云潛喂食不成也不強求,直接反手塞自己嘴里了,然后丟了一個油紙包給他。里面全是巧克力。現(xiàn)在已經不止是解封度的問題了,而是他習慣了跟裴靜深分享好吃的,有新鮮東西就會給他留點兒。不過還是不忘了抱怨,“我手干凈著呢,還不吃,竟然嫌棄我。”“……”裴靜深頓了許久,才道:“不是嫌棄?!?/br>“那就不是吧!”他好不容易解釋一句,人家正主還沒當回事兒。白云潛順手跳下桌子,拍了拍手,又從清芷那里接過帕子擦了擦。“今兒個回來得挺早啊,我還當是回來興師問罪的?!?/br>“你又沒做什么錯事,為什么要被問罪?!迸犰o深道。“也是?!蹦场灰槨R’人點了點頭,贊同道:“我從來不做錯事。”裴靜深:“……”“當然?!边@‘鏡’人吹完了自己,還不忘把身邊的人也捧一捧,“你也絕對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所以沒道理問我的罪。”裴靜深:“……”清芷三人均是一臉的習以為常,他們王妃就是有這個本事。別人遇上了他們王爺那不怕都是好的,只有王妃還敢胡咧咧,偏生歪理講得乍一聽還挺有道理。仔細一想嘛……這個不提也罷。總之見了裴靜深,白云潛也從桌子上面跳下來了,二人一起繼續(xù)往里走。這時候還沒到吃飯的點,裴靜深縱然是回了家,也是要去書房處理正事的。白云潛看著就覺得辛苦,想了想又把自己讓廚房準備的下午茶送過去一些。薛管家樂呵呵的,他一直就覺得王爺不太在意自己的身體,如今肯多吃點兒他自然高興。不止端了白云潛的甜點,還又加了份熬好的雞湯,加了紅棗枸杞還有一些溫補身體的藥材。書房不是尋常地方,縱然府內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也不好讓小丫環(huán)們去送,薛管家便親自端著去了。一個炸牛奶一個椰汁糕,還有一小份雞蛋布丁,剩下就是薛管家讓廚房加的那一小蠱雞湯。桌上放的東西很多,好在右手邊還空著,正好將吃的全擺上去。“王妃讓廚房做的,讓老奴過來給王爺也送一份?!毖芗医忉尩?。裴靜深看了一眼,果然都是甜甜的小點心,都是白云潛自己折騰的方子讓廚房試著做的。他都嘗過,味道還不錯……直到目光看到了那蠱雞湯,薛管家正打開小罐子用勺子往小碗里面舀。“這個不是他要喝的吧!”聽到這話,薛管家愣了一下才道:“王爺怎么知……”“這雞湯里面的藥味我在這里都聞得到,可見味道也會受些影響,他不會喜歡?!迸犰o深心想,那小東西最喜歡吃的就是甜的還有rou,因此糖醋那一卦才是他的最愛,怎么會喜歡喝雞湯。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知道薛管家是為了他好,于是點了點頭,“放那兒吧!”薛管家頓時高興了,“那王爺您記得喝。”出去之后還挺高興,果然凡事跟王妃沾上關系就好辦多了。但他見著王妃也沒干什么了,沒有溫香軟語,也沒討好……可能他們王爺就吃這一套。管他呢,只要雞湯送去就成了。他們王爺這些年不受寵,雖然自己聰明沒吃著大虧,但到底好東西見不著多少就容易虧空。去年又打了一年仗,暗傷不少,這得好好養(yǎng)……偏生他自己不在意,這回好了,夜宵也肯吃了,雞湯也喝了。白云潛那邊也在吃著他的點心,最近廚房又煮了一批茶葉蛋,他讓人取了幾個端過來,正一邊剝皮一邊咬。旁邊清瑤正在講裴靜深的事情,當然不是啥機密,就是夸他們王爺功夫如何的好,一手劍術是出神入化,無人能敵。她說話向來跳脫,跟了白云潛之后不像在裴靜深跟前那會兒拘著自己的性子,便更加放飛了。好好的話被他跟講故事似的,別說,聽著還挺有趣味的。“王爺能有這等本事一來是天份比較好,二來還是靠苦練。當年倒也罷了,便是現(xiàn)在每日早間都要去練小半個時辰的劍?!?/br>白云潛不由想到了冒牌貨,穿來這么一個時代,知道這里的武學是他們那個時代遠遠比不上的。有輕功,能飛檐走壁,能日行千里,能穿梭于叢林之間,能腳踩樹枝一路飛行,能摘花飛葉如射飛鏢,他又怎能不心動。但……練武可不比練字容易,好歹以靖遠侯府的條件,練字他能在屋里,冬天有碳盆,更有上好的宣紙和筆。練武就不同了,冬天冷夏天熱,還得早起,可以想見,沒折騰幾天,冒牌貨就受不了了。滿打滿算的,心中的夢想連一個月都沒能堅持,就哭著喊著不要學了。白云潛有時候覺得冒牌貨跟他還挺像的,當然不是指智商,而是論不要臉程度。但凡換個人,明明心理年齡都二十好幾了,還真不一定能舍得下這張臉,嚎得下去躺地上死活不起來。李氏是巴不得這個先侯夫人生的嫡子沒出息,所以便出面幫忙勸了靖遠侯。當時也是鬧過一場的,冒牌貨人微言輕,但李氏不同,她那時正懷著孕呢,搞了個因為此事整天cao心險些小產,靖遠侯便也再不敢折騰。也因此,對于這個站在自己這邊的繼母,冒牌貨覺得她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