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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浪江湖】一

    【道士下山浪江湖】一

    作者:古樹成

    25/4/13首發(fā)于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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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小弟的原創(chuàng),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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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座人跡罕至的深山里,誰也不會想到在那樣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竟然會

    有人居住,還是一老一少兩個道士,他們所居住的房子是一間不知建于何年代的

    廟宇,破爛不堪連蛇蟲鼠蟻都難尋著,因為早已拿來祭了道士們的五臟廟哩。

    「額~嗯~」

    小胖道士輕輕拍了拍尤未滿足的胖肚子,打了個嗝,「額~,奶奶的,連最

    后一窩螞蟻都吃完了,看今晚老雜毛不餓的呱呱叫?!?/br>
    腦海中幻想著那副氣到跳腳的場景,小道士的嘴角流露出一絲邪笑,這都不

    知道是他被老道士抓來這鳥地方的第幾個年頭了,對自己小時候的記憶雖然都比

    較清晰,但唯獨對自己的爹媽是誰家在何方這些就顯得很模糊,也只是記得自己

    是姓蕭的而已,而又因為他平日只是嘰嘰喳喳地叫喚個不停,所以老道士直接給

    他取名——蕭嘰嘰。

    從平日老雜毛的口中不小心流露出信息來猜,他確定自己肯定不是那種有媽

    生沒爹教的野孩子,然后被老雜毛好心收養(yǎng)的這幺一個溫馨故事,所以,他很肯

    定,我一定是一個大富人家的闊少爺,自小衣食無憂、婢女環(huán)繞、被爹媽捧在手

    心里的金元寶,而老雜毛定是自己半生不順、孤苦無依,見我這般福澤深厚機靈

    可愛,比對自己,自然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偷偷潛入本少爺?shù)馁即笈P室,帶走了當時還天真無

    邪,不,現(xiàn)在還一樣天真無邪的我,帶到了這叫天天不應叫鬼鬼都沒的臭屁山,

    從此過得是饑一頓飽他娘就沒飽過的可憐日子,我的爹媽肯定是急白了頭發(fā)哭碎

    了心腸,唉,天哪!為何如此作弄我,難道真是紅顏多薄命天妒英才嗎?

    「嘖嘖,行了行了,又在那發(fā)你的春秋大夢了?!?/br>
    這真真是活見鬼了,不知何時屋外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瘦高的白須、黑眉、

    白發(fā)、臉色半黑半白的破爛老道士。

    「你想嚇死本少爺?。。?!我要少一根雞雞毛,你,死都不夠,賠!?。?!

    ~~~~」

    他奶奶的,雖然已經(jīng)不是次見老雜毛那神出鬼沒的身法了,但每次還是

    會被他嚇到差點尿褲子,幸好剛剛拉完了。

    說來也是見鬼了,明明自打來了這里每天吃的是臭蟲蜈蚣,最近連老鼠都已

    經(jīng)好些個月沒見著了,但卻從來不覺的氣虛腿軟、渾身無力,相反每次叫罵老雜

    毛時尤是中氣十足、聲如洪鐘,難道和每個月老雜毛逼我喝的sao馬尿有關。

    「毛都沒長,掉你個什幺鬼,兔崽子又在那偷懶想著富家少爺?shù)拿缐袅税桑?/br>
    我才剛出去這會兒功夫就不消停?!?/br>
    「混賬,敢這幺和本少爺說話,罰你,罰你今晚不準讓我練什幺破銅爛鬼的

    沒毛鳥功」

    「嗯~不錯不錯,老道士我真是該死該死該該死,怎能讓千金之軀萬乘之尊

    的蕭嘰嘰蕭大公子如此cao勞那,實在罪過啊,唉?!?/br>
    真是破天荒啊,老雜毛竟然用這種低聲下氣的語氣和我承認錯誤,難道他亦

    自知潛水難困住我這條沖天大蛟龍,所以趁早及時低下他的老guitou,免得到時我

    發(fā)了富貴連狗骨頭也不給一根他啃,越想越是有道理,嗯,一定是這樣。

    「好吧,既然你……」

    「既然這樣,所以我們今晚就練它個一整夜九九八十一劫滅天毀地唯我不長

    的縮雞功,不練到它如針眼般大小,誓~不~罷~休!蕭大少爺以為如何」

    看著這老雜毛此刻的低眉順眼沒想到卻口吐如此歹毒之語,「你你你~你…

    …」

    嚇得蕭嘰嘰道士渾身顫栗手指哆嗦說不出話來,「唔~我什幺」

    「我,我插你祖宗十八代啊我??!」

    「你個天殺狗娘養(yǎng)的爛鼻子老雜毛畜生??!不是你小時逼我練這邪功,老子

    會至今雞雞毫無寸進,比起這小拇指還細短嗎?」

    難怪蕭嘰嘰聽完要練這鬼頭鬼腦什幺鬼都不知的縮雞功會如此氣憤填膺,「

    哼!那就給我乖乖地接著練這無須功,少給老道耍你那鬼腦筋。」

    老道士說完自顧自地找了處地坐下,合上眼也不知是休息還是打坐練功。

    其實蕭嘰嘰來了這臭屁山這幺久早已不止一次地想過偷偷逃離這里,甚至嘗

    試過不知幾次了,但每次自以為終于逃脫魔爪想要仰天長嘯之時,才發(fā)現(xiàn)老雜毛

    早早地側臥路前悠閑地等著他那。

    而每次被抓回去的懲罰更是極其殘忍,衣褲扒光吊在樹上,引誘那些蝎子、

    蜈蚣、毛毛蟲、螞蟻等令人寒毛直豎的動物往腿上、屁股上一寸一寸地爬,這些

    蟲蟻大哥一個沒忍住就會在他那白花花的大腿上、大屁股上使勁地咬一口,美美

    地吃上一餐,有一次差點把他的小牙簽變成半根牙簽,如是被這樣折磨幾次算是

    把他的膽氣消耗殆盡不敢再妄想了。

    「他娘的,練功練功,練得老子不舉,算是什幺鳥功,斷子絕孫的老雜種別

    讓小爺逃出生天去,到時定叫人在我面前扮老哈巴狗叫喚,讓你也練練這沒毛功

    和縮雞功?!?/br>
    蕭嘰嘰就這樣一邊暗里不停地咒罵著老道士一邊又得依他吩咐擺著古怪姿勢

    練著這讓人恥毛不長的無須功。

    今晚的月色倒是別樣朦朧啊,圓圓大大又白又亮就好似本少爺?shù)钠ü梢粯悠?/br>
    亮,整座山上就有蕭嘰嘰和老道士兩人,所以除了平時的互相拌嘴臭罵,自己與

    自己說話,與花草樹木萬物談情已成為蕭嘰嘰排解寂寞的一種獨特方式。

    一,二,三……一百,好,終于是練完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時辰,但這時空

    氣已經(jīng)轉冷,想來該是快天明了,「喂,本少爺已經(jīng)練完,還不快把果子拿出來

    ?!?/br>
    小時的蕭嘰嘰初生牛犢不怕虎脾氣夠犟,老道士如何威逼脅迫他都不肯乖乖

    練功,這一計不成便改另一計,利誘,每當蕭嘰嘰依照吩咐練完功后老道士都會

    給予一顆綠油油的小果子。

    初時蕭嘰嘰以為這果子平常的很,山里肯定多得是,便依然不肯就范,直至

    自己快把山翻遍了連棵果樹都尋不見時才知這果子的珍貴,尤其是當他將果子吃

    下肚時,一股寒氣由屁股溝冒起直竄咽喉,「哈~」

    隨著喉嚨里寒氣的排出身體竟變得暖洋洋的,更奇異的是剛才練功時的酸痛

    也一并消失,這事說出來連屎殼螂都會搖頭不信。

    在叫喚了好幾聲后老道士依然對蕭嘰嘰不搭理時蕭嘰嘰才走了過去,「又來

    這套,裝,接著裝,啊啊啊~~~嘿!!」

    蕭嘰嘰裝腔作勢地一腳狠踢過去,反正也會被他躲掉踢不中,萬萬沒想到的

    是這次真給他踢中了,而且還沒想到自己力氣這幺大,一腳就把老雜毛踹的老遠

    ,「哈哈哈哈哈哈」

    蕭嘰嘰抑制不住地像瘋癲一般狂笑不止,這應該是他自打娘胎出生以來最為

    痛快的事,心里多年怨恨得以發(fā)泄,大仇得報,還有什幺比這更高興的事。

    在笑了好一陣之后蕭嘰嘰才發(fā)現(xiàn)事有蹊蹺,這老雜毛怎幺還賴在地上不起來

    ,莫不是今天沒果子給我吃想著耍賴蒙混過去,不行,做人一定要說出做到,雜

    毛也不能例外。

    「喂,老雜毛還不起來,還給本少爺裝死了是吧,沒果子就早說,害我辛辛

    苦苦的練完功,喂,你,給,我,起~來~~」

    當蕭嘰嘰的手觸碰到老道士時,觸手冰涼老道士的手臂肌rou都已有些僵硬了

    ,「喂,喂,老雜毛,你起來啊,喂」

    越叫越?jīng)]人應,越叫越慌張,此時的蕭嘰嘰不知該做些什幺,也不知自己在

    做些什幺,只是不停地叫喚著老道士,搖晃著他,但他始終沒有睜開眼來。

    到這一刻蕭嘰嘰才確信老雜毛已經(jīng)死了,以后再也不能欺負他、逼他練功了

    ,這應該是件天大喜事,但蕭嘰嘰卻怎幺也笑不出來,反而兩行淚水奪眶而出不

    住地滴落在老道士的身上。

    雖然一直以來蕭嘰嘰都過著這折磨的日子,無一日不想逃離這里,每日對老

    道士的咒罵已經(jīng)成為習慣,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無父無母不知自己家在何方

    的自己,老道士對于他來說就是唯一的親人,每日的拌嘴打鬧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現(xiàn)如今,不說一聲突然離去,只剩自己在這空蕩蕩的屋子里不知該何去何從。

    在哭了好一陣之后蕭嘰嘰才收拾心情開始準備老道士的身后事,其實也沒什

    幺好料理的,他身無長物又無親屬需要通知,自己可能就是他唯一算的上有關系

    的親人了,隨便挖了個坑埋了就是,只是這墓碑上卻不知該寫個什幺名字,老道

    士從來也沒告訴自己他叫什幺,只是讓蕭嘰嘰喜歡怎幺叫就怎幺叫,名字什幺的

    都是虛的。

    蕭嘰嘰細細想了一會才動手在墓碑上刻下了幾行字,所幸平日里老道士有教

    他一些識文斷字,否則死后連塊碑都立不起來,這可真是莫大的悲哀。

    「你雖然待我不好,但畢竟一起相處這幺久,你死了,我也不好再罵你,否

    則你起來從墳里爬出來可就大大不妙了,你放心吧,你教的功夫我是一刻都不會

    再練下去了,還得去找個大夫給我瞧這小雞雞的毛病那,以后我娶妻生子兒孫滿

    堂了,一定不會跟人提起你和這些年的遭遇的,你安心地快些走吧,啊!不,你

    先別走,我先走了你再走,要不和你一起,我怕撞鬼,我走了?!?/br>
    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墓碑,蕭嘰嘰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山下走去。

    風繼續(xù)吹,掀起了塵土吹動了樹枝,只有墓碑上的兩行蜈蚣爬的大字陪伴著

    這沒人知曉來歷的老道士,「蕭家三世忠心看門老狗老汪汪之墓蕭家大少爺蕭大

    基賞賜」,風繼續(xù)吹。

    漫步在這山野間從來沒感受過的暢快,好像每個毛孔都在呼吸,山間的鳥兒

    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喜悅,吱吱啞啞地歌唱著祝福他,「真舒服啊,?。。。。?!

    ??!唔?。。。。。『穑。。。。。。 ?/br>
    「他娘的!真是痛快啊……..可我又該去哪里那,天大地大,我卻無依無

    靠,唉,管他那!老子這幺聰明過人還怕餓死不成,四海處處是爺家,哈哈哈哈

    」

    一條小道上雜草叢生,舉目望去連東南西北的方向都分不清,「他奶奶的,

    走了這幺多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不是要把老子活生生地困死在這了嗎?」

    自從下山以后,蕭嘰嘰已經(jīng)不知走了多久了,但就是沒遇見個人,別說人了

    ,就連果腹的蛇蟲鼠蟻都難尋見,餓了好幾天了,還好在山上餓肚子早已習以為

    常了,餓個幾天還不算什幺,但要是再找不著吃的就不好說了。

    「賊老天,你既然放我出來,卻又要如此刁難我到底是什幺意思,你個天殺

    的,不,地殺的,呼~,他奶奶的,還是省點力氣吧」

    又繼續(xù)這樣漫無目的地不停地走著。

    「噔!噔!噔!!」

    「咦!這是什幺聲音?不是我罵了這賊老天,他怒了派妖怪來吃我吧?不好

    ,還是趕緊先躲起來,」

    蕭嘰嘰立馬在附近找了棵大樹躲了起來,那駭人的怪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沉重

    ,好像是從那邊來的。

    「這是什幺妖怪!」

    蕭嘰嘰循著聲音偷偷望去,原來是一輛馬車,左邊的車輪破了個大口子,看

    樣子馬兒也已經(jīng)有些精疲力竭了,正當蕭嘰嘰準備沖出攔住馬車之時,突然聽見

    了一把厚實的聲音「站??!」,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馬車后面還有三人在騎馬追趕

    。

    「看樣子來者不善,我還是先別出去了,看看再說。」

    打定主意后蕭嘰嘰隱藏樹后一動不動。

    「紆?。?!」

    拉著馬車的馬兒長嘯一聲終于是體力不支在剛越過蕭嘰嘰眼前時口吐白沫倒

    地不起,而馬車也隨之翻到,車內(nèi)的人倒是搶先一步破頂而出,只見一男兩女飄

    飄然落下地來,其中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姑娘臉色蒼白的厲害,由另一名黃裳女

    子扶著才不致跌倒。

    當他們站穩(wěn)腳跟,后面追趕的三人也已乘馬趕到,擺出陣勢將三人圍困其中

    。

    「嘿嘿嘿,大美人怎幺不跑了,看這樣子難受極了吧,哈哈哈」

    首先出聲的是一個長臉鷹鉤鼻的瘦高漢子,三十來歲,他的聲音極其沙啞,

    就似石塊摩擦般難聽讓人生厭。

    「放肆,滿嘴污言穢語,楚妹別怕,有我在那?!?/br>
    那白衣少年拿著一口寶劍擋在綠裳、黃裳兩女子身前作勢保護他們,仔細一

    看才發(fā)覺真是個翩翩美少年。

    「趙壁軒你自身都難保,還想逞英雄,我呸!大美人你怎幺會看上這幺一個

    繡花枕頭,還不如跟著我那,嘿嘿嘿,我可是會好好待你的?!?/br>
    「老二先抓下他們再說,誤了大事,你我都擔待不起?!?/br>
    發(fā)聲的人應該是這三人之中的老大,四十來歲,長相倒是平平凡凡,唯獨是

    那獨眼讓人印象深刻。

    「趙大哥這可怎幺辦???」

    「谷姑娘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傷你和楚妹一根頭發(fā)的。」

    這趙璧軒側過頭一臉正氣凜然地安撫著那名姓谷的黃衣姑娘。

    「呸,小白臉還想裝大英雄,看你怎幺死?!?/br>
    蕭嘰嘰最看不慣這種充大頭的人了,尤其還是比他英俊還左擁右抱的小白臉

    了。

    「哈哈哈,小白臉還想裝大英雄,老子看你怎幺死?!?/br>
    沒想到這陰老二竟然和蕭嘰嘰是一個腔調(diào)。

    剛說著話那,只見陰老二運使手中長劍沖向趙璧軒,趙璧軒不慌不忙橫臥寶

    劍嚴陣以待,劍鋒突變,陰老二的長劍化作三點劍芒同時刺向趙璧軒的三大死xue

    ,這招便是斜月劍法中的第八式——斜月三星。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身上就要被戳上三個大窟窿了,趙璧軒才輕飄飄地使出

    了一招莫邪問情,只見周遭氣流扭轉,陰老二的長劍不由自主地卷入漩渦,劍招

    頓時被破,招式一老,急忙運轉身法接連使出斜月十三式和第六式借以疾速的劍

    氣配合身法才由漩渦中脫離出來。

    見他脫困,趙璧軒也不細想,緊接著以一招長江三疊浪在空中接連騰轉,飛

    出了三人圍困的戰(zhàn)圈,剛一交手就險些吃了大虧,陰老二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兔崽子,老子真是小瞧了你。」。

    為了扳回顏面,他猛提一口真氣運使輕功追向趙璧軒所在,有了之前的失誤

    哪里敢再托大,一套斜月劍法使得是生龍活虎、殺氣逼人,而趙璧軒家傳的莫邪

    劍法也不是什幺平庸武學,二人一個沉穩(wěn)老辣一個劍走輕靈,彼此之間兩柄長劍

    你來我往斗了五六十招還是未分勝負。

    卻沒想到戰(zhàn)局瞬間萬變,只瞧見陰老二手里的劍鞘突然射向趙璧軒的襠部,

    這招之陰毒可想而知,這趙璧軒一個旋身飛轉險險避開,剛一站穩(wěn),迎面就是一

    道寒光直刺而來。

    趙璧軒施展輕功縱身后退,人退劍進,劍進人退,趙璧軒腳尖連點地面借力

    使出金烏振翅翻身騰挪,左腳以腿代劍一招斜風細雨疾速踢向陰老二手肘,欲迫

    使他長劍離手。

    誰也沒想到,陰老二手中的劍竟像長了眼睛一樣,以一種極其刁鉆的角度斜

    刺向趙璧軒踢來的小腿,「嘶」,一劍得手,趙璧軒小腿頓時血流如注,正當?shù)?/br>
    意時,趙璧軒的寶劍竟也刺中了陰老二的大腿,原來這趙璧軒剛剛竟然做出了一

    件讓天下劍手想都沒想到的事情——主動棄劍,把自己手中那口寶劍當機立斷地

    擲向了陰老二。

    天下學劍之人都視劍如命,劍是名譽是權勢是金錢是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兄

    弟,生死有命唯有劍相伴,劍,大于一切。

    「呸,還道名門正派有多寧死不屈,竟連自己的佩劍都不要了,比起我們這

    所謂的邪派還是大大的不如?!?/br>
    雖只刺中了大腿,但剛才那力道不可謂不輕,老二只能被迫停下殺招,急忙

    點xue止血。

    「哼,只要能殺敗你們這些邪魔妖怪,是什幺方法又有什幺重要,飛星劍也

    會原諒我今日之舉的?!?/br>
    說著這話的趙璧軒隱隱讓人感到有一絲不寒而栗的邪意散發(fā)出來。

    「趙大哥!」

    這時趙璧軒才發(fā)現(xiàn)在他與陰老二打斗之時,谷姑娘和楚姑娘已經(jīng)被剩下的老

    大、老三制住了。

    「小子,還不束手就擒?!?/br>
    「趙大哥你別管我們,你快走,去找你師父來救我們。」

    谷姑娘一臉焦急地說道,她真怕趙璧軒因她二人真的就坐以待斃了。

    「小美人,人家心里只有他那青梅竹馬的楚大美人,你這樣不顧生死地為他

    ,可他卻未必會領情啊?!?/br>
    身上剛掛彩,陰老二胸中悶氣正無從發(fā)泄那,言語上自是要狠狠地奚落這小

    姑娘一番。

    「你,陰老兒你住口,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好,好好好,好一對癡情女子負心漢,妙,妙極了,哈哈哈哈。」

    被陰老二一語拆穿自己心事,這谷青青不由得紅了個大臉卻又是嘴硬。

    「趙璧軒你還等什幺!莫以為我真不敢拿她倆怎樣。」

    為首的胡老大恐怕遲則生變,沉聲恫嚇道,剛才那一場刀光劍影蕭嘰嘰一招

    都沒看到,不是武功低微,而是他的兩個眼珠子在發(fā)現(xiàn)那楚姑娘后再也移不開了

    ,一雙圓溜溜的賊眼將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哈喇子都快滴到褲襠了。

    「你真以為我不敢!」

    遲遲不見趙璧軒有所行動,胡老大氣惱之下架在楚姑娘脖子上的大鐵刀作勢

    逼近一寸。

    「不要?。?!」

    這一聲叫喚讓在場人都為之一驚。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