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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人當(dāng)時心下就是一驚,這般明顯的線索,他們竟然一直沒有去查。再一細(xì)查,就知道了尤悅的去向,畢竟她被江湖中人帶走習(xí)武的事情,鄰里知道的人不少。后來更是知道了端午那日拐子的事情,出現(xiàn)的少俠后來進(jìn)了靜王府,而那人所屬門派,跟尤悅是一個。這后面的還用查么,必然當(dāng)初也是他們搞的鬼。也借著這個,把大皇子一直關(guān)到了現(xiàn)在。狠,是真狠!在他們都還沒察覺的時候,這位靜王妃不聲不響,其實已經(jīng)辦出這么一樁大事了,誰能想得到呢。白云潛往過看了一眼,小聲道:“我怎么覺得佟大人一直在看我?!?/br>裴靜深說:“他的人剛查到了尤悅?!?/br>“哦。”白云潛心說,原來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了。“也是可以的,過這么久,他們才終于想起了苦主?!币浪麄兛梢恢倍紱]封過口,或者清過什么線索。他們這些都是知情的,不知情的大臣們則在想著,這皇上看起來是對靜王完全改觀了。而且看最近這情況,甚至還有些寵上了。有些人想著,本來靜王就比其他幾位皇子要強(qiáng),不過還是覺得這種改變可能緣于白云潛這位靜王妃。畢竟這位靜王妃本身就才華橫溢不說,最近還一連拿出了三種新型高產(chǎn)作物,自古發(fā)現(xiàn)新糧功就不小,這般新糧說是功在千秋也不為過。要不是他現(xiàn)在還帶著靜王妃的頭銜,這封侯的事兒肯定早定下了。不過就算如此,他現(xiàn)在跟靜王是一體的,皇上喜歡他,自然也就不會再看靜王不順眼。靜王以前本事就不小,一直沒什么人支持就是因為皇上這心偏得太沒邊兒了。如今卻是不同,有些大臣已經(jīng)開始想著上這條船了。尤其是大皇子門下的大臣們,這段時間更是心浮氣燥,都準(zhǔn)備換地方呆。但別的不說,有致一同的,看向靖遠(yuǎn)侯時卻都是心情復(fù)雜。人人都想說一句:“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但怎么就給嫁出去了呢?!?/br>席間,也有不少新鮮菜,彭致睿就盯上了那烤紅薯。他爹當(dāng)初也被皇帝賞了兩個,他連個味兒都沒嘗出來就沒了,如今可算是能吃上了。還有這甜點也不錯,聽說叫什么焦糖布丁……“你說這靜王妃,好吃會吃,都能吃出新糧來?!?/br>他總覺得這世界有什么不對,很想問一句,我也愛吃啊,為什么就沒這本事。白云潛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樣!”“好吃?!迸碇骂H鐚嵉?。白云潛笑了笑,這滿院子的人,也沒幾個真是來品償美味的。像彭致睿這樣的倒是簡單,他說:“回頭帶些回去?!?/br>彭致睿高興極了,當(dāng)即道了謝,讓他別忘了交待下面,他走時是真要拿的。正這時,有個小丫環(huán)走了過來,“王妃,靖遠(yuǎn)侯在后院里呢,說是想要見您,有幾句話要單獨說?!?/br>白云潛往外一看,果然那桌上他爹不在了,“行吧,我去看看?!?/br>他把手里的酒杯往裴靜深手里一放,“等我呀!”“去吧!”裴靜深道。白云潛這就去了,靖遠(yuǎn)侯喝了幾杯酒,這會兒找了個小亭子坐著。到了后院,白云潛在那小丫環(huán)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就到了地方,看到了人。“找我有事兒?”他走過去,問。靖遠(yuǎn)侯道:“朝中一連吵了好幾日,但其實只要你不是靜王妃,爵位馬上就能下來?!?/br>白云潛懂了,“你是來勸我和離的?!?/br>“是?!本高h(yuǎn)侯道:“父親知道你不想幫我們,這個我也不再強(qiáng)求,但現(xiàn)在分開,對你,對靜王都更好。”白云潛笑了,“您來說這個,二皇子他們知道么?”當(dāng)然不知道。靖遠(yuǎn)侯說:“我這是為你好?!?/br>“只要你們合離,現(xiàn)在這情況,皇上不可能不答應(yīng)。到時候你能封侯,他則完全可以再找一個更合適的王妃?!?/br>“到那時,你也有一個兒子是侯爺了?!卑自茲摰溃骸笆前?!”難為靖遠(yuǎn)侯,把自己一分為二,一邊幫著二皇子,一邊又算計著這個。他自己的爵位是跟繼承的,到了再下一代就不能平襲,是要降一等的。而白云潛這個侯肯定是侯,而且,“那樣靜王奪位也更有把握,到時候你有大功,就是成為一等國公,也并無不可?!?/br>“你剛剛說,我封侯,他找一個更合適的王妃?”白云潛道。靖遠(yuǎn)侯心說我說到一等國公了,你怎么還停留在這里,“是,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br>“可我怎么會讓他娶新王妃,還有誰比我更合適他?!卑自茲摰?。靖遠(yuǎn)侯一愣,身上的那點兒酒意都瞬間全醒了,“你,你說什么?”“我知道您聽見了?!卑自茲撈鹕?,愉悅的道:“他的王妃只會是我,他是我的,別人別想染指?!?/br>靖遠(yuǎn)侯都要瘋了,他的兒子這是真斷袖了么,為什么啊!那邊白云潛卻全然不管他在想什么,高高興興的就回去了,接回了自己的酒杯,跟裴靜深站在一起。瞧,他們多配呢,分開,想什么呢。別說是爵位,就是一個皇位放到眼前,他都能一腳踹走,誰稀罕。“說完了?”裴靜深問。“嗯。”白云潛點了點頭,“他喝多了,我給他醒了醒酒。回頭再提醒一下,走的時候讓跟著的小廝小心些?!?/br>說話間,時間也差不多了,皇上在這種場合總是呆不久的,今天這已經(jīng)是破例的久呆了。白云潛和裴靜深去送,又說了幾句話,皇上很是和氣的跟裴靜深聊了聊,裴靜深當(dāng)然還是老樣子,也幸好有白云潛在,這才沒有臨行冷場。送走了皇帝,宴會再舉行一會兒也就到了尾聲,白云潛和裴靜深則早就不見了,只剩下薛管家?guī)е苏写娙恕?/br>“給,禮物。”白云潛取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衣服,遞給裴靜深。裴靜深一愣,“衣服?”“是呀,前幾日讓賈三做的,一人兩套?!卑自茲摯蛄藗€哈欠,“沒想到這種宴會還挺累的,我先睡了啊,你自己慢慢看,好東西呢。”裴靜深看著他走遠(yuǎn),拿著衣衫回了自己屋里。這是里衣,純白色,很是柔軟,胸口處有一朵小小的桃花。他洗沐完換上,只覺得渾身輕爽好似沒穿似的。潔白的衣衫上那朵桃花份外顯眼,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一瞬間,白衫變幻,由那朵小小的桃花中印出了些粉紅色,漸漸染滿衣衫,到最后,竟變成了紅色。裴靜深一愣,繼而察覺到這恐怕又是白云潛拿出來的料子,也只有他的王妃,才有這么多讓人聞所未聞的東西了。他穿著新衣走進(jìn)臥房,卻是發(fā)現(xiàn)床底下有動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