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回了個“誰怕誰”的笑。他可是掌握劇情的人。外院侍從似乎傳來了什么消息,別院里的進士們三五成群的端著酒杯走出去,不一會兒,院子就空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時候要不隨大流,心里不踏實,韓皎只好也端起酒杯走出去。路上跟侍從打聽到,原來是燕王親自來府上賀壽了,此刻就在主院作客。難怪全府的賓客四面八方的往東角門方向聚攏,估計連內院的女眷們都扒著門縫呢。燕王謝廣,是原著中的男主,皇后的嫡長子,大家都以為他會被立為太子。事實上,最終被立太子的,是皇后第三個兒子,謝奪。這件事未來還會導致部分文官與皇帝地抗爭,也就是“國本之爭”。目前是隆圣三十年初,燕王很快要失勢了,這群剛入官場的人上趕著巴結,要真上了船,沒準不久后就要跟燕王黨一起翻船。這本原著前期倒了一堆炮灰,所以韓皎并不打算加入任何陣營,至于巴結燕王,也可免了。未卜先知就是爽。韓皎在來去匆匆的人群中停下腳步,轉身,悠閑踱步走向無人的西角門,尋了處僻靜花園角落,深呼吸,散一散滿身沾染的酒氣。此處位于前院邊角,沒有氣死風燈四面搖晃,只有月光和花香在游蕩。韓皎仰頭對月,舉了舉手中酒杯,正欲小酌一口。身后傳來陌生男子兇巴巴的嗓音:“先生倒有閑情,躲在此地舉杯邀月?!?/br>那群進士都去燕王跟前混熟臉了,怎么還有來找茬的?韓皎假裝沒聽見,依舊仰頭看月亮。身后人倒也沒發(fā)作,與他一同沉默著。可這陣沉默里透著危險的氣息,逼得韓皎緩緩轉過身,看向來找茬的人。月光朦朧,隔著兩丈的距離,那人背著遠處燈籠的火光,叫韓皎看不清面容。那群進士中,有這般頎長挺拔的身影?沒有,倒像年輕武官的身影,約莫是府上的護衛(wèi)。“為何不回話?”那人嗓音聽著年輕,語氣倒是夠威嚴的。猜想這護衛(wèi)把他當成了偷懶的侍從,韓皎便也態(tài)度威嚴地解釋到:“宴席上喝多了,在此地散散酒氣?!?/br>韓皎的答復雖無不妥,但語氣顯然帶幾分慍怒,這也是為了回敬對面那護衛(wèi)的無禮。那護衛(wèi)顯然意識到韓皎語氣不善,卻并未退讓半分,非但威嚴如舊,還添了幾分嘲諷,冷冷道:“本以為你無意攀附權貴,才鬧中取靜,來這僻靜角落對月抒懷,現(xiàn)在看來,你是在哪里受了排擠,躲這兒生悶氣呢吧?”果然是來找茬的。宴席都快散了,韓皎懶得再起爭執(zhí),眼神都不想給一個,揚著下巴氣勢洶洶離開了這片院落,與那護衛(wèi)擦身而過時,低低輕笑一聲:“你想多了,我立于此地,是等著有眼力的權貴來攀附我呢。”竟如此大言不慚!“你……”燕王剛欲給點教訓,卻在擦身而過時,被這狂徒的面容一驚。韓皎面對著遠處的燈火,擦身而過時,一張年少的秀致臉容猝不及防闖進燕王的眼里,擾亂了燕王的思路。問題從“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官吏脾氣這么臭?本王就問問他為何沒去敬酒他居然這么兇!”變成了“這小子是官員嗎?毛還沒長齊呢吧?”由于韓皎是昂首闊步的離開,這短暫的思路錯亂,讓燕王錯過了大發(fā)雷霆的時機。轉過身時,那狂徒的身影都快消失在人海了,急得燕王匆匆喊了句:“你在何處供職!”問清楚了好尋仇。狂徒的身影非但沒有停頓,反而愈發(fā)移形換影般隱入人群,還特別欠揍的留下句回應——“你猜。”第2章終于散宴了。韓皎混在人群里,跟隨提著燈籠引路的侍從走出二品大員的豪宅,路過一輛輛豪華馬車或一匹匹駿馬,周圍的官老爺們彼此寒暄告別,各奔東西。漸漸的,引路的侍從身后,只剩下韓皎一個人跟著。這不是什么鬼故事開篇,只不過韓皎的交通工具停遠了點。“大人,小的沒給您領錯路吧?”已經提著燈籠走出二里地的侍從,委婉地提示韓皎。“到了。”韓皎恰如其分地開口,告訴侍從:“您請回吧,有勞了?!?/br>侍從茫然看了看空蕩蕩的巷子,沒瞧見馬車,便笑道:“這地兒黑燈瞎火的,小的給大人送到巷口罷?!?/br>韓皎不好推脫,只好又帶著侍從溜了一里地,最終來到一戶老百姓家門前,敲了敲門,把寄存在人家的小毛驢牽出來。沒錯,他的坐騎就是頭毛驢,真是聞者流淚。其實他家條件還不錯,這并不矛盾,因為他爹當官,爺爺也曾經當官,清官而已。不知道為什么,很多架空都愛參考明朝的官制,坑爹的是,這個朝代的官員俸祿低出吉尼斯紀錄水平。皇帝嘴上說最喜歡公正廉潔的能臣,卻又沒有在俸祿上給點表示。全人類都知道,表達愛的方式是幫助對方清空購物車,要么說皇帝都是大豬蹄子呢,虛偽。抱怨這些也沒用。其實他家真不很窮,騎毛驢的根本原因,是母親擔心他騎馬會超速,不安全。但韓皎是個要面子的人,他希望身后那位提燈引路的侍從,不要問任何關于毛驢的問題,那會讓他很尷尬。“大人,您為何把毛驢寄存此處?”侍從滿面費解。韓皎:“……”就為了不被人看見。“大人下回來府上做客,把毛驢交給門房就好,咱們自會替大人看管的!”侍從熱情提醒。“知道了,多謝。”再提毛驢就打你。毛驢帶著韓皎用從容不迫的速度到了家門口,估摸著才戌正十分。街巷里一片寂靜,自家門口亮堂堂的燈籠十分醒目。比燈籠更醒目的,是投射在門外那道矮墩墩的小黑影。他又來了。不論韓皎何時回家,這個人都會埋伏在這個位置。韓皎故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加重腳步,便于對方判斷自己的位置,直到準備踏入門檻——“哇?。?!”埋伏已久的小小身影陡然竄了出來。“哦!”韓皎往后跳了一大步,很配合地被嚇飛。“哈哈哈哈哈哈……”埋伏者笑得前仰后合,胖嘟嘟的小身影不倒翁似的。眼前這個愛好十分無聊的小胖子,就是韓皎的親弟弟,韓墨,今年五歲。韓皎俯身抱起弟弟,兇狠地捏他的包子臉:“臭小子,下次還敢不敢使壞了?嗯?”“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弟弟第三十七次承諾。“這么晚不睡,就為了嚇