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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商量。幫我看一下門,暫時(shí)別讓人進(jìn)來,應(yīng)該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謝謝了啊?!?/br>菲菲不是沒察覺到詭異的氣氛,這兩個人都?xì)怛v騰的,她不敢問,點(diǎn)了點(diǎn)頭,出門去了。門被關(guān)上。偌大的拳擊場館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邢燁然戴好拳擊手套,心下忐忑不安起來。拳擊館內(nèi)開了中央空調(diào),但是溫度還沒升起來,薛詠先把外套給脫了,然后把毛衣也脫了,上身就只穿著一件背心,下身是比較寬松的運(yùn)動長褲。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肩膀,做熱身運(yùn)動,花臂舒展開來,黑豹已蓄勢待發(fā),亟待嗜血。邢燁然翻身上臺。薛詠目光銳利地盯著他。邢燁然站在他面前,深吸一口氣,問他:“哥,你不會出爾反爾吧?只要我贏了,你就跟我好?”薛詠扭了扭脖子,說:“你廢話是真多。我從不騙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br>“……好?!毙蠠钊话l(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沒退路了。就算他再耍賴反悔,薛詠也不會吃他這套了。邢燁然收起踟躕的心情,集中精神,也擺好起手開亮的姿勢。他懂薛詠,就算薛詠是出于想趕走他的目的所以這樣說,但是薛詠說話算話,既然這么說了,假如輸了,就會遵守承諾。薛詠就是這樣的人。邢燁然望向薛詠。只能贏,不能輸。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以前他還贏過薛詠幾次呢,說不定能贏的!邢燁然貪婪地望著薛詠,他先進(jìn)攻過去。薛詠跳步躲開,一個上勾拳狠狠地打在他的下巴上,邢燁然第一次挨這么重的打,薛詠這力道是真的想殺了他嗎?他的牙齒震痛,像是牙都要被打掉了。薛詠再撲上去。跟他們以前小打小鬧的練習(xí)完全不同。薛詠認(rèn)真了。他應(yīng)當(dāng)是舍不得打邢燁然的,這個他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他引以為驕傲的弟弟,他怎么可能忍心傷害邢燁然呢?但他必須下手,下手越狠越好,只要打不死就行,打得越狠,越能把邢燁然腦袋里那些齷齪的荒唐的念頭全部打散,讓邢燁然死心。如此一來,邢燁然才能有光明的未來。薛詠覺得自己的感情像是抽離出了rou-體,只剩下了冰冷的理智,他好似是冷眼旁觀著邢燁然被毆打,因?yàn)闆]有任何感情,所以也不會覺得心疼。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吊打。邢燁然嘴邊全是血,被打慘了,他纏抱住薛詠的腰。薛詠繼續(xù)毆打他:“滾開。”邢燁然喘不上氣地說:“哥,我輸了是因?yàn)槟闵岬么蛭?,但我舍不得打你。我本來覺得我敢的,但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舍不得,我根本沒辦法真把拳頭打在你身上。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薛詠停滯了半秒。邢燁然伺機(jī)而上,并沒有打他,而是親吻他。這個吻混著血,有一股淡淡的血銹味,還有點(diǎn)咸,不知是摻了眼淚還是汗水。傾注滿少年痛苦熾熱又孤助無望的愛意。邢燁然早被揍得沒有反抗余力了,這是邢燁然最后的一股力量,才偷到一個吻,沒能品嘗,又一拳打在他的側(cè)臉。薛詠站起來,他身上臉上干干凈凈,一點(diǎn)傷痕都沒有。邢燁然翻了個身,四肢張開躺在地上,突然瘋癲地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溢出來了。薛詠把拳擊手套摘了:“記得自己帶上行李去找邢教授,我不送你去?!?/br>邢燁然抓住他的腳踝,流著淚問他:“薛詠,你最后回答我一個問題,假如我不是邢文彬的弟弟,你會愿意和我在一起嗎?”薛詠靜默了半分鐘,回答他:“……不會。你要不是邢文彬的弟弟,打從一開始我就不可能收留你?!?/br>然后踢開了他的手,翻下臺走了。邢燁然沒追上去。他不耍賴了,說話算話,不然薛詠更瞧不起他。邢燁然回去,拖著行李,去找了邢教授。邢教授看他滿身滿臉的傷,被嚇了一跳,問他怎么回事?擔(dān)心他是遭受到校園暴力,還是他被欠債人找麻煩了。邢教授氣憤地說:“怎么可以打小孩呢?”邢燁然當(dāng)然不可能說是因?yàn)檠υ?,他隨口撒謊說是自己在外面跟別人打架打的,求邢教授別追究。邢教授問他:“你之前不是不愿意被收養(yǎng)嗎?現(xiàn)在怎么又愿意了?你和薛先生不是情同兄弟嗎?”邢燁然笑了笑,說:“我很喜歡我哥,所以我不想再拖累他了?!?/br>邢教授準(zhǔn)備帶他出國,直接考國外的大學(xué),不參加國內(nèi)的高考了。時(shí)間比較急。邢燁然回學(xué)校辦退學(xué)手續(xù)。遇見了休假回來的蘇俞。兩個人都傻眼了。蘇俞剪了個寸板頭,挺直了腰桿,像是變了個人,要不是知道蘇俞沒有雙胞胎兄弟,他都要懷疑自己認(rèn)錯人了。邢燁然還陷在茫然中,問他:“你怎么把頭發(fā)剪了?又被你爸剪了?”蘇俞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頭發(fā),說:“沒,我自己剪的。我爸生病了,好像活不長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天天咒的真靈驗(yàn)了?!?/br>他開玩笑似的笑了兩聲,然后笑不下去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得當(dāng)頂梁柱了。你呢?你怎么突然辦退學(xué)???”邢燁然頂著臉上還未愈合的傷,麻木地說:“我想和我哥談戀愛,他不接受?!?/br>“他不要我了?!?/br>兩個少年相對無言,無語凝噎。最后只互道了一聲再見。這個熾熱而混亂的夏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徹底結(jié)束了。邢燁然走后一周。薛詠收到一個收件人為邢燁然的包裹,他拆開包裹,里面放著一個小小的機(jī)車模型。他以前和邢燁然提過一嘴想買這款機(jī)車的實(shí)體車,但是買不起。薛詠把玩著這個小模型,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他看一眼日歷。11月22日。原來是邢燁然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