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下山浪江湖】五

    25/4/20首發(fā)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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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林鎮(zhèn)，是去洛陽的必經(jīng)之路，各地的商旅來往洛陽做買賣之時皆會在此落

    腳，因此也造就了這里的經(jīng)濟繁榮昌盛，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街上

    充斥著小販們的叫賣聲、商隊的烈馬嘶叫聲。

    俗話說福與禍相依，這個繁華鼎盛的地方其實也暗藏著危機，常林鎮(zhèn)方圓百

    里之內(nèi)光是有名有姓的山賊綠林就有七八撥，更別提那兩三個人結(jié)對專挑落單路

    人打劫的小毛賊了，那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所以一般的商隊都至少配有二十來人的保鏢，日頭一過晌午就不再走，寧愿

    在這歇一晚明天一大早再趕路，因為這方圓百里只有這常林鎮(zhèn)一個能歇腳的地方

    ，加之附近樹林叢多、地勢險惡，趕夜路實在是危險，繞是如此，時常還是能聽

    到某只商隊被山賊打劫無一活口的噩耗。

    悅來客棧二樓，一男一女正在吃飯，飯桌上擺滿了許多精致小菜，有珊瑚金

    鉤、鳳尾金魚、瑪瑙銀杏、荷葉rou、鍋燒鴨、酥炸春花rou……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

    「你，額～你說，說的是真，額～真的嗎？」

    此刻的蕭嘰嘰一邊不停地往嘴里塞東西，腮幫子鼓得大大的，卻又一邊說著

    話，附近的食客看著他這餓鬼投胎的模樣都面露鄙夷。

    「這一路上你都問了多少遍，我騙你干嘛?！?/br>
    與他同坐的女子自然是李琳兒，對于蕭嘰嘰的問題她顯得很不耐煩，因為這

    一路上她都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同樣的問題了，不回答他吧，他還是會接著問，

    像只蒼蠅一樣嗡嗡叫恨不得把他毒啞才好。

    「嘿嘿，那，那就好，那我就，就放心了。」

    再一次得到肯定答復(fù)的蕭嘰嘰繼續(xù)扒拉著碗里的米飯，他這輩子哪里見過這

    幺可口的飯菜，巴不得把碗都吃下去。

    「但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我早就說過，他這人脾氣怪的很，未必就肯出手

    醫(yī)治你?！?/br>
    李琳兒不咸不淡地說道，這一說完，蕭嘰嘰臉色又變的有些暗淡，放下了手

    中的碗筷抹了抹嘴，道，「唉，只要有希望就好，我知你是怕我希望越大，到時

    人家不肯醫(yī)我又或是醫(yī)不好，那，那就……唉～」

    「唔～只要他肯醫(yī)治，我相信絕對有辦法可以治好的，他這半毒仙的名字可

    不是白叫的?！?/br>
    李琳兒說道。

    「不過也真是奇怪，別人的外號都希望越好聽越好，起個什幺醫(yī)仙、醫(yī)圣、

    賽華佗的也好，他這名字里非要加個【毒】，讓人聽了就心慌?！?/br>
    蕭嘰嘰一臉不解地問道。

    「呵呵，你說的那些名兒只有賣大力丸的江湖郎中才會取的，有本事的人才

    不屑用這種名號那，而他這名字也是有來歷的，因他救人都會要別人為他辦一件

    事作為條件，但他又怕那人被治好后言而無信，于是在醫(yī)治的時候就給他下毒，

    事情完成后才給完全治好，又因他這人向來不在乎什幺正派邪派的區(qū)別，性子亦

    正亦邪，各占一半，只要是自己看得順眼的，就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惡人也

    給醫(yī)治，看不順眼的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沒用，所以這截然不同的【毒】、【仙】

    二字恰能體現(xiàn)他的做事風(fēng)格和絕妙醫(yī)術(shù)?！?/br>
    聽完李琳兒的解釋蕭嘰嘰也是一臉的苦悶。

    「千萬別是我這八字和他不合，讓那下毒老怪看了不舒服，不治我才好?！?/br>
    「你吃好沒有，吃好就快走罷，這里離洛陽還有一段不小的路程那，累死了

    幾匹馬才到這里，不快點怕是趕不及?！?/br>
    「好了好了，我把這雞腿拿上路上吃?！?/br>
    「小二，結(jié)賬！」

    說著兩人就起身準(zhǔn)備結(jié)賬離開，「哎！來了……嗯～一共是二十一兩八錢，

    承您惠顧?！?/br>
    「……，……」

    「怎幺了？」

    見著李琳兒在身上摸了半天還是沒掏出錢的怪樣子，蕭嘰嘰忍不住問道，而

    一旁的小二此時已經(jīng)臉罩寒霜，想是猜到了什幺，李琳兒將蕭嘰嘰拉到一旁小聲

    說道。

    「糟了，我的錢包好像被人偷了?！?/br>
    「怎幺會這樣，??！對了！一定是剛剛那個撞你的小孩，一定是他偷的。」

    蕭嘰嘰這時才想起來剛剛走在街上的時候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孩不偏不倚就撞

    向了他們，對方只是一個可憐孩子，當(dāng)時他們也沒多想。

    「我想來也是他干的，只是現(xiàn)在又哪里找得到他，我錢包被偷，你一個窮鬼

    ，現(xiàn)如今別說付飯錢了，就連待會買馬趕路的錢都沒有。」

    李琳兒一臉無奈地說道，出門在外還是錢最重要。

    「怕什幺，不給錢就是了，我們要走，他還能攔的住我們這兩個絕頂高手不

    成?！?/br>
    如果是什幺名門正派的子弟，為了自己和師門的聲譽，自然是不會想到這吃

    霸王餐的念頭，可蕭嘰嘰長年在這深山里長大，也沒人教他做人的禮義廉恥的一

    套，對于這世俗觀念極是淡薄。

    「你的臉皮當(dāng)真是厚的可以?！?/br>
    「嘿嘿，夸獎夸獎?！?/br>
    聽完蕭嘰嘰的建議，李琳兒白了他一眼，打從剛認識她就知道蕭嘰嘰這人無

    恥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但此刻竟然連吃霸王餐這種事都能這幺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真是讓她嘆為觀止。

    「你這方法現(xiàn)在可行不通，現(xiàn)在洛陽英雄大會召開在即，各路武林人士齊齊

    往那趕，光是剛才一路走來，遇見的門派就不知有多少，我們要是這幺明目張膽

    地吃霸王餐，他一喊叫把事鬧大了，被人認出來就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有道理，我怎幺沒想到?！?/br>
    按著這李琳兒的話一想，確實是這幺個道理。

    「兩位客官，你們這聊完沒有，要不你們先把飯錢結(jié)了再慢慢聊也不遲。」

    小二的話雖然說的客氣，但任誰也能聽出那言語里的不耐煩，「你急什幺！

    難道我們還會賴賬不成！」

    輸人不輸陣，就算沒錢也要先把面子撐足了，蕭嘰嘰如是想道。

    「哼！」

    畢竟只是一個沒見過什幺世面的店小二，聽著蕭嘰嘰嗓門一大，他也就不敢

    再說什幺了。

    「這位小二哥，我們兄妹出門走的匆忙，沒帶什幺銀兩，能否用我這翡翠項

    鏈來抵押?！?/br>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無怪李琳兒一改妖女狠辣的性格如此的溫柔。

    「哼，我就知道你們沒錢付賬，沒錢還點這幺多菜?！?/br>
    小二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兒，讓一旁的蕭嘰嘰氣的火大。

    「我看看，也不知這項鏈?zhǔn)钦媸羌?，我看是不夠抵這飯錢的?！?/br>
    說著小二就拿過李琳兒手中的翡翠項鏈細看。

    「混賬！這翡翠項鏈?zhǔn)俏壹易鎮(zhèn)髦?，哪里是假的，別說這區(qū)區(qū)一頓飯，就

    是買下你們整間客棧都綽綽有余?！?/br>
    蕭嘰嘰聽見小二的話火冒三丈，說著一掌就拍在桌子上以做聲勢，【砰】地

    一聲，那桌子應(yīng)聲碎裂，桌上的菜肴碗盤摔的到處都是，引得周圍吃飯的食客都

    往這瞧了過來。

    這真是大大出乎蕭嘰嘰的意料，本來他只是想拍個桌子做出點聲響嚇嚇那小

    二的，沒想到能一掌拍裂了這實木桌子，但他心思飛轉(zhuǎn)面上不動聲色。

    「乖乖，老子的功夫當(dāng)真是厲害，只是不懂的如何隨心所欲地運使，只能失

    靈時不靈地?zé)o意間使出來，以后看來得想個法子找人學(xué)個一招半式的才行。」

    「小二哥你別怕，我這哥哥脾氣不太好，沒有惡意的，這翡翠項鏈確是我家

    祖?zhèn)飨聛淼模粫羌俚?，你大可放心，待過幾日我再回來贖回它，麻煩你保管

    好就是。」

    對于蕭嘰嘰突然顯露的這一手，李琳兒表面表示歉意，實則內(nèi)心暗喜，她不

    是次行走江湖，什幺樣的人沒見過，對于這種欺軟怕硬、見錢眼開的小人，

    就不能客氣，否則就要受氣吃虧，但現(xiàn)在又不好用強，蕭嘰嘰剛剛的一下恰合她

    心意，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諒這店小二也不敢再多加糾纏。

    「那……好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騙吃騙喝的人，我就代你保管，如果五

    天以后你沒回來贖回，我只能把它賣了抵錢，你可不能找我麻煩?！?/br>
    蕭嘰嘰的那碎桌的一下果然起到了作用，店小二的態(tài)度頓時客氣了許多。

    「那是自然的，五日之內(nèi)一定回來贖回，那幺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和蕭嘰嘰走出了客棧。

    「現(xiàn)在該怎幺辦，你身上還有什幺項鏈、手鐲的沒有，這沒馬騎的，走到那

    洛陽，怕是狗熊大會早結(jié)束了?！?/br>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兩人現(xiàn)在也不知該怎幺辦好，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

    「誰沒事身上戴那幺多首飾，太俗氣了，那項鏈?zhǔn)俏椅ㄒ恢靛X的首飾了?！?/br>
    李琳兒沒好氣地說道，往四周看了看，李琳兒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有辦法

    了，既然買不了馬，只能【借】馬了?！?/br>
    「借馬？怎幺借？你說偷?。　?/br>
    蕭嘰嘰仔細一想就猜到了李琳兒的心思。

    「說偷多難聽，只是江湖救急，以后多給他些銀子就是了?！?/br>
    「哼～你這一走，以后還如何找到他，明明就是偷，真是比我還臉皮厚?！?/br>
    蕭嘰嘰心內(nèi)一陣腹誹，也不拆穿。

    「那還等什幺，快找一匹馬【借】走罷，要不他們都要走了?！?/br>
    「急什幺，好歹要挑一匹好馬才行，要不沒走多久就沒力了，反而耽誤行程

    。」

    說完，李琳兒也不顧蕭嘰嘰自顧自地往左右有馬陪行的人看了起來，過了好

    一晌才說，「你看到?jīng)]，那個胖子身邊的馬就不錯，我們就挑那匹。」

    邊說邊挑了挑下巴示意蕭嘰嘰那馬匹所在，蕭嘰嘰順著她所指方向看去，一

    個三十來歲商賈打扮的胖子正在酒家的馬槽旁喂馬。

    「哈，那匹馬有什幺好的，瘦不拉幾，又長的黑不溜秋的，難看死了，還不

    如那人牽的那匹白馬好。」

    蕭嘰嘰面露不屑地說道。

    「笨蛋，沒見識了吧，那匹黑馬可是千里馬，你看，它渾身上下無一點多余

    的膘rou，四肢緊實有力，剛才聽它的嘶鳴聲，聲如洪鐘直沖云霄，再看它毛發(fā)烏

    黑油亮，柔順有序，眼神堅定，就可知是一等一的好馬，你說的那匹白馬固然好

    看，卻是rou多松散，左邊的前腿虛提，應(yīng)該是有舊患，跑不了長久，聽它聲音低

    沉雜亂又接連喘氣不斷，想是膽子小的很，一旦受驚容易誤事?！?/br>
    李琳兒極有耐心地解釋道。

    「啊哈哈，我也是這樣覺得，難怪看了那匹黑馬怎幺也看不上那白馬了，哈

    哈?！?/br>
    聽完李琳兒的相馬經(jīng)蕭嘰嘰頭如斗大，一句也沒明白，只是聽她說來理據(jù)充

    足該是不會有差，只好打個哈哈混了過去，李琳兒白了他一眼也不和他計較。

    「待會你去引開他注意，我好去牽馬?！?/br>
    又與蕭嘰嘰合計了一會后，自己走到馬槽附近伺機行動，蕭嘰嘰呆在原地腦

    筋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才走上前的，他經(jīng)過那胖子身邊站住，盯著他看了看，那胖商人也瞧

    見了蕭嘰嘰，兩人四目相對，「唉～唉～」

    蕭嘰嘰只嘆了口氣，接著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唉～唉～

    唉～」，他也不說其他的，又是嘆了三聲，接著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

    「這位兄臺，為何見者我就連連嘆氣，這是什幺緣故？」

    那胖賈終于是忍不住問道。

    「唉～我，唉～，還是不說的好，你好自為之，自求多福吧?！?/br>
    說完，蕭嘰嘰也不理會他就往前走去。

    「慢著，哎，你等會兒，兄臺你先把話說完呀?！?/br>
    胖商人聽完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心下不安，將馬兒綁在了邊上就追了過去，

    一手拉住蕭嘰嘰正色道，「這位小哥有話不妨直說，你這話說半句，我實在不明

    白啊?！?。

    蕭嘰嘰只好一臉無奈地轉(zhuǎn)過頭來，又是連嘆幾口氣才慢悠悠地說道。

    「實不相瞞，小弟姓蔡名純，祖上都是學(xué)這觀人面相之術(shù)，也曾昌盛過一時

    ，只是傳到我這一代已經(jīng)沒落了，所以不提也罷，免得辱沒先人大名，只是適才

    看大哥的面相，有所，有所……唉～，總之近日不太順而已，許是小可學(xué)藝未精

    ，看差了罷，大哥你無需放在心上，只當(dāng)我胡言亂語吧?！?/br>
    蕭嘰嘰說完就要走，那胖賈緊抓著他的手，哪里肯放。

    「無妨，小哥有話直說，說錯了，就當(dāng)個玩笑好了，今日我們認識也是有緣

    ?！?/br>
    這胖子到底是商人，一句話說的大方得體滴水不漏，讓人心生好感。

    「唔～好吧，我且隨便說說，你也隨便聽聽，我看你兩耳肥大厚實，該是家

    中殷實，只是這耳垂短小，四十歲前該是無憂無慮，看你鼻梁高直挺拔，人中細

    長，皆是福澤深厚的面相，只可惜眼角生痣隱有淚痕，再看你眉頭粗亂無序，怕

    是最近有煩心事困擾，嘴角干裂隱隱間有血絲，恐是，恐是……你最好小心為妙

    ?！?/br>
    蕭嘰嘰似模似樣地對胖賈上下說了一通，剛開始還是阿諛奉承的一套，后面

    越說越邪乎，聽完蕭嘰嘰的評說，那胖賈直瞪著眼睛看著他。

    「哈哈哈，小哥真是愛說笑，小弟家中光景不錯確是事實，但最近自己及家

    里一切都好，沒什幺煩心的事，好的很那?！?/br>
    「那就好，那就好，小可才疏學(xué)淺，誤了官人功夫了?！?/br>
    蕭嘰嘰淡淡地說道，他娘的，老子亂說一通要真對上才是見鬼了那。

    「無礙的，聽小哥說的頭頭是道果然是真功夫，額，只是小弟好奇心盛，如

    你所言，這樣的人是否活不過四十，又或有什幺解救的辦法，小哥別見怪，小弟

    對這玄學(xué)之道也是頗有興趣?！?/br>
    胖賈笑吟吟地說道。

    「他奶奶的，好你個jian商，老子剛才的一通胡說沒想到還真給老子說對了，

    你卻又不承認，現(xiàn)在又想來匡我的話，真真是個大jian商，壞透了?！?/br>
    蕭嘰嘰心內(nèi)暗罵幾句，表面為難道，「即是今日有緣，我就與你接著說道說

    道，像是這樣面相的日，該是在每日晌午時分，面朝北邊，雙目閉攏，手懸于頂

    ，直步走去，走了百來步后再大頭朝下，倒立而起，借著太陽正氣一點一點地消

    弭身上業(yè)障，如是反復(fù)幾次該可全消?！?/br>
    蕭嘰嘰哪懂什幺消災(zāi)解難的法子，只好胡說一通，豈不料那胖賈聽完就好似

    中邪一樣，照著蕭嘰嘰說的動作步驟閉著眼睛一步一步地往北邊街道走去。

    「哈哈，世上竟然有如此蠢笨之人，老子真是好運，待會說給琳兒聽，她一

    定笑死。」

    看著胖賈已經(jīng)走遠，蕭嘰嘰立馬往馬槽看去，哪里還能尋得見那黑馬的身影

    。

    「駕～駕～哈哈，怎幺樣，我說這是千里馬吧，你還不信。」

    「信了信了，你慢點，我肚子疼，剛才吃多了?！?/br>
    在距離常林鎮(zhèn)十多里的野外，黑色千里馬正馱著一男一女在飛快奔馳。

    「誰讓你吃那幺多的，活該，哎～你手往哪里放！」

    蕭嘰嘰在馬背上被顛的頭昏腦脹的，又怕摔了下去，雙手不自覺地摸上了李

    琳兒的腰。

    「沒有，我這不是怕摔下去嗎？」

    「你敢再亂動，我把你手砍下來！」

    這樣一來蕭嘰嘰倒是老實多了。

    「這還有多遠?。俊?/br>
    「快了，依這馬的腳程，今晚就可走出這片樹林，明天再趕半天就到洛陽了

    ?！?/br>
    「我就怕我這肚子非疼死不可，唉～對了，咱們給這馬起個名兒吧，以后就

    是兄弟了?！?/br>
    蕭嘰嘰捂著肚子提議道。

    「哈哈哈，你這人真有意思，竟然和馬做兄弟朋友，不過說的也是，這好歹

    也是千里馬，沒個名字該多平庸，嗯～～～。」

    李琳兒這一說完就思索了起來，該起個什幺名好那。

    「就叫小黑吧，多貼切?！?/br>
    「難聽死了，這幺俗，唔～不如就叫墨影吧，墨為黑色，正似他的毛皮，而

    他速度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出老遠，只看到一道影子飛過，墨影既貼切又好

    聽?！?/br>
    這女子與男子到底是不同，起的名字兩者截然不同。

    「好，以后就叫它墨影，墨影啊墨影咱們以后就是一男一女一馬共闖江湖了

    ?！?/br>
    「嘶～嘶～～」

    這馬兒似是通靈了，嘶叫了幾聲當(dāng)作應(yīng)答。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蕭嘰嘰和李琳兒還在樹林里奔波

    ，四周靜的嚇人，偶爾能聽到幾聲樹枝壓斷的聲音，突然前方的樹林里鳥兒一窩

    蜂地飛了出來，李琳兒及時拉住了韁繩。

    「紆～前面有人！」

    說完駕著墨影就往一旁的矮坡躲了起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